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娈也不是什么不知轻重之人,不过片刻,道一声“玩笑而已,佩佩姑娘不要介怀”便就放开,可这时的梁佩佩哪里还腾得出多余的心绪来礼貌应对,维持自己本就无以为继的冷艳高贵,一时间小家子气尽显:缩手回来的时候还差点带到一杯酒,真是羞愤欲死,偏偏自己又不占理,只能低着头搓着手,嘟着嘴,敢怒不敢言。
苏苼失笑,放下手中的杯盏主动替梁佩佩解围:“佩佩只是小女儿心性,见到少娈这样的人间殊色,一时好奇罢了,她并没有恶意,还请少娈公子和易兄不要介意。”说着,还抬手拍了拍梁佩佩的头,以示安抚。同时,也在跟对面的两人昭示他们二人的关系匪浅。
易长卿是知晓苏苼真实身份的,到这里,还不顺着竿子爬,摇摇头,附议道:“苏兄言重了,少娈会做此举,便是同梁姑娘投缘得很了,方才的事情也只不过他的一个玩笑,还请梁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说罢,又看一眼低头做忏悔状的梁佩佩,再看一眼身边笑而不语,只顾着替自己斟酒的少娈,接着开口:“少娈待人疏离得很,说起来我与他初见时,都不曾享受此等待遇呢。”
易长卿为人处事又圆滑世故,这话被他故意用微微带着酸意的语气说出来,果真吓得梁佩佩抬起头来,连连摆手,撇清关系:“没有、没有……”都不知道自己在“没有”什么。
谁知易长卿竟是端起一杯酒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然梁佩佩同少娈这样投缘,那与易某也是朋友了,来,易某敬你。以来这酒就算着易某交了你这个朋友,二来,也算是为少娈方才的无礼向你道歉了。”说着便让少娈使了个眼色,命他为梁佩佩斟酒。
因为有上一次“酒驾”和发酒疯的经历,梁佩佩这一次出来应酬,本是没有喝酒打算的,奈何盛情难却,想想反正喝一杯也影响不了一二,伸手便要去拿酒,可苏苼生生从她手上抢过了那杯酒:“佩佩她不胜酒力,恐怕这一杯下去,恐怕又将是一番子天翻地覆的折腾,叫苏某头疼不已。所以,这杯酒,还是由苏某代喝罢。”
这话中满满的宠溺之情,叫在座的二位都心领神会,包容地笑起来,易长卿欣然应允,梁佩佩却是不解,甚至还觉得苏苼揭了自己老底,心中颇为不满,偷偷伸手下去,对着苏苼的大腿狠狠地掐了把,苏苼面上不显,骤然凑过来,轻声道:“若是你这次喝醉了,跳上‘缠绵里’中天竺舞娘跳的脱衣舞,那我不是亏大了。”
梁佩佩:“……”她不自在地移开脑袋,拉开同苏苼的距离,握着拳头,在心中默念N遍那个F开头的单词。
苏苼轻笑一声,却又跟着再度凑近,这次终于正了神色:“不要忘了我们今日的目的,若是他们在酒中下毒,苏某还要仰仗你相救呢。”
这下,梁佩佩安静了。
然后,这两人就一起躺倒了……尼玛,谁说下毒只能在酒里下的?!没文化,真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昨晚复习教育学,熬得太晚了==起床就得去上课了,更晚啦,不要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