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显着他本事,这小子禁不得夸,说他两句话就能上天,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自古英雄出少年,谁在这个年纪都有点脾气,冲弟你当年还不一样。”
“过去的事,不再提了,不再提了!”
薄冲所说得过去的事,渐离心里清楚的记得。当年两人一起长大,薄冲自幼随父习武,渐离只能跟族人习的一些寻常的功夫,小时还不明显,到了十五六岁,两人功力日渐云泥,一个天,一个地。
一日二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薄冲失手将渐离打伤,为此挨了父亲二十军棍,两人关系自那之后疏远了许多。
“父亲,我回来了!这匹头马归我了,现在他叫黑风。”
“黑风,好名字!俨然是一匹好马!”
没等薄冲说话,渐离抢先夸奖起薄衡和他的马来。
“你是什么人”薄衡先是打量了一下渐离,看着眼熟又想不起是谁,于是冷冷地说道,“好马自然是好马,但不是谁都有本事骑的上好马。”
“衡儿,怎么跟你姑丈大人说话呢?”
薄冲怕儿子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赶紧打住他的话头。
“姑丈大人?就是那个靠着我们薄家撑门面的渐氏吧。”
薄衡四五岁时就跟着薄冲入了军营,营帐中带着娃娃们玩的老军士经常讲一些乌桓各族之间的事。对于外强中干的渐氏一族,薄衡最为鄙视。
“你个混小子,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听到薄衡的话,不只是渐离脸上挂不住,就连薄冲都急红了眼,猛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薄冲的脸上。
“爹爹,你打我?你可是从来没打过我?”
薄衡被薄冲狠狠的一巴掌打懵了,他们想的老爹真的会下手打他。
“再敢胡说,让你吃军棍。”
薄冲本就借着酒劲,此时怒气冲顶,头上的小辫子都要立起来了。
“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乱说的,你也别跟他计较。”
渐离脸上挂不住,心里更是恨的其痒,无奈有求于人,只得忍住一时。
薄冲之所以震怒,正因为当年他与渐离争吵也因为同样的话而起的争执,后因此挨了老军爷的军棍。今日薄衡之言等于是无意中接了两个人的伤疤,渐离不言但薄冲心里明白,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愤恨。
“你给我滚下去,姑丈大人不跟你计较,若是再放厥词,定打你军棍不说。”
(3)
“好了,好了,冲弟,当年的事,我早忘了,你还介怀就显得小气了。”
“都是我缺少管教,他娘死得早,没人管他,整日跟军营里混体力,老的少的,好的坏的,都学去了。”
“赤里峰大会,不如就让衡儿当先,如果能赢的审家与乌家,也算是给薄氏立威。”
“薄氏还需立威么,虽然十年未曾参加大会,但乌桓宿卫的名声可不是个摆设。”
“那倒也是,倒也是,也就我们这几家为了这图有的虚名争个你死我活,前些年还好,渐族依靠人多马强,还能得个头筹,去年审闵和乌纲两家不知道从何处寻访出数位力士,平分了几乎所有彩头,让渐氏、乌氏、审氏三分局面变为两家,长此以往,渐氏将会沦为其他小族一样的命运。”
渐离也顾不得此言正应得了薄衡所说的话,没有薄氏就没有渐氏,这样的命运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