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是你全权负责的,你可有话说?”
宁忠立刻走到台子前,跪下道:“回圣上,皇后娘娘,奴才冤枉,但是无话可说。请圣上降罪。”
皇浦玄鹤看着一脸淡然领罪的宁忠,竟是一时间找不到能说的话来。
秦音从皇浦玄鹤手中拽出自己的手,道:“宁忠,你是本宫指派负责中元节宴请的所有事项的,倘若说你有罪的话,那么本宫便是那罪魁祸首。”
她又看了看三位怀有身孕的妃子,继续说:“何况今儿晚宴的御厨可是本宫宫里的池靖呢,要不要也把他一并抓了来?这罪名可不是你宁忠和池靖能担得下来的,谋害宮妃,谋害龙嗣,这可都是死罪。”
皇浦玄鹤看着身边的秦音说完就站了起身,正要下台子,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音儿,朕定会查清楚!”
她说:“我相信圣上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回头怕是又有人要说,圣上徇私枉法了,我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还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霸着这皇后的宝座已经上不少人红了眼睛,指不定今后还有什么招数等着我。”
她顿了顿说:“索性今儿趁着大家都在,难得这么全的人,咱们就摊开了说吧。”
皇浦玄鹤有些着急了,他晓得,这是秦音发火前兆。于是他更是紧紧地握着了她的手,
秦音被皇浦玄鹤拉着手,她望良贵妃的帐子里看了一眼,嘴角翘了起来,笑道:“圣上,您是圣上,一国之君,还是莫要徇私了。”
她正要甩开皇浦玄鹤的手的时候,皇浦玄鹤立时起了身,将秦音拉回身边,厉声道:“来人,将良贵妃一众等拿下!”
“圣上,冤枉啊!”
“圣上,明鉴!”
瞬时,良贵妃帐子里传出呼叫声。
皇浦玄鹤一脸怒色的吼道:“都给朕闭嘴。良兰芷,你以为朕是瞎子吗今儿午后你在御花园里做的事情,和晚间的事情,你都当朕都看不到?”
良贵妃和左丞相夫妻,甚至量贵妃身边的伺候的丫头们,都被压在了当中的空地上跪着。
不一会又压来了四个宮婢和两个小太监跪在了他们身后。
皇浦玄鹤道:“今儿也算是朕的家宴,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那今儿就如秦皇后说的,趁着人都齐全了,那就摊开了来说。”
他拉着秦音又坐了下来,轻咗了一口酒,说道:“朕想着,你进宫时日也不算少了,之前未让你们几位位份高宮妃怀身孕,也是觉得你们年纪尚轻,性格也未稳定,没成想一拖就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是朕的不是。”
“如今你们三位年纪也都不算小了,怀着身孕自然是要多注意着些,而秦皇后在宫里时间不长,但是对你们三位也算是多加照顾,往日里也总是跟朕说,女人们之间再是如何的不和睦也不能伤了孩子,不说这些孩子都是朕的骨肉,在秦皇后眼里,孩子就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
“她三番多次的护着你们,你们不曾知晓,不曾感激也就罢了。可是良贵妃,你却是心肠歹毒的很,不惜两次以龙嗣的安危来陷害秦皇后,你到底是何居心?”皇浦玄鹤最后怒声道。
“臣妾冤枉啊!明明是秦皇后见我们三人怀了身孕,心中嫉恨,想要谋害我们。请圣上明察!”良贵妃哭喊道。
宜信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秦皇后断然不会做这种事情。虽然她身子损伤了,导致无法生育,但是哀家相信,秦皇后是不会有一丝想要谋害你们三人的心思的。”
而此时,皇贵妃荣氏站了起来,对着皇浦玄鹤说道:“圣上,皇后娘娘,臣妾感激皇后娘娘为臣妾所做的,虽然臣妾性子比较冷清,平日里也与皇后娘娘不甚往来,今儿听得圣上如此说来,臣妾惭愧,竟是生生的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好意。”
皇贵妃荣氏的话音刚落,德贵妃也在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对皇浦玄鹤和秦音,微微施了个福礼,说道:“臣妾也有负皇后娘娘的心意,竟是私心的误会了皇后娘娘这么长的时间,臣妾愿受责罚。”
皇浦玄鹤点点头,说道:“两位爱妃请好生顾着自己的身子。不过朕有些好奇,你们是为何都没食用放了断肠草的菜式?”
皇贵妃荣氏说:“回圣上,臣妾自孕后就不喜吃荤腥,虽然臣妾知晓池御厨的手艺甚是极好的,做的荤腥也都没有什么异味,不过臣妾还是更喜欢吃些素菜。”
德贵妃道:“回圣上,臣妾尚有两月余便是要生产了,御医也多番叮嘱要少食荤腥,贪了口欲胖了身子,到头来生产的时候吃亏的还是臣妾自己,是以,臣妾平日也多半是以素食为主,再配以各式水果为辅。”
皇浦玄鹤点点头,那良贵妃自然是知道这道清炒野鹿肉是下了断肠草,不会去食用之外。也难怪皇贵妃荣氏和德贵妃也都没曾吃了这道菜。
他沉声道:“良兰芷,你可知罪?”
良贵妃瘫坐在地上,半晌无语。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