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看此时的醒樟跟她初见的样子大不同,如同熠目所说,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谨慎和唯唯诺诺。
“我今天高兴,少皇殿下,公主殿下,能不能赐奴婢一个坐?”醒樟笑道。
“醒樟你……”不等熠目和平安反应,白离不高兴了,一脸的担忧和惊恐。
“当然,请坐。”熠目亲自给醒樟端来了一张凳子,醒樟笑着坐了上去。醒樟坐下去的时候,手腕露了出来,白皙的皓腕上有猩红的一个圆点,醒樟似乎怕被看见,又赶忙缩回了手。
“其实,你们可以叫我一声姑姑。虽然你们几个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但在醒樟眼里却是一视同仁。”醒樟拉过霄蝶的手,像一个长辈一样慈爱的看着她,又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熠目和南兑。
“师父姑姑!”霄蝶嘴巴很甜。
“我和南兑早就想叫您一声姑姑了,”熠目虽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此时却跟霄蝶一般像个孩子,“记得小时候我闹脾气躲在屋顶上,还是姑姑你陪着我过了一夜,那天夜里皇宫里突然下了好大的雪,我不肯下去,姑姑也不告密,一直守着我,还将自己的斗篷披在我的身上,用内功给我取暖。那次之后,我没事,姑姑却因为内力消耗过甚,差点就死了。”
“是啊,那时多亏当今的皇后救了我,不然,你们现在可见不着我了。”醒樟笑道。
“姑姑,虽然你只是一个宫女,但在我熠目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亲人,那一晚你的不离不弃,我熠目这辈子都会记住!”平安看见熠目眼中擎着泪。
“这样就够了!”醒樟笑得欣慰。
“姑姑,我也记得小时候你常给我做花饼,可是后来就不给我做了,也不大理我了,我为此还生了很长时间的气,故意不理你呢。姑姑,你后来是不是讨厌南兑了?”南兑蹙眉道。
“哪里啊,姑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南兑,如果可以,姑姑愿意给你做一辈子的花饼。”醒樟依旧笑着。
“你们俩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小男生一样,讨厌讨厌,害我都为你们害臊的哭了。”霄蝶拭着眼泪,“姑姑,该我说了,我从小就崇拜你,总想跟你学御风术还有瞬移,可惜你总是那么忙。不过我刚刚学御风术第三天,亏姑姑你及时点醒我一句,说御风在于气,如果气燥则风逆,所以我才没有放弃,认真的学了下来。”
“你们能记得我的好,姑姑就没白活了。”
“姑姑,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姑姑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南兑说着,忽然掩面痛哭。熠目别过脸去抽泣,霄蝶却是扑在醒樟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平安坐在一边不知所措,明明都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她回身看着白离,似是想求助,却看见白离几个人也在哭。
平安见他们一时也哭不完,她坐着尴尬,便起了身,走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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