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将来会在秦姑娘的掌管下更是辉煌起来的。”宇文昊好似完全听不出秦音话里的讽刺感似的。
“秦音不敢当这么大的荣誉,不若我们还是来听听定国侯爷您特意安排的若月姑娘的小曲儿吧。”秦音微微侧身,斜斜地依靠在软榻的方枕上了。
跟人斗智,太累!
跟人这么拐着弯儿说话,更是累!
既然定国侯爷给安排了这么舒服的软榻,那么便好好享受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费心费力跟他周转的精神。
成珏,南宫敬,白夜,三人见着秦音这样的举动,又看看她一脸稍安勿躁的神情,逐也放松了自己,反正既然都来了,那就慢慢看看这定国侯爷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吧。
若月姑娘身边的人摆好了琴台,点上薰香之后,若月便款款移步到琴台后坐下,微微抬头望向定国侯爷宇文昊的时候还不忘记婉约的抛去一个媚眼。
只可惜,宇文昊根本没看她那个方向,而是转头看着秦音,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淼淼琴声,婉约动人。
若月姑娘的琴技自然是没有可挑剔的,只是这曲子……
一曲罢了,秦音抬手鼓掌:“真是人美曲靓!若月姑娘,辛苦了。”
“姑娘夸赞,若月受宠若惊。”若月起身再次盈盈一福礼。
“看来秦姑娘喜欢咯?”宇文昊问。
“的确不错,虽然秦音并不懂得什么技法和技巧,不过这若月姑娘的弹奏的却让人感觉到浸入心肺,配以这春光舒暖,让人顿觉人生不过就是求得一安稳。”
秦音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若月姑娘顿时抬头看向那依靠在软榻上的女子,她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能让从来不近女色的定国侯爷如此盛情款待。
她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哪怕带着蒙面纱巾,却也不难看出藏在纱巾后的貌美容颜。
更甚至,从若月开始弹琴时,到现在,这定国侯爷的双眼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可是这女子还是第一个在她所弹的琴声中听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情感,也可以说是她第一个真的认真的听自己弹琴。
这让若月姑娘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寻求到知音的激动而兴奋的感觉。
话又说回来,这定国侯爷不是确定了已经要娶雪晴公主了吗?
若月姑娘心里默默的想着。唉,即便不是娶雪晴公主,像定国侯爷这等身份的男子,也不是她能奢望的了。
一朝踏进这红尘艳楼里,便是:夜来红袖招闲客,枕畔垂泪到天明。
“老陈,赏!”宇文昊袍袖一挥,吩咐道。
“谢侯爷赏赐。”若月姑娘醒神过来,既然已经是破败的身子了,便是得了钱财也好过老来无人赡养无人送终。
“定国侯爷倒是大方的很。”秦音话语间不禁又带着几分讽刺。
“秦姑娘说好,那本候自然从不吝啬。这封赏不过是些银钱罢了。”宇文昊毫不在意的说。
“或许在定国侯爷您的眼里,这些银钱不过是毫毛,而在很多人眼里,这毫毛的银钱却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如是,秦姑娘,可又有什么说教于本候的见解了?”宇文昊看似饶有兴趣的问着。
“说教倒是不敢,只是觉得,若月姑娘怕也是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吧,只不过这身不由己的身份,即便再有任何梦想也是枉然了。”秦音看了看一直站在琴台边的若月姑娘。
此刻的若月姑娘,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改用什么言辞来形容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碰上如此懂得的人。
虽然懂她的也是女人。
“夜来红袖招闲客,枕畔垂泪到天明。”秦音缓缓念诵,“侯爷是男人,自然不会懂得女人这样的心境的。人前欢笑,背后却只得独自落泪。”
若月姑娘睁大了双眼,捂住嘴,眼睛里那就要控制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着转。
“有时候欢笑的人不一定就是幸福和快乐的。再多的苦,说不出,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腐掉,烂掉,却无法诉说。”秦音仿若看着前方,却又好似看着更远的地方。
宇文昊被这一番话惊的呆呆地凝望秦音。
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了这样的女子,说她是仙人也好,说她是普通女子也罢,她说出来的这番话竟然是这般的有道理。
若月姑娘更是愣愣的望着秦音,她说出来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真实的心境呢。都道红尘女子放浪不羁,可是谁明白她们内心的苦,如若是有一丝的机会,谁又愿意变成这般情景。
成珏放下手中的茶盏,他是知道的,或许他能体会到秦音的内心的苦楚,或者他明白秦音感同生受一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