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子的怒喊,迅速将佟安歌的话给顶了回去。
而傅之焕也在第一时间朝着佟安歌看过来,这位大名鼎鼎的安歌郡主,晋阳长公主的义女,傅之焕自然认识,他的双眸一深,眼底闪过凌厉:“原来是安歌郡主,这是我们林傅两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傅之焕这口气非常不客气,佟安歌双眸一眯,正要开口,却听林纬帧的声音传来:“安歌,此事因我而起,自然是该由我来承担,你不要将自己牵扯进来。”
毕竟这件事情关乎人命,多一个人牵扯进来,就多一分波及和连累,尤其是佟安歌,是林纬帧最不愿意牵连的人。
“纬帧,我……”佟安歌张口想要说什么,林纬帧却对着她摇摇头,转头看向一脸怒容的傅之焕:“傅大人,此事确是由我而起,该承担何样的责任,我林纬帧绝对不会逃脱,请傅大人放心!”
傅之焕冷哼一声:“那就好,自古杀人偿命,我要让你为我儿子抵命!”冰冷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气,掷地有声,顿时,在场的气氛猛地一变,堂上坐着的王谦和眉头也是瞬间皱紧。
杀人偿命确实不假,但堂下的人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外甥,嘉卉长公主的嫡子,岂能是一句杀人偿命,他就可以举刀将人杀了的?
“王大人,此案清晰明了,林纬帧杀我犬子,这是所有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见的,还望王大人能有一个公正的决断!”傅之焕说着,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压迫感。
“这……”王谦和张嘴,口气有些为难。
“怎么,王大人觉得人证还不够吗?”傅之焕的声音更冷。
佟安歌见傅之焕一个劲儿的给王谦和施压,双眸一闪,开口说道:“傅大人若说人证,在场的全都可以作为人证,林公子与令公子徒手过招,只不过是将令公子打入水下,并未行凶,在我看来,令公子死得蹊跷,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林公子。”
这就是她最为奇怪的地方,林纬帧与傅翰飞俩人并未动一刀一剑,只不过是将傅翰飞打入水下,傅翰飞被救上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片刻的功夫就口吐白沫而亡?难不成是肠胃娇弱呛了几口不干净的水就给毒死了?
这也太过于蹊跷了吧?
傅之焕听到佟安歌的声音双眸更冷,脸色的怒气也增加了几分:“简直一派胡言,若我儿不是他杀死的,那还有谁会来杀我儿?徒手过招又如何,现在人已经死了,难道你们还想要抵赖吗?”
“傅大人,我们只不过是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还无辜者一个清白,更是要将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不至于逍遥法外,何来抵赖?”佟安歌沉声说道。
傅之焕脸色一沉,正要张口,这时候大堂门口突然想起一阵声音来:“说的不错!”
大堂里面的人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见林纬帧的父亲林钧浩与嘉卉长公主正从外面进来,身旁还跟着林清漪,嘉卉长公主的脸色有些发白,林清漪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担忧,忍不住上前:“哥,你没事吧?”
林纬帧冲着林清漪摇摇头,看向林钧浩和嘉卉长公主,面带惭愧,行礼道:“孩儿不孝,惹得父亲母亲担心,是孩儿的错。”
林钧浩的目光从林纬帧的脸上一扫而过,看向黑着一张脸的傅之焕:“傅大人,我可以理解你丧子之痛,待此事查清楚,若确实是犬子之过,我定不会偏袒,若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祸犬子,那林某也定不能相容!”
在曲江画舫上发生的事情林清漪和二皇子已经原原本本的向林钧浩和嘉卉长公主详细的说了一遍,他们也不相信人真的是林纬帧所杀,毕竟傅翰飞死的蹊跷,众目睽睽,林纬帧也只是将傅翰飞打落水下,并未伤及要害,人怎么会没了就没了?
再想到最近朝堂上傅之焕与林钧浩政见不合,俩人有过争执,林钧浩就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傅之焕听到林钧浩的话,脸色倏然大变:“林大人此话是何意?难不成我要以小儿的性命来构陷你儿子吗?”
谁脑子进水了才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
林钧浩的脸色严肃:“林某自然不会认为是傅大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此时明显蹊跷,傅大人何不给王大人一点时间,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做论断?”
这话说出来,还不等堂上的王谦和表示,也不等傅之焕再次张口,一旁本就抽噎不止的杜姨娘嗷的一嗓子再次哭出声来:“老爷啊,我们的儿子死得惨啊,杀害他的凶手明明就在眼前却不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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