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坐在病房内抽着烟。
徐朗和陈然都走进来,汇报着事件的后续处理。
“电影发布会上引起的骚动,已经跟各大媒体打招呼压了下来。”陈然说道,“每个离开发布会的记者媒体都给了封口费,照片也删了,不过会隐晦地报道简容在发布会上不小心摔倒,受伤。”
厉斯臣没有说话,继续夹着烟,眯眼地抽着,烟味弥散在病房内。
重欢被烟味呛的轻轻咳嗽了两声。
陈然的声音戛然而止,见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才看了一眼木头一样的徐朗,冒着冷汗继续说道:“重小姐的伤不严重,只是腿部伤的比较严重。”
冷汗滴下来,陈然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妈的,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这种虎口逃生的活真不是人该干的。陈然瞪了一眼徐朗。
徐朗这才不徐不疾地说道:“厉总放心,我刚刚问过医生了,重小姐的伤修养七天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厉斯臣这才慢条斯理地听了一声,让他们两人离开。
屋子里一片沉寂。
重欢闭着眼不说话,厉斯臣连续抽了三根烟,见重欢呛的咳的不停,这才站起身来,走到病床前,将没抽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尽数喷在她的小脸上。
重欢猛然坐起身来,咳的天昏地暗,然后浑身颤抖地看向厉斯臣,忍了六年,伪装了六年,那些积压的怒气竟怎么都压不住了,尽数爆发,拿起枕头就砸向他,嘶哑地叫道:“你给我滚——”
枕头直挺挺地砸在了厉斯臣英俊的面容上。厉斯臣将手中的烟掐了,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小脸,双眼犹如深潭一样勾人,冷冷地说道:“长脾气了?”
重欢被他这亲密的动作刺的浑身一颤,脱口而出:“别碰我。”
重欢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口疼的,这些年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她一直当自己是他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厉斯臣也是这样告诉她的,只是人前他护着那女人也就算了,跟她有孩子也就算了,现在又来撩拨她,是什么意思。亲口听到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重欢就犹如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想吐。
厉斯臣的脸色陡然之间变得阴鸷冷酷,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阴冷地说道:“再说一遍。”
重欢被他捏的生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着滚,但是骨子里的那点傲气这时候竟然直挺挺地冲了上来,冷笑道:“我说,你真让我恶心。”
厉斯臣脸色一变,掐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见她险些都不能呼吸,猛然间撒手,挟怒离开,将门摔的震天响。
病房外的徐朗和陈然对视一眼,见厉总盛怒出来,眼底都是黑红的怒气,脸色冷酷如冰,都暗叫不好,妈的,日子就像是龙卷风。
小葵带着护士回来,看着屋子里的情况不对,有些怯怯地上前去,喊道:“重欢姐,该换药了。”
她上前轻轻摇了摇闷头在被子里的重欢,摸到被子上一片湿意,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