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紫砚是怎么想着还要见阿雾一面的,实则是她临死前,万般不甘,那负心人眼看着就要前程似锦了,自己却要背负着淫、荡的名声去死,连累爹娘不说,腹中还有无辜孩儿,本已经头都搁在挂在梁上的绳子上的紫砚,久久都舍不下去踢开那放脚的凳子。
人既然舍不得去死,就总要开始想活下去的法子。
紫砚第一个就想起了阿雾,她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若自己真想活下去,就只能靠六姑娘了――一个不过才九岁大的孩子。
实在是后面这一年,阿雾给紫砚的印象太深刻了。
当初紫砚替阿雾做事时,也算身在局中,被绕得云里雾里,不知六姑娘究竟是何等打算,直到尘埃落定,紫砚才恍然大悟起来,心中对阿雾别添了一丝恐惧。
一开始王姨娘进了三房,狐媚三爷不说,又暗中挑拨过老太太和三太太的关系,看那样子,紫砚还以为六姑娘会恨死王姨娘,哪知六姑娘反而对王姨娘暗中多加帮助。
如今想来,王姨娘大概一开始就没入过六姑娘的眼睛,不过是她反手用来教训老太太那边的棋子,一具身子被六姑娘利用得一干二净,末了还要叫王姨娘感激她。如今六姑娘在大老爷身边布下了王姨娘这招暗棋,虽然紫砚一时猜不到阿雾将来还要做什么,但总是跑不了大太太和大老爷的。
至于王姨娘,由六姑娘一手安排的巫蛊那件事上,三老爷就彻底厌恶了她。偏偏六姑娘还并不逼迫她,只一步一步诱导王姨娘泥足深陷。为着王姨娘魇镇他的这件事,三老爷彻底厌恶了妾室,紫砚从司画处听来的,三老爷私下亲口向三太太保证的,再不纳妾。
紫砚想起来都为六姑娘叫好,真是好手段,怪到步步诱着王姨娘入蛊,大胆到拿亲爹坐筏子,若非如此也不会一劳永逸,解了太太的后顾之忧。
至于二老爷的事情,紫砚如今想来,当初六姑娘让自己劝王姨娘多去二房走动,怕早就存了心要让她和二老爷勾搭上,这真是把二老爷和王姨娘的心思都算尽了。王姨娘在巫蛊之事后,六姑娘还力保她,可不是安的好心。
这是要将王姨娘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从了二老爷。巫蛊一事本就是一箭双雕之计。
那之后,六姑娘也不揭发王姨娘与二老爷的丑事,当时紫砚就怀疑过,按说六姑娘该借机把王姨娘往死里整的,也可臭了二老爷的名声,但她偏偏不,反而一味纵容,还让自己暗中帮王姨娘遮掩丑事。紫砚怀疑,阿雾之所以把这件事笼住,恐怕就是存了要让王姨娘再勾搭上大老爷的心。否则当时就闹了出来,王姨娘天大的本事,大老爷也断不会碰自己胞弟的女人。
再想后来,六姑娘又让自己去劝王姨娘,说二老爷的不可靠,紫砚还曾一度以为六姑娘是真好心,如今想来都是为了引出大老爷来。
最后王姨娘和二老爷的事情,也是经由自己的手,引了二太太去现场捉奸的。可六姑娘借着二太太的手捅出王姨娘和二老爷的事情,她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帮着王姨娘力证她是被强迫的,只道王姨娘素来最是本分的一个人。
如此一来,一个王姨娘就折了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兄弟情分,还让二太太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得大病一场。
再后来是借着自己的手,放了王姨娘,让她从此离了安国公府的深潭跟着大老爷在外头享福去了。可那回巫蛊的事情是大太太来查的,为着这个,王姨娘早就恨死了大太太,如今到了大老爷身边,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呐,总归都会成为六姑娘的手中卒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说一说进度吧。以前的文都是走的快节奏,截取最最**的部分开始写。
可是人总是要求新求变的,一直以来我都想既保留自己的风格,又要挑战自己的写作。
种田文是最最磨练人的,每一个场景都要细致入微,家长里短中要让人看出兴趣来,这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越是不容易的,就越是想去做。
其实从一念起开始,到双归雁,我一直想尝试这种风格,最后都没忍住。终于到了四季锦这篇文,我是下定决心,说我罗嗦也好,说我怎样也罢,我就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写出场景细腻的文章。
但是我的大部分读者都习惯了我“十章内夺人贞操”的文风,(汗,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文下一片叫慢的,然后我就烦躁了,不知何去何从了。我想了又想,沉思了又沉思,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现在这种风格的。
我是很少在文下说别的文的,就怕别的作者觉得你没事拉扯我的文干什么,引起她们的反感。可是我不得不提一个文,我非常的喜欢,幸亏不在这个网站。
庶女攻略。这文从头到尾家长里短,看完后回想,几乎啥都没讲,没啥**,没啥低潮,可就是这样一个文,作者的文笔太细腻优美,让我一章一章的追完的。我也是从这个文第一次开始喜欢看这种种田文的。
这样的家长里短,非常考验作者讲故事的功底。
我想这一点,四季锦是不是做得比较失败?因为几乎都是反对声。
可是我这个人吧,是很倔强和自己喜欢较劲的人,越是我做不到的,我就越想要做到做好。哪怕我这一次失败了,我依然要继续尝试这类文风,让自己去学习驾驭这样的场景和文字。
我一直想进步,也一直在尝试。
很欢迎大家给我中肯的意见,让我知道自己的不足。
但是,这文的节奏就这样了,我会尽量一直保持不要写成大纲文的。可能很多老读者都不太适应和喜欢。
我想问有没有新读者就是喜欢类似文风才来的?
总不能都是为了我以前的文风才看这个文的吧?
我最近总在自我怀疑,自我挣扎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