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会子怕是躲在什么地方疗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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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白夜和李大胆两人奋战千人,纵使两人武功再是高强,也敌不过人多,当两人被逼退到树林里的一处悬崖的时候,两人对望一眼,转身跃下悬崖。
此时他两人伤痕累累的在一个无意中找到的山洞里疗伤。
山洞中燃着一丛篝火,篝火边架着两只野兔烤着。
白夜将捣碎的草药糊抹在李大胆的伤口上,又用晒好的布条裹了起来,转过身翻了翻两只野兔。
李大胆说:“你趴下,给你上药。”
白夜也没客气什么,除了外衫,怕在地上,露出背后的伤。
幸而这个谷底,野生的草药不少,白夜和李大胆两人别的草药认识的不多,但是这种疗伤止血愈合伤口的草药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于是两人撑着,弄了草药,又打了野物,无意中又发现了这个很是隐蔽山洞,两人便再弄了干柴进了山洞里。
一住便是好几日,每天轮着出去采些草药和打猎,竟也是相处的和平的很。
白夜说:“这几日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李大胆想了想:“应该过了紫月的边境吧。”
白夜点点头:“你怎么跟你主子交代?”
李大胆给他扎好布条,坐到了篝火边,转动烤着的野兔,良久后才说:“不知道,不过我不是八王爷家养的暗卫。我只不过是报恩罢了,这是最后一个事情。”
白夜点头:“那你以后打算去哪里?八王爷可不是很大方的人。”
李大胆沉默的思考着:“你想,秦姑娘会恨我们吗?”
白夜取下一只烤好的野兔,吃了起来,很认真的吃着,好似没听到李大胆的问题。
李大胆便也不再问了,取了另一只烤野兔吃着。
而当他们养的差不多了,上了山崖之后,在最近的村落里才打听到,秦音竟然又回到了都城,皇浦玄鹤的身边。
这消息让白夜和李大胆两人对视了好长一阵子。
白夜轻声道:“我要回都城,秦音不可能主动回去的,必定皇浦玄鹤又使了什么手段。”
李大胆道:“我跟你一起回去,但是你我二人却不可这样,别忘了八王爷和十五王爷这会怕还是在都城里。”
白夜赞同,两人又找了户人家,买了两身粗布衣衫换了。白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两张很薄的易容面具,两人装扮了一番,再出来,便是两个身形粗壮的农家兄弟汉子。
飞快的往都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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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位老太太——宜信太后,很是有些不解和疑惑。
她来干嘛?这种时候,她不是更应该去小佛堂安慰安慰石思琦吗?
宜信太后坦然自若的坐在秦音对面的位置上,品尝着秦音亲手调制的果茶,很是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没成想,这花草果茶竟是你调制的,而蓝行之又正是你的师兄。”
秦音微微笑道:“太后娘娘,您喜欢这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小玩意便好。”
宜信太后笑着望向秦音说道:“秦姑娘倒是淡定的很。哀家还以为秦姑娘自大婚之日被劫持出宫之后,便不会再回来了呢。”
秦音道:“太后娘娘,您也知晓我是被‘劫持’出宫的,那自然还是应该回来的。”
“哦?!那这么说,你决定留下来与玄鹤过日子咯?”宜信太后好奇的问。
秦音转头看看凉亭外的花团锦簇的景致,说道:“太后娘娘,我知晓你们并不喜欢我,我现在在这里无非就是等待被利用罢了。您也无需绕着圈子说什么,您想要的不过就是我能帮助皇浦玄鹤得了这天下而已。”
宜信太后不禁挑眉再次细细地看着她,这女子真的有那本事?
“与其说你们都对我有质疑,不如说,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有这等的通天的本事。那月皎城的真正的城主,早已经消逝了近千年。而我,不过是这世间普通的一名女子罢了。”
“与其寄望我,不如脚踏实地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秦音淡淡地说道。
宜信太后静静地望着她,如此的她,让阅人无数的宜信太后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透了这个叫秦音的姑娘。
“比起我来,我觉得石思琦的付出太大,而却从来没得到皇浦玄鹤的一丝丝的回报。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得罪您的话,皇浦玄鹤不值得石思琦以真心爱慕他。或许皇浦玄鹤现在不觉得,莫道是有一天,他会从内心最深处后悔。”
秦音出了凉亭,随手折下一支花朵。
“女人就好似这花朵一样,您是女人,您也是过来人,您应该明白,花朵尚需浇灌,女人所需要的除开男人给予的感情之外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这辈子我只为自己而活,我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安静的生活。”
秦音说完将那支花朵放在了宜信太后面前的桌子上,再道:“您被牺牲了一次,您可愿看自己的女儿再被牺牲一次?又可愿看石思琦也被牺牲掉?让她们走您曾经艰苦走过的路程,让她们的后代再如此反复?”
宜信太后睁大双眼,愣愣地看着她,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