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邵公子闲聊了。这间三合院以前是当仓库用的,不收拾的话正房和东西厢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住人了。
开工了!
萧靖气喘吁吁地把东西往院里搬,邵宁不动窝;萧靖打水投抹布擦东西,邵宁不动窝;萧靖拿扫帚扫灰清土,邵宁还是不动窝。
就没见过这么懒的舍友!
萧靖心中一动。这小子,该不会是前两天干活干烦了,这会故意端着架子想看我的笑话吧?
他把扫帚一摔,想跟邵公子理论下。刚摆出一张义正辞严的脸,就听得外面一声娇呼,接着就是男人放浪的狂笑声。
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的邵宁猛地睁开了眼冲了出去,萧靖刚到嘴边的话被噎回去了。
外面,有位女子被三个泼皮围住了。她想绕道走开,却总有人笑嘻嘻地拦住她的去路。
一个全身破衣烂衫的男人“呸”地吐出了嘴里叼着的草棍,淫笑道:“小娘子是何方人士?听口音可不是本地人。若无处可去,就到哥哥家里借宿如何?我家虽然四壁漏风,但床铺多得很,要做什么都很方便呐。”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站在女子身侧那人还把咸猪手伸向了她的削肩,却被她用力拨开。
姑娘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清澈的眸子也紧张地扫视着面前不怀好意的男人:“奴家是有去处的,不劳惦记,也请小哥不要为难奴家。”
她说话时还保持着镇定,言语中也尽是抗拒之意;可那柔柔糯糯、如暖风拂面的清甜话音只能产生“让人想躺下做个好梦”的美感,却没有半点威慑力可言。
“来此可是为了找活计?那就更好办了。”一个泼皮搓手道:“小娘子这般可人,女红想必差不了。却不知吹箫功夫如何?若不会也不打紧,侍奉枕席之事学学便会了,有哥哥教你,还怕学不成么……”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出口,女子脸上的愠色更浓。她忽然跑出两步想甩开泼皮,却又有人追上去挡在了她的身前。
“小娘子莫要急着走。”三人之中身材最高的那个男人瓮声瓮气地道:“哥哥们就这么碍你的眼么?”
说罢,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的他伸手去抓女子的纤腰。那姑娘闪身躲开,却被另外两人架住了胳膊。她一个女儿家,又如何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三人狞笑着把她拖向了镇外的树林。这里偏居镇南,路上的行人稀少,若是没有货车经过,倒是一处僻静的所在。
年轻女子奋力挣扎着,可她嘴里刚喊出了“救……”字,便被泼皮打了一耳光,那散发着腥臭气的黑手又掩在了她嫩红的樱唇上。
“让你叫!小娘子莫急,一会有你叫的。你声音这么好听,待会使劲叫,我才有兴致呢!哈哈……”
被挟持的姑娘没有放弃,可她的抵抗根本无济于事。泪水已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她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本公子大显身手的机会终于到了!
邵宁双手叉腰、气聚丹田:小爷今天正好气不顺,赶上我算你们倒霉!来来,吃我一记“金刚禅狮子吼”!
他还没来得及吼,就听到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人扯着脖子大喊道:“住手!”
巨大的声音震得邵宁耳膜一阵生疼。定睛一看,却是萧靖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