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于这个女人,见到她总是止不住心中发寒。
陶芳菲对杨婉月微微一笑,恭敬的让到一旁,请她先行。
“陶姨娘!”杨婉月淡淡的一声招呼,然后走人。
陶芳菲目送杨婉月的背影,不觉一叹,这也是个可怜人。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岂是好当的,希望她莫要走了自己的老路,被这繁华迷了眼。
又自嘲,她自顾不暇,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前路也茫茫,只是再不济也要将那些负她之人刮下一层血肉来。
老太太见到潘颖雅,神色欢喜,彷佛先前的龌龊并不存在,关切道,“你头三个月,来这里做什么?”
“您上次说那鞋穿着舒服,我又做了一双鞋给您老人家。”陶芳菲温婉而笑。
做工精致,纹路活灵活现,可见花了一番心血,老太太不禁内疚,总归是她对不住她,当初眼见潘颖雅处处抬举陶芳菲,陶芳菲又如此得宠,若生下儿子,两人再扶持着与九爷斗,可怎生是好。她才不得不狠心下手。
后来她将那事二一添作五都推到潘颖雅身上,现如今陶芳菲和潘颖雅成了死敌,她这心也能放下一半,她将来定好好补偿陶芳菲。
“这些交给下人便是,你莫要伤神,你有这份心,我便尽够了。”老太太拍着陶芳菲的手道,“阿泽喜欢你的针线活,你若有空给他做一些。”
陶芳菲的笑容苦涩,又马上掩饰过去。
老太太哼道,“老六是不是又被那群妖精绊住了,好些日子没去看你。”
陶芳菲黯然垂下了头。
“潘氏就没安好心,一个又一个的往老六房里抬人,这是要毁了他的身子!”老太太气愤的直拍桌子。潘颖雅不断给六老爷送美人,偏那些人又都是安分守己的,六房贤妻美妾,她这个当娘竟是往后靠了。
陶芳菲再也忍不住趴到桌上小声啜泣起来,“爷,便是知我怀孕也未来瞧过我,……爷如今一颗心都在太太身上,赏赐不断往太太房里去,日后……我们娘儿俩可……”陶芳菲哭的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老太太听的脸色变化不断,现如今她才明白陶芳菲再得宠,儿子生的再多,对九爷影响也不大,六老爷想宠妾灭妻,以庶压嫡,长房和二房都不会答应。潘颖雅母子才是九爷最大的威胁。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肚子一日日大起来。
她后悔莫及,若是当初不对陶芳菲出手,怎么会叫重华长公主生了防备之心,以至于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不敢做。
陶芳菲哭泣半响也不见老太太说什么,心中咯噔一声,老太太行事让人琢磨不透,
自从潘颖雅怀孕之后,她一直在等老太太出手,哪怕是以她作筏子对付潘颖雅,但是老太太却是按兵不动,且老太太还敲打她不许冲子嗣下手。
子嗣,连她的儿子都容不下,她不信老太太能容得下潘颖雅母子。
其中定有蹊跷。
老太太回过神来,让人给陶芳菲净面,“你只管好好给我生个大孙子出来,这些事有我呢!”
这样的敷衍之词,陶芳菲听了近半年,岂会相信。
忽感伺候的丫鬟往她手里塞了个纸团,陶芳菲不动声色收进袖口,如往常般诉苦几句,方离去。那丫鬟几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陶刘氏施以大恩,这却是她第一次寻她打探消息。
回了院子,屏退左右,陶芳菲才打开纸团,等看清楚那上面歪歪曲曲的字,陶芳菲忍不住霍然起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太太醉后言,潘氏母子殇,九爷偿。
陶芳菲将纸条投进香炉中,亲眼看着它化成灰烬,脸上慢慢浮起发自内心的笑容,越发显得她美艳不可方物。
到底是谁害她流产,她心知肚明。
潘颖雅该死,九爷该死,老太太更该死。
陶芳菲缓缓坐下,她不过是这深宅大院里一个妾罢了,谋划主母,还是那样精明的主母,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听说潘颖雅三日后要去上香祈福,到了外面……
陶芳菲立时想起一个人来,四老爷,她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他,难道他不该付出点什么吗?和嫡出弟弟的姨娘有首尾,这样的罪名,四老爷总是不想担的。
陶芳菲仔细盘算起来如何传信四老爷,利用她当初为以防万一留下的证据逼他为自己办事。对方是瓷器总是不愿意和她这个瓦砾玉石俱焚的。
陶芳菲神情一顿,玉石俱焚,微微笑起来,她便是死也得狠狠咬上老太太和四老爷一口,若非二人,她岂会落到这般地步。起身环顾四周,眼中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死气来,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岂不知她这一切正中俞钰晚下怀。
当年四老爷和陶芳菲是丑闻是被政敌爆出来,弄得他们这一派灰头土脸,名声大损。
这辈子,俞钰晚岂会不做防范,早就派人看着两人,捉奸得拿双,否则口说无凭。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辈子,俞钰晚岂会不做防范,早就派人看着两人,捉奸得拿双,否则说上天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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