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景王,齐王。即位近二十年,迟迟不肯立太子。景王天残,一生注定和皇位无缘,太宗一直在仁宗和齐王之间摇摆,仁宗占嫡占长,可惜太祖觉得他性格过于软糯,一直不喜,反倒齐王更得圣心,曾经在朝会上公开攒道:“齐王肖朕。”从大周到大梁,皇位的传递一直遵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传统,齐王非嫡非长,只能是第二顺位的继承人,再说了,仁宗仁厚,齐王性格脾气的确肖像太宗,宗室,勋贵哪里受得了第二个太宗,就是清流也一同反对,一再上书请太宗遵照嫡长继承的顺序。其中,宗室里,开阳王就是个混不忒,没有军权,圈禁长沙,也常常蹦出来和太宗叫板,直指他若是立齐王为太子,就是以幼废长,以庶乱嫡,上行下效,必将祸乱天下,秦隋之鉴,赵氏江山,三代而亡。元和十九年,太宗最后还是立了仁宗为太子,不过,更加看开阳王不顺眼,削光了他王府的护卫军,还寻错把他软禁在府邸,命当时的湖广都指挥使武定侯,也就是刚刚承爵位的沈葳的父亲督办此事。
仁宗的太子之位,也是坐得胆战心惊,封为东宫之后,除了完成太宗交待下来的事,不敢结交任何外臣,也是只有自保没有他顾的能力。
开阳王身前被如此打压,开阳王一脉的婚嫁,自然艰难。当年的武定侯眼光独到,知道开阳王比被将来即位的太子重看,冒着被太宗忌惮的风险,让长子沈葳娶了开阳王的孙女,也就是现在的赵氏,可惜,开阳王死在了太宗的前面。仁宗即位后,也破格追封了开阳王亲王爵位,号谭。
开阳王在元和十二年的时候,退回长沙封地,太祖年间因为抚养景王之故,和太宗的儿孙辈一直交情不错,皇上对这个祖辈还是很有印象的,与赵氏闲话加长道:“谭叔公临行前,还托景王叔转送了父亲一张弓,如今这弓呀,也传到了朕手里,哎,当年谭叔公噩耗传来,父亲病了有半个多月。”
祖父之事,实也不是一人,一家的恩怨,权利的跌宕,本就是世间最无情之事,夫妻,父子,兄弟皆不顾。
赵氏压下酸涩,尽量找些祖父晚年的逸事说了,宗室王者,可杀不可辱,就算是谭王身前被怎么打呀,也只是精神上的,王府该有的供奉一应不缺,还能请长沙府的乐曲帮子进府歌舞,曲乐。赵氏便捡了几支晚年祖父爱听的曲子聊开了,渐渐话题就有点偏到曲子里的各种典故上。
怀旧完毕,皇上的眼光就落在几个后辈上了,之前和沈葳赵氏叙话,双双都是坐着交谈,后辈们就没有这个待遇了,皇上视线落在沈惟佑,沈惟俊身上,两个人就立马站出来。皇上考校了一番学识,问了武艺精进到了何种程度,这种时候,不是谦虚的时候,惟佑惟俊都是如实回答了,皇上攒了一回沈葳夫妇教子有方,直接把惟俊收到了武骧卫,当个校尉。
意思就是,惟俊要长留京师了。这种事情要分两面看,从坏的讲,军政大员在外,皇上可能会扣留家眷在京城当人质,惟俊现在就是这个人质了。从好的讲,这的确是皇上有意栽培沈家下一代,皇上亲掌的京卫军,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才十五岁,一进来就是校尉,只要自己上进,不愁将来没有前途,而且,皇上留下幼子也是偏心沈家了,惟佑是嫡长子,终有个爵位护着,惟俊的前程是要自己打出来的,武骧卫校尉这个起点,对于伯爵嫡次子来说已经很高了,沈葳十五岁的时候,也是这个位置开始的,那时,他还是侯爵的长子。
沈家连忙谢恩,皇上又看向沈家两个女婿,何景年自然报了履历,秀才第几名,举人第几名,上届春闱落榜了。皇上越过四书五经直接考了几个子集问题,何景年都答得挺好,学问是够格的,如果愿意就去国子监读书吧。怎么会不愿意,国子监是国家最高学府,掌握着天下最雄厚的师资力量,是孕育政治家最大的摇篮,超然凌驾于各大书院之上,大梁每个走科举的读书人,都不会放过去国子监深造的机会,何景年又是一番谢恩。
冯顺也是搭了顺风车,皇上没问几句,就录到金吾卫当校尉去了。
皇上蹭完了饭,茶也不用了,直接带着原来的人走了,顺便把韩昭旭也带走了。
果然是天子重臣,天子近臣,沐休日还要加班。思伽看着满屋喜气洋洋的众人想。
作者有话要说:政治上的恩恩怨怨大家别计较的太清楚 赵氏都是这样
秀儿也没有什么仇不仇的大家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