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解西州回鹘遭受攻击的危险,还有可能把黑汗逼回到谈判桌上来。
种建中不是那种三心两意,犹疑难定的人,一经想通这一点,立即对姚古说道:“姚将军此议甚善,事不宜迟,本将这就联络阿柴、羌塘、脱思麻三部,他们若是同意出兵,到时就由姚将军带三千人马汇合黄头回鹘与草头鞑靼,做出准备攻击约昌城的假象,牵制住阿克莫尔,再由阿柴等三部负责突袭于阗。”
“好,既然种将军也认为此议可行,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来人!传各部驻沙州使者前来议事。”
杨逸一早回到洪家寨,又埋头苦干了半天,终于把前些天积压下来的公文给处理完了,他把最后一份文牍一扔,拍拍手,伸了个懒腰,对萧忆笑道:“萧先生,那腊肉的味道如何?”
杨逸昨夜出去,早上才神清气爽的回来,萧忆不用想也知道他干嘛去了,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娘,萧忆虽然不知道那是辽国的公主,但从那价值万贯的紫帽貂裘上就能判断出,对方来历不简单,他瞥了杨逸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腊肉再好,又怎么比得了国公那边秀sè可餐呢?我对昨天那人的身份颇为好奇啊!”
“那你就慢慢好奇吧,恕我无可奉告。”
“对了,清娘随大人出使过辽国,想来是知道昨天那人身份的,国公既然不肯相告,来rì回京,我自己去问问清娘好了。”
对萧忆这家伙的威胁,杨逸嗤之以鼻:“萧先生啊,你还真把我当惧内之人了是吧,哈哈哈,别说问清娘,你直接去问十三娘都行,我家娘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你若去问她,没准她真能告知你真相呢。”
“果真?国公真的无所谓?我倒是听是夫人的绣花针乃东京一绝。”
“滚你蛋,敢乱毁我娘子的名声,小心我把那块腊肉也提走。”
“哈哈哈!”
两人也算是苦中作乐吧,闲扯了几句,杨逸才正sè地说道:“这儿萧先生看着吧,我到新城去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杨逸说完不理萧忆反应,带着几个护卫便直奔忻州新城而去,路过塌毁的老城时,看到许多老弱还在瓦砾间翻找着可用的物品,有些人一边找一边还在抹着泪,杨逸见了颇为感慨,灾难过去了,只是人们心底的悲伤是不可能那么快抹去的。
杨逸对身边的一个侍卫吩咐道:“你回去告诉萧先生,就说是我的命令,开chūn后在旧城废墟上栽上松柏,城中有多少百姓在这次地震中遇难,就栽种多少棵,并立碑为记,今后废墟上的松柏永不准砍伐。”
“是,大人。”侍卫应一声,立即掉头回去了。
杨逸觉得与其劳民伤财建个记念碑记念遇难者,不如栽上松柏,松柏有万古长青的寓意在内,这样既可以记念遇难者,又可以为后人造福。
来到新城后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栋栋新房拔地而起,几万人在紧张有序地忙碌着,眼看一座崭新的城市即将成形,人们脸上都多了几分喜sè,吆喝声,号子声,冲墙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看到这番新气象,杨逸心情也为之大好,在城里走走看看,了解新房缺少什么材料,然后立即安排人手解决。
工地上的军民见到他,都会亲切地问好,杨逸挺享受这从受万民崇敬的感觉。
从新城回来的半道上,遇到越国公主带着十几个护卫,背弓跨剑打猎回来,她紫帽貂裘,脚踏长靴,英姿飒爽而又婀娜多姿,身上的紫sè披风猎猎地拂动着,瞧上去她们的收获还不错,有山鸡,有黄羊,还有一只狐狸。
越国公主打马靠过来,颇为得意地对杨逸说道:“怎么样?今晚想吃什么,山鸡?黄羊,还是狐狸?”
侍卫们很识趣地落在了后面,杨逸不失时机地调戏道:“都不想,我只想吃…….”
杨逸虽然没明说,但那目光在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巡睃着,比什么语言都更生动,更明白。
越国公主带着女儿家的娇嗔盈盈横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身边这么多护卫,还天天吃咸菜送稀饭,让他们去猎些活物回来不行吗?活该你受罪。”
“特里瞧你说的,本国公是来赈灾的,身边人手都不够分派,那有你这番闲功夫?”
“不是没闲功夫,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是是是,可不这样,又怎么能体现出特里你的价值来呢?
“感情我来就是帮你打猎来了?”
“这只是其次,主要还是……咳咳,我想吃什么我记得刚才我跟你说过了。”
“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