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处同意了雷小雨休学一年的要求;走了一下午的流程,雷小雨总算到学校各教务部门盖好了印章。万事具备,东风不请自来;雷小雨去校外的集市买了一些黄纸,就回到宿舍收拾好了东西,去了学校的后山坡。后山坡的蔬菜依旧灿烂的生长着,雷小雨沿着陡坡,走上了山坡顶端的老屋子。吱呀一声响,老屋子应声而开,雷小雨进了屋,他打开了手电筒,左右照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黄纸,他找了个铁盆子,将黄纸放在里面点着;“尘归尘,土归土···。”雷小雨缓慢的念着道家的往生诀,随着黄纸不断地被焚烧,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来将残的黄纸,竟然挨个的打着旋来;“老婆婆,你来了?”雷小雨扶了扶眼镜,然后站了起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年轻人,你找到了我的孩子了?”雷小雨微笑了一下说:“是的,他叫卢海清,不是么?”“卢海清····,是的,是他!我苦命的孩子啊~···”雷小雨在旁边听着老婆婆的哭泣声,也没忍心打搅,就静静的站在一边。老婆婆哭泣了一阵子,就停了下来,雷小雨感觉到一双惨白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他;终于,那声音发问了:“我,我的那个孩子在哪里?”雷小雨点点头,他轻松的耸了耸肩道:“我在音乐学院已经给他超度了,现在鬼差带着路,正在赶往黄泉,如果你去的早点,还可以见到他。”“黄泉···。”声音停顿了下来,她说:“小伙子你没有骗我吧,我那可怜的孩儿,还有,那个杀死我孩子的凶手,怎么样了?”雷小雨沉下声说:“当然不能逍遥法外,他已经鬼上身,被我和我的校友杀灭了。”鬼泣声停顿,片刻后忽然尖笑起来:“好,真是好孩子,我的孩子终于报仇雪恨了;我现在就下去,也许,还能见到卢海清这个孩子。哈哈,太感谢你了!”老婆婆的声音停止了,铁盆里的黄纸已然烧尽,老屋里阴森恐怖的气氛,终于消散的一干二净。
雷小雨回到宿舍,他把几件重要的包裹打包,找到校园里的邮局托运了回去;自己身上带着些现金和必备的物品,就出了校门;坐公交车到了长途汽车站,他找到了去青城山的大巴旅游车,就上车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了。大巴车颠簸着开了十个小时,度过了一晚,已是第二天清晨四点多钟。“青城山站台已到,请各位游客下车,请各位游客下车···。”车上的导游拿着话筒,放大着声音说。雷小雨被话筒声惊醒,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就拿出胸前口袋里的眼镜戴上;跟着游客们下车后,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的风景,真是:青城情缘留美名,春光灿烂逢花季。此刻的青城山,满被着绿色的树木,风景此处独好;正应了一句话:无论你见与不见,我就在那里。
细雨绵绵,映照着整个青城山,沿山腰而上,台阶险峻,铁索横匹,的确不愧是名山;雷小雨喘着气,冒着蒙蒙细雨,不急不缓的沿青城山脚,一路走到山腰处。拾级而上数里后,面前出现了一条大湖,过往的游客到了此处,大多就回了头,或下山、或转向另一边山腰处了。雷小雨沿着大湖左右看了看,他发现面前不远处,就在靠湖岸右边,有一身着道袍的撑船人,正在一叶扁舟上,蹲伏着打盹。雷小雨眼睛转了一圈,他悄悄点燃了一道观音符,运着道法将符向那承舟处掷去,只见那观音符很快燃尽,扁舟上的道人有了些动静,很快,扁舟摇曳着向雷小雨这边荡来。扁舟靠了岸,雷小雨走上前朗声说道:”晚辈雷小雨,是青城派古道人门下外门弟子,前来青城派祖师处拜会。“扁舟上的撑舟道人年逾五旬,他混浊的眼光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眼神,道人打量了雷小雨片刻,然后说道:”既然是青城门下,那么就上船,贫道载你一程!“雷小雨恭敬的鞠了一躬,便上了这船;道人用长杆撑起孤舟,用力将舟桨划起,他在湖面上漂亮的划了个圆形的水痕;四周的峰峦叠起,交相着往后逝去,道人开始唱诺:”青城奇峰秀天下,美名传扬浮绝夸,天下道家是一家,三分归元兴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