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她甄选,只是这陶芳菲越得她的眼缘,这人就越难挑。加之她对陶刘氏母女有愧,这眼光不免就放的高了一些,陷入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窘境。
陶刘氏面对着煞费苦心的老太太,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女儿已经和四老爷……如何再嫁旁人,她们做了这么多事,竟是为旁人做了嫁衣。一时之间头疼欲裂,见急慌慌进来的丫鬟,好似见到了救星,等丫鬟开口,又是大惊失色。
老太太连忙安慰了陶刘氏几句,姐妹两携手赶忙过来,正院和西跨院也就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陶刘氏扑到床前,看着晕倒的女儿,好不心疼,这是她唯一的骨血,唯一的盼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芳姐儿,芳姐儿。”一声一声犹如杜鹃啼血,听得众人也是不忍。
老太太顾不上安慰,急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晕倒了?”目光直指年纪最大的四姑娘。
来传信的只知道陶姑娘晕倒了,其他却说不清楚,两人也没心情追问便急急忙忙赶过来。
四姑娘心下苦笑,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说了八姑娘肯定要记仇,说不得老太太还得迁怒。只是老太太问话没有不答的道理。
林瑾衡出声道,“我们正说着话,八姐突然起身推了陶姑姑一把,陶姑姑就晕了过去。”林瑾衡这个角度就是见陶芳菲似乎想劝八姑娘,然后八姑娘就把人推到在地了。不过这话里的偏向也表现的很清楚。
九姑娘点头附和,“就是这样,”谴责的目光看着八姑娘,“八姐,好好的你突然推陶姑姑做什么?”
八姑娘气红了一张脸,却无从辩解,她是突然推人了,但是,八姑娘红了眼睛道,“陶姑姑故意把西瓜汁倒在我衣服上,我一时气愤才错手,祖母,我不是故意的。”
“胡说,芳姐儿怎么会如此。”陶刘氏疾言厉色,女儿被推倒晕了过去,居然还要被泼脏水。
八姑娘抹泪道:“祖母,真的是陶姑姑故意泼西瓜汁。”指着自己湿了一块的衣服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心中一比陶芳菲和八姑娘往日的行事做派,心中就有了判断,喝止道:“你姑姑不过是不小心碰倒了杯子,你就动手伤人,上次是不友悌姐妹,这次是不敬长辈,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杨婉月连忙上前安慰老太太,八姑娘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大夫没请到,正好来给老太太请平安脉的江太医被请了过来,进内对里面的混乱视而不见,老神在在地在万众瞩目之中,替陶芳菲把脉,又施针,陶芳菲悠悠转醒,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床顶,没等她反应过来。
陶刘氏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急迫追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母亲,我这是怎么了?”陶芳菲想起前事,却只字不提八姑娘推她之事。
林瑾衡和江太医相处了八年,对他也有一些了解,江太医虽然一脸平静,但是微拧的眉头,证明他在烦恼,难不成陶芳菲的身体有大问题。
“陶姑娘有些气血不足,思虑过甚,好生吃上几服药休养便是。”江太医道。
林瑾衡奇怪,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出了这样的意外,众人也不好久留都散了。
临别之前,九姑娘还在念叨,“诶,她一出来就闹事,还是关着比较好。”八姑娘又禁足抄家规去了,当着这么多了的面,老太太也不好不出面惩罚。
得了消息的重华揽着刚回来的林瑾衡,笑眯眯问,“若是没出陶芳菲这事,你原本打算如何处理今天这事?”
林瑾衡仰起头答道,“八姐显然没将礼这一道学透,看来还需要好生和宋嬷嬷学上一阵子。”回炉再造,这要求也该更严格了。“八姐姐正好还要禁足,便再让宋嬷嬷教导些日子。”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睚眦必报,不怕你祖母埋怨你?”重华挑眉问。
林瑾衡笑,“别人欺我,辱我,难不成我还得敬她,谢她不成。”又抱着重华的胳膊晃道,“一些事可以不计较,一些事一步都不能让。祖母深明大义,怎么会埋怨我呢!”
老太太对她骤冷骤热,林瑾衡再稍微关注下府里的事情,原因便也隐约明白了。难过肯定是有的,那到底是她嫡亲祖母。却不会太难过,她与老太太相处不久,感情不深,受伤也不会深。
重华笑点林瑾衡的头,到底有些惆怅,林瑾衡明明是跟着她长大,但是女儿的处世风格明显更像林晋海。看来林晋海每天挤出半个时辰指导女儿课业的功夫没白费。重华都琢
作者有话要说:重华笑点林瑾衡的头,到底有些惆怅,林瑾衡明明是跟着她长大,但是女儿的处世风格明显更像林晋海。看来林晋海每天挤出半个时辰指导女儿课业的功夫没白费。重华都琢磨着下次旁听下,林晋海是怎么教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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