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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觉得董藏月端庄大方,有雅有识,很是满意。
董夫也察觉出了崔氏满意,等崔氏把个未来儿媳打量够了,就笑道:“月儿,领荣姑娘去屋里玩一会儿吧,不用陪着们,省得们小一辈儿拘束。”
“正是,正是。”崔氏素来倚重阿雾,也想让她多同董藏月接触接触,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物。
董藏月闺房一如她一般,朴实大方,端雅简洁。她同阿雾坐下细声说话,先讲是女儿家基本都会女红,由此拉近关系。
阿雾心里暗自点头,别才女若同讲话,恨不能三句不离她能耐,譬如荣五,但董藏月不同,先考虑是对方。
阿雾跟着崔氏学了崔绣,虽然女红做得少,但绝不能算差,两个小小聊了一阵子,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诗词文章上头。
董藏月以诗赋见长,阿雾就投其所好,毕竟是自己未来大嫂,以后要仰仗地方还多得很。
两个谈诗论句,倒让董藏月吃了一惊。心里素来有个不知打哪儿开始定论,那就是容貌美女子,多半是不长脑子,董藏月也略微有这么点儿想法。
要知道如果阿雾不仅美得超凡脱俗,还兼才华出众,那还让不让别姑娘活了。
但两一席话谈下来,董藏月对阿雾就大大改观了,只觉得她言之有物,论之有据,而且灵气逼,天赋卓绝。
董藏月倒不是小心眼爱妒忌,反而引阿雾为知己,惺惺相惜起来。
晚上,董夫问起董藏月对阿雾看法,董藏月丝毫不掩饰她对阿雾欣赏。
“照这么看来,祖父为保这桩亲事不错,且不论玠哥儿自身才华品行都堪配,便是未来婆婆也是个温和讲理之。原本还担心这位小姑子难处,不过听这么一说就放心了。”董夫轻轻拍了拍董藏月手。
董藏月笑道:“祖母从来不是轻易下判断,怎么会觉得阿雾难相处?”
董夫想了想才道:“这位荣姑娘想来长相必然是极出众吧?”
董藏月觉得祖母简直是神了,“祖母,怎么知道?”要知道董夫眼盲,若要判断一个长相,必须用手摸才能了解大概,可她今日根本没这个机会。
“别看祖母目盲,但鼻子、耳朵比们可就灵多了。每个女子都自带一股女儿香,所以即使眼盲,也能轻易分辨出谁是谁来,比们眼睛还准。这位荣姑娘一进门,就闻见了她香气。令心旷神怡,闻之忘俗。如冬之嗅梅,夏之闻荷,皆是万花丛里傲岸一种。”但凡有这种香气女子必然容貌绝丽,多年前董夫曾另一位绝色佳身上闻到过类似香气。香味虽然不同,但皆是傲然之味。
“可这样不能说明她难处啊?”董藏月又问,前她端庄稳重,可私底下同董夫相处,又自有一股女儿家娇态。
“这位荣姑娘仪态绝佳,是仅见第一。虽然看不见她,可听她进门脚步声和衣物摩擦之声,就能听出来。”
董夫听阿雾步子,每一步落脚声音都几乎相等,那是每一步距离都精确一致才能达到,这必然是经过长期训练。而且她脚步声流畅而有韵律,绝不是刻意而为,这种仪态想必已经深入其骨髓了。
而衣物摩擦声低敛和韵律也说明了这位荣姑娘教养和仪态皆是绝佳。
“想想这样容貌绝佳,仪态出众女子,必自带一股傲气。但不是说,那位安国公老夫膝下恐怕养不出什么大气孙女,崔太太虽然温和纯良,但有些方面还是欠缺了些。而也自傲,虽然努力做出亲和样子,但也掩不住傲气,也确有傲气本事。”董夫是很为董藏月自豪,只觉得任何姑娘到了她跟前都只有认输份儿。“因此,祖母判定,这位荣姑娘肚量未必能容得下。”
董藏月笑道:“祖母,这回可看错了。老家觉得天下就孙女儿好,不过祖父常说外有,天外有天,今儿见了阿雾,可总算是认了这句话啦。”
两祖孙又说笑了几句,心里头对这桩亲事都是极高兴。
自白鹤院回来,崔氏就忙于张罗两个儿子亲事,虽然这两桩亲事都不急,但她就是一个爱瞎忙活性子。至于阿雾亲事,也算是有了眉目,荣三老爷亲自给薛家去了信,就等着回音了。
不过对阿雾亲事关心可不止荣家这一家子,阿雾另一个哥哥也关心得不得了。不过几日功夫,阿雾就得了紫砚送来信,顾廷易约她璀记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千万别着急。其实珰妈速度已经很了,一章就把荣玠嫁了出去,真是很很啦。而且还顺带让雾天仙又天仙了一把,还见了未来嫂子,并扯出了蛛丝马迹,哇咔咔,真是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啊。
你们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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