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佩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内涵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看A.片都只看文艺古风《金.瓶.梅》的人。
群众们也觉得梁佩佩是一个有“内涵”的人;一个胸中含有大量胶原蛋白的人;一个胸中含有大量胶原蛋白的人……
显然,脑抽的梁佩佩是蛋白过量了。
所以当同顾少池一道逛街的梁佩佩被萍水相逢的路人赞扬说“如花美妾”时,梁佩佩怒了,甩开不知何时已经被顾少池牵住的手就要上前理论:
“这位小哥,你看我全身上下,哪点像妾了,哪点?!”
她两手叉腰,气势如虹,愣是让面前比她还高出大半个头的男子弱气地低下了头,嗫嚅了半晌,最终还是将那句“胸脯像妾,五官也像妾……”低声说出口。
此言一出,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是有意,梁佩佩被彻底激怒,却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敬了回去,只好涨红了脸,“你、你、你……”半晌憋出去一句话来,只好在心里无语望苍天:艾玛,用文言文骂人什么的,是个技术活!
好在那肇事者也并非恶劣的人,见势不对,立马便规规矩矩地道歉离开。
可梁佩佩到底心有不甘,又转过头去向顾少池求证,却见我顾少池只是故作严肃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盯着对着自己,眼含期待的梁佩佩,轻启薄唇:“排楼主小哥的话。”
来自毒舌闷骚男的报复——这就是不经考虑,毫不犹豫甩开某人爪子的下场!
不过真要说起来,那位路人小哥的话虽然片面,却也并非毫无根据,观梁佩佩这全身上下:细腰、大胸、外加一张艳丽过头的瓜子脸……啧啧,整个就是个典型的不安于室的非良家妇女形象,也难怪但凡同她吃过一顿饭的煤老板们都妄图甩她一张空白支票,然后包养她……
果真,梁佩佩才将将降下来的心火又再劈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恶狠狠地剜顾少池一眼,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也不管顾少池究竟有没有追上来,还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好在她才走出去不过二十来步,手腕已经被那追上来的人从后面狠狠地拽住,梁佩佩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显,梗着脖子继续背对着身后人,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难得啊,您老也有纡尊降贵的时候。”
“的确难得。”那人的声音有些不稳,想必之前拨开人群,跟着她七拐八绕的路线追上来的过程中很费了一番力气。只是可惜,那声音不是顾少池的。
是阮愚知……还是阮知愚来着?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呀!阮公子,我这次忘了带了,你看,下次再还好不好?”梁佩佩连自己的寒暄缀礼都省了,同争着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般高举着手,着急地解释,似乎很怕对方不相信自己。
是了,梁佩佩还欠着这位阮公子一把伞,这可惜这把伞的伞面在梁佩佩拿到的当日便破了,第二日其幸存的伞骨就被春桃拿来做柴火烧了……
对她指代不明的说话,对方脸上闪过不解,温润如水的眼在她身上逡巡一番,才又恍然,正要开口,谁知,他此前的行为已被本就心虚的梁佩佩曲解为是对她话真实性的疑虑,因此,她抢着开口道:“或者,阮公子你也有急用?那不如我们便去前面看看是否有专卖油纸伞的店铺,我先买一把来还给你?”
“这伞在阮某借出时,已经是半旧,而今却收回来一把全新的,这对姑娘不公平,不如这样,还劳烦姑娘将芳名和家中地址告之阮某,阮某他日再派人去姑娘府上取。”阮姓公子温温和和地答道,语气态度都极其自然。
但都到这份上了,梁佩佩不会看不懂他字里行间的企图与暗示,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女明星,梁佩佩只觉得这厮追女孩的方式着实过时了些。正要根据“女配永远不会有cp”的定理规则敷衍拒绝了过去,梁佩佩却听得耳边响起一个一声轻笑,接着便是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这就是你追姑娘的方式?”明显是讽刺讥诮的语气,全然不肯给阮姓这样的天皇贵胄面子,一句话将阮公子堵了个哑口无言。
梁佩佩这才好奇地打量起今日阮姓公子身旁的随从来,全不复他之前随侍身上的娘里娘气,只是更加脂粉气……他身量娇小,还不到身旁阮公子的下巴,又唇红齿白,尤其一双粉色亮泽的唇更显诱人,穿一身银狐皮的袍子,银白色的狐毛衬得那张故作凛然的小脸更加粉嫩如玉。
好萌的正太!傲娇受与温润攻?这个组合不错,不错……
梁佩佩显然错估了阮公子的心理承受力和厚脸皮,不过错愕了一小会儿,很快便恢复过来,“友人公子年少无知,说错了话,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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