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做的,比给其他人的都用心”云云。想了一想,又添上了“表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善于制造大杀器,分分钟就把铁锁化得渣都不剩,相当凶残,与自己相当般配!第二天就找到了自家铺子,让捎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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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灯节之后,一则流言在江湖上慢慢传播开来了,最早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离京三百里的安陵,此地正是卫桐的老巢。据说,一个人听了卫桐家被解雇的扫地大妈说的,卫桐得到了一幅海图,宝贝得紧!能让卫桐这个财迷如此宝贝的东西,那必须是能换很多很多钱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就传开了,恰逢十五一过,店铺虽不是全面营业,也是陆续有开业的,远道的商贩更是过完灯节就四处走动,看看各地有什么缺货,好贩卖了赚钱养家。人口流动开始了,流言也跟着跑开了。
流言这东西,散播起来比瘟疫还快,正月二十四,京城里闵行都听到消息了。
殷玄与纪凡两人,做戏也要做全套,一面张罗着四处打听消,一面还大张旗鼓要派心腹往安陵去“看个究竟”,摆出了一副“我背了黑锅,必须弄清真相”的样子来。然后殷玄与纪凡就明着拜访了诸如白衣教京城分舵这样的地方,当然,未来总捕头的家那是必须也要去一下的。
闵长捷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六扇门的年假比较短,他已经与他师叔蓟总捕头把交割手续办得差不多了。真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了一眼殷玄与纪凡两个小辈,听他们诉了一回苦,打听了一回消息。闵长捷坐得住,只是不咸不淡说了几句:“此事且不归六扇门管,六扇门只管殴斗等事。若能真相大白,也是府上幸事。只是从此,府上行事也要谨慎些,得饶人处且饶人。”
殷玄与纪凡连声称是,一看福叔又拿了个帖子进来,便识趣告退了。出来就问闵行:“不知范姜兄近来如何?”
闵行会意,笑道:“他帮妮子卖香皂呢,自打灯节过后,卖得很不错。”
范姜柏的敌意,殷玄从殷红绫那里听到了不少,对于范姜柏故意让殷红绫做广告的事情,殷玄虽知范姜柏是有意戏弄,也只能忍了下来。没想到范姜柏竟是真的卖起了这件物事,忙问:“我听家里婢子说了一回,究竟是生一回事?”
闵行道:“他如今闲得发慌,只好给自己找件事情来做了。”
范姜柏此时还没有通过家里的关系卖香皂,只是通过周氏的圈子,香皂虽然贵了一些,但是一块香皂够使好两个月的,平均起来也不算是一个难以承受的价格了。更兼肥皂还可以洗衣服,范姜柏默许了姚妮这样“败家”的行为,然后就灵机一动——这个功能是可以做广告的啊!他现在就在忙这个事。
三人说了一回话,闵行道:“我家里人多,到他家借个屋子请二位喝杯茶罢。”
将两人带到姚宅。
姚妮正在数钱,她算是看透了,自己连世界观都跟这世界有一定差距,就更别说生意经了。然后她就果断把公关推销的事情交给范姜柏了,心想,到时候赚的钱平分。原谅这货数死早,什么利润啊、分工啊、股息啊之类的,她统统不会算,就会个平分、四六、三七之类的。
范姜柏出去几天,广告效应也出来了,又借着周氏的圈子,卖出了几十块香皂,姚妮头回见到了回头钱,正在拿着秤在那儿秤银子。
听说他们到了,姚妮连忙把银子划拉到个钱匣子里,拿把小铜锁锁了,再往柜子里一塞,然后就跑了出来。
互相见礼毕,殷玄果断发现,姚妮的气色好了很多,心想:难道她与这范姜什么的,不是表兄妹,却是……看上眼了?这却大不妙!
纪凡已经介绍了他们的成果:“无论谁都查,都只能查到流言是从安陵传出来的。出了正月,怕江湖上的人都要往安陵去了!”殷玄心道,我正可趁机拿出堂口,回家也好说话!只是母亲的信还在路上,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有何嘱咐。
闵行开心地对姚妮道:“得啦,你再忍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就能能光明正大地出来了!我这就找我爹请缨去,到时候你去、范姜也去。”
范姜柏道:“正是,我们才是真苦主哩!扯什么不好,扯什么秘宝,还扯上我表妹!”说完还看了殷玄一眼,把殷玄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