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四弟挑唆的时候,林云夏就知道大事不妙。他闷哼一声,深深的看了眼置身事外的江疏影。
江疏影神情自若与其对视,黑不见底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全然不见昔日崇拜的目光,眼双眼睛亮的渗人,让林云夏有种之前林云清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迷惑他们的错觉。
不可能!再怎么装得像也不可能在三弟四弟的挑唆下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拿自己名声开玩笑,将书文弃之如敝履,让自己彻底堕落。林其钊百思不得其解,沉默思索的同时第二鞭子快如闪电的甩下来。
“说,云清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林云夏被这林其钊惊天巨吼和滔天怒气镇住,强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吱声道:“三弟四弟真心待二弟,怎么可能...”
“你敢指天发誓林云堂和林云霄没有做过这些事?!”
书房死一般的寂静。
林其钊大手扬,重重的一鞭又落在林云夏身上。
“好啊好,林云夏你出息了。”因过度气愤使得林其钊拿鞭子的手青筋暴露,骨节泛白,“来人,去把林云堂和林云霄叫过来!”
外边一阵慌乱声,随后一个身影哆哆嗦嗦的跑了进来,结结巴巴道:“三...三公子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也...也要叫过来么。”他不安的看着跪在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林云夏不确定的问了问.
林其钊正在气头上,见有人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跨步上前一脚将仆人踹翻,“还不快去!”
江疏影被林其钊如雷吼声震得耳膜发疼,林其钊看起来像一个文士却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大。见着林云夏被抽的直不起腰,江疏影心里暗自叫爽,真是大快人心。对付这种绵里针的人,就该有人抽一抽乐趣才大。
不多时,一个面色苍白和一个棱角分明的人在仆人的包围下朝书房走来,两人见着已经被打成血人的林云夏顿时一阵惊呼,异口同声道:“请父王饶恕大哥!”
三人跪成一排,唯独站着垂头的江疏影尤为刺眼。林其钊眉毛一拧,“哐当”踹翻桌案,卷起袖子大刀阔斧的甩起鞭子。
一鞭下去,本就面色苍白的林云堂瞬间嚎出声,而被打的半死的林云夏哼哼了几声九晕过去了。
虎父果然名不虚传。
一顿狂抽下来,林云夏和林云堂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身体强健的林云霄也被打的只剩呼吸的力气了。
甩开鞭子,林其钊疲惫的坐在屋内的太师椅上,鞭柄和实木椅碰撞敲击出沉闷的声音。眺望一直垂头不语的嫡子,林其钊第一次发现,这个不成器的嫡子不成器的缘由竟然是他自认为和谐美好的后宅弄出来的。
回想林云清年幼时期的聪慧,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江疏影身边,想伸手安慰下嫡子,手伸到一半又给缩回来,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后宅遮天的这双手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们已经毁了一个天才。
感觉到头顶的阴影,江疏影抬头瞬间,正好发现一只缩回去的手。
“你回去准备下。”林其钊和颜悦色道:“明日安城盂兰节,世家子弟还有大家闺秀都会去云顶峰集会,把白琬的事解决了。”
江疏影呆呆道:“去做甚?这些世家子弟看不起我,而且。”她沉闷道:“不论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闻我色变,我去了也讨不到媳妇,而且我身上还挂着人命,”
这次林其钊赖着性子解释道:“白家小姐自缢未果,已经被救下了。”他疲惫的摆摆手,示意江疏影离开。
江疏影没说话,径直往外边走去。
眺望天边绚烂的彩霞,江疏影暗道:林云清,希望你不是如我所想,寄生在白琬的身体中。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换魂,云南王府这惊心动魄的一日还有肩头伤她还没报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