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皇子才是大皇子的对手,和林家作对,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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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衡比对着摊在案几上的礼单,拿着笔删删写写,然后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差不多吧!”
常安公主第四嫁,作为姑姑的重华当然要去参加婚礼。这拟定礼单的事情,林瑾衡便自告奋勇接了过来。
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少不了送礼,世家姻亲故交不计其数,送礼送什么样的礼便是世家妇必须学会的技能。林瑾衡目前正在学习这一技能过程中。
“母亲和嫂嫂们可还在赏桂花?”林瑾衡打算让重华长公主过过目,看可有不当的地方。重华带着俞钰晚和许鸾游园赏桂,也命人来请林瑾衡,不过她正拟了一半的礼单,遂没有过去。
芷言躬身答道,“是。”
“那我们也过去吧!”
“郡主不换身衣裳?”芷言问道。
林瑾衡伸开双手看了看自己,十月初,天气微凉,不过书房内烧着地炕,林瑾衡穿的单薄也不见冷,但是去园子里的话,“不必了,把那件水貂毛的大衣披上就是。”
远远的林瑾衡就见重华、俞钰晚、许鸾坐在桂花树下说笑,俞钰晚挺着七个月的身孕坐在那,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自从怀孕之后,俞钰晚就没有一日心情不好,便是早期孕吐的厉害也不曾抱怨过。
许鸾是新妇,进门未满一个月,穿着鲜艳喜庆,面上还带着新嫁娘的腼腆和娇羞。
林瑾衡给母亲和嫂嫂们行完礼之后便被重华招到身边,见她里面衣服穿得单薄,嗔道,“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出来?”
林瑾衡握着重华的手,道,“您摸摸看,我手热乎着呢。”她体质这些年调养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衣裳可暖和了!”
重华笑望一眼许鸾,又睨一眼林瑾衡,岂不知这丫头故意穿着许鸾送给她的衣裳来卖好。
儿女那点心思她还不知道,林延恩哥两在她面前对媳妇淡淡,夫妻两关起门来指不定怎么柔情蜜意呢。
林瑾衡是经常在她面前说两个嫂子好,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家和万事兴。
“礼单可拟定了”重华问。
林瑾衡从芷言那要了礼单,亲手交给重华,笑嘻嘻道,“母亲给我看下,可有不妥当的地方。”
重华接过礼单细细瞧,嘴角笑意逐渐加深,指着一物问林瑾衡,“你为什么会想到要送它?”
林瑾衡凑过去瞧了瞧,回道,“我使了人去打听,听闻常安大表姐的驸马好丹青,尤为推崇画坛圣手张子墨,就添了两幅他的画进去。”常安公主新驸马据说是位才貌双全的翩翩佳公子,比常安小了十一岁。刚听到的时候,林瑾衡忍不住愣了愣。
三四十岁的男子娶花样年华的女子为填房,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如常安这般倒着来的,凤毛麟角,常安公主实属女子中的战斗机。
“你倒是有心了。”重华笑道。
“既然是送礼,投其所好岂不是更好。”林瑾衡道。
她不由想起周瑶,事后大皇子妃上门赔罪,不过大皇子妃习惯了高高在上,哪里拉的下脸来,对着神情冷淡的重华没说几句话就留下一大堆礼物后讪讪告退。林延思大婚当日,大皇子也送了重礼。
礼物显而易见都是花了心思准备,不过这礼再合意也没用,关键是人不合意。他们和大皇子不睦,就是送金山银山也还是不睦。
重华点点头,对俞钰晚道,“你身子重,那里的婚宴就不必过去,省得被冲撞了。”
“是!”俞钰晚轻声应道,手下意识按在小腹上,她本人也希望临盆前避开人多的地方,以防万一,她承受不起任何的万一。
见状,重华忙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是孩子踢了我一下。”俞钰晚连忙道。
林瑾瞧着,此时的俞钰晚眼里的慈爱和欢喜似乎就要满出来,走过去也要伸手摸,“让我也摸一下吧,我要和他打个招呼。”怀孕的女子,她没少见,但是唯有眼前这个与她血脉最亲近,林瑾衡的心情自然不同。
重华瞧着微弯身子放手在俞钰晚腹部等胎动的林瑾衡,乌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漾在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盛。
偏头对许鸾笑着道,“那日你随我一道去,宗室那边你好些人没见过,正好认一认。”
许鸾福身忙应。
重华想了想又说道,“把六侄女和七侄女也带上,两人也到了可以说人家的时候。”女儿家一直藏在家里,好坏谁知道。三太太和五太太都是寡妇,很多时候不方便带着女儿交际。重华有时便会带上二人出门,也是抬高她们的身价。
作者有话要说:重华想了想又说道,“把六侄女和七侄女也带上,两人也到了可以说人家的时候。”女儿家一直藏在家里,好坏谁知道。三太太和五太太都是寡妇,很多时候不方便带着女儿交际。重华有时便会带上二人出门,也是抬高她们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