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我要剪的。”思伽解释道:“父亲在外面辛苦,我的所有不过是父母所给,实在不知道能孝敬什么。针线活常有,家里两个姐姐呢,在女红上恨下了一番功夫,做的东西精细处我拍马也赶不上,我就偷懒了,干了点别的。豆包也是干粮,剪指甲也是手艺呀。”思伽对于针线的兴趣是遗传赵氏,赵氏也不太爱做针线活,动几下是闲趣,大头都推给丰儿几个,思伽也是这样,选个样子,做个缝合,精致处都推给丫鬟们。
看见思伽挣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为自己辩解的小样子,韩昭旭忍不住笑了:“是,是,都是手艺。”说完脚舒展的放在思伽腿上,还伸展了脚趾头。
思伽接着另道:“今天也有人请我呢,就是之前那事你也知道。大嫂在凹镜山庄摆了好几桌,叫了几帮小戏,请我和家里女孩们,我想曼霜稳重,就留她在隔壁,你有事唤她吧。”
“都带过去玩吧,我这边不用留人了。”韩昭旭推拒道:“今天睡晚了点,也晚点起床。中午我去前院,刚好也有事和父亲商量,不必留伺候的人。”
思伽知道韩昭旭并不是什么都不能料理的锦衣公子,一时没人不妨碍:“那好吧,你安心睡,我们过一个时辰就要去了,想必不闹到午后不能回来。”
按着剪手指甲的顺序把脚趾甲也剪了一遍,把袜子穿回去,放回被子里,韩昭旭已经昏昏入睡了,思伽包好帕子,拿着工具包轻手亲脚的下了床到隔壁屋去洗了手,亲自把韩昭旭的指甲埋到院子里的花坛中,时间尚早,又把小厨房里的一个据说种过田的厨娘唤过来,在她的指点下,选下了几颗饱满的丝瓜,葫芦的种子。庄子里的人实诚,各样种子都给了一大包,听说给的都是最好的种子。思伽只用了几颗罢了,想着该不该打发人把多余的种子还回去。种子,上好的种子在庄稼人眼里是比粮食,比银子还珍贵的东西,白白糟蹋了岂不心疼。
再看了看钟表,思伽就叫人伺候穿戴起来,穿了一件簇新的浅碧色缠枝玉兰花掐腰的宽边斜襟长袄,也能衬出身材来,下系着更浅的一件碧色百褶裙,一身浅绿,要不是如今肤色养白了是不敢穿的。头上挽着的斜弯月髻紧了紧,摘了原来的一对玛瑙镶银鸳鸯花流苏,换了一对累赤金丝风头钗,凤口上,还衔了一颗绿宝石。
一时,徐氏身边的大丫鬟冬莲带了空轿子来相请:“大奶奶正看着席面,遣奴婢过来请二奶奶和姑娘们过去吧。”
徐氏还请了二姑娘韩艳沚,三姑娘韩艳惜,四姑娘韩艳沅,五姑娘韩艳汶,表姑娘汪春桐,坐镇在山庄里,是不能亲自来的。
思伽身边十个姑娘,春燕,阿芒,夏果,含巧,如真,秀儿,曼霜,南霜,绿竹,和年后补上来的迎杏,比思伽早打扮好,因为是去吃大奶奶请的酒,难得的体面,都换上了新衣裳,三三两两的聚在轿子周围,拥着思伽去了凹镜山庄。
凹镜山庄因为有个不小的湖得名,韩家中秋宴基本摆在这里,一半都是厅堂,戏台子搭在湖中,能随意面向一处。正中大厅是不给女眷们开的,徐氏收拾了右厅,徐氏把思伽一众引进来,韩艳沚,韩艳汶已经在了。韩艳沚今年十六,已经在议亲事了,听说有了目标的人家,只是男方老长辈去世,停了进度,只等男方出了热孝来还庚帖,如今,魏氏便放了韩艳沚到徐氏身边学管家,想来是好事将近了,这次徐氏摆席,也是遥控指挥,家里人的席面,放手让韩艳沚试练。
韩艳汶不满十岁,五房庶出的庶出,五太太一心都在一儿一女上,不大理她,也没有苛待她,韩艳汶就像小透明一样的存在。倒是奇怪没有跟着她嫡姐韩艳沅来,吃着茶果,和自己的丫鬟玩笑着。
思伽的姑娘们齐齐给徐氏行了谢礼,就安排先吃茶果,并不用过来伺候思伽,思伽随意哪个位置先坐了,韩艳汶就贴过来和嫂子说话,把自己前头尝的好吃的点心推荐给思伽。
“五妹妹怎么不和四姐姐一起来呀。”思伽问道。韩艳汶规矩的很,一向看嫡姐行事。
韩艳汶小声的道:“四姐姐早早去了三姐姐那里,让我自己过来,我怕来晚了,就早点来了,已经来了有一刻钟了。”看来韩艳惜要死死的掐着点来呀,不过,只要不迟到就不是失礼,嫂子本来就要厚待小姑子,姑娘在家可以娇惯。
作者有话要说:121 我如果不修改 五天后应该要锁了
我觉得我写得一点都不过分 这样就超标了?
二姑娘前文原来的名字是韩艳汐 我改成韩艳沚了
玛尼 我给大家取名字的时候 只重视了含义 没有读过 汐和惜同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