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鬼母再出馊主意

下一看，香附手里还俩小马扎，大概是：时间短我们就站着，时间长了就坐着。看到大家目光，香附忍不住把马扎往身后藏。#我师傅是蠢蛋#

    姚妮一无所觉，反而看着贺泉。这货一黑道总Bss，居然堂而皇之地跟一群白道人士坐一块儿。贺泉你真是胆大包天啊，艾玛这是等着选出个盟主都不用远征就顺便把他干掉以慰诸多前辈大侠节奏吗？真是太为白道着想了！

    贺泉有这么舍己为人吗？

    那必须没有，他是来找事儿，认为白道核心办事不够地道，正那儿伺机发难呢。朱盟主心知肚明，这货大概也想分下海寻宝一杯羹。可这是天一宫花了多少心血找到？又为此损失了多少好手？朱轮现还海上飘着呢，就怕回来被弄死了。带上白道，那是生存必要，还混上了盟主当当。可就这样让黑道也拣了便宜，朱盟主不甘心。朱盟主如今超级迷信“鬼母”——这个大家必须理解，本来就是封建社会长大——就想着，也许她老人家有办法呢？

    于是姚妮就出现了。

    然后就是装模作样把这假货提过来问讯。

    这货运气比较好，一路上只要有驿站地方，就有“鬼母”点穴五千年传说，他一见“鬼母”就先吓尿了，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呢。大家杀他也没理由，放他又不甘心。好歹保了一条命。

    不过，我们有理由相信，他要倒霉了。果然，姚妮就开始吓唬他了：“你做什么不好，乱认祖宗？不知道家里祭祀都是按名头来吗？等你死了，你家后人给你烧纸，念着范姜家某某，可你不是范姜家人，这钱到不了你手里，供吃食也到不了你嘴里，你就惨了知道不？当鬼也要受穷，鬼吧，要是不被打得魂魄散了，那也是不灭，破衣烂裳没东西吃，不知道要当几万年乞丐鬼你知道不？”

    然后就闻到味道不对，又吓尿一个。

    姚妮满头黑线：“就你这胆儿，还来骗人？你找错工作了吧？”

    这货本来就是不想过穷日子想发财才过来，你说他死了都要受穷，他能不害怕吗？两眼一翻，昏过去了好吗？

    姚妮感到十分无趣，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金子丢给他，把人砸醒了：“得啦，拿着走吧。”

    朱盟主和贺泉都没有异议，这人拣起金子，磕了个头，憋出一句：“我叫钱二。”才跑掉。

    朱盟主不解道：“这个，如果不拿他杀鸡儆猴，以后来许多人假冒，又如何是好？”

    姚妮十分不爽地问：“你拿到秘宝了？”

    朱盟主果断摇头，姚妮道：“这不结了？都别找秘宝，不就省事儿了？你们现又不缺这人。再说了，长眉老人又不是拿着你们卖身契，他后人来了你们要敬他当主子，爱来就来，江湖上本来就是以人品以武功以能力排次序。长眉老人怎么啦？你们知道他爹是谁？他祖宗是谁？还不是自己打拼出来？怎么就想偏了呢？哪怕后来真有他后人出来了，又何必大惊小怪？您是盟主，就发个话呗，以后不找什么秘宝了，谁东西，归谁子孙。子孙要守不住，那再另说。否则就是不义——诸位也是有家有业人，怎么能纵容看着别人有钱就去抢行为呢？真想死了喝金汁子银汁子啊？”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但也相当有道理，反正贺泉觉得抛开说话这人不知道是蠢还是城府深，话内容还是相当得他心。朱盟主一想，也对，妈！差点上当，要是老子死了，有人说老子留了秘宝，都来抢，老子子孙怎么办？于是说：“就这么办！”

    范姜柏心里默默地给老婆点了个赞。

    然而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这些人，这些事情姚妮就不管了。反正吧，这些既得利益者，是不希望有人一窝蜂上来打土豪分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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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屋坐下了，香附哼唧一声：“师傅，马扎白带了，以后别带了吧。”怪丢人。

    姚妮道：“胡说！让你带着你就带着，累了还能歇歇脚呢。”

    老周：……你们够了！

    范姜柏特别激动地过来吹捧他老婆：“媳妇儿，说得好！”

    姚妮道：“我也就这么一说，他们爱听不听。事儿都是自己作出来，要不寻什么秘宝，哪怕又怕别人后人来找呢？这要不大张旗鼓寻，哪怕出来个真，也就是说一句‘原来是某某前辈后人啊’然后围观一下，也就结了嘛。”

    范姜柏心有戚戚焉：“就是，就是。”

    老周：……应声虫，你也够了！

    日子就老周吐槽里走到了腊月末，过年了，比武大会台子都搭好了，组织者们才发现，这年也得过一下，好歹得稍作庆祝，然后开打！

    于是就又开始了互相拜年日常。姚妮经孟允书提醒，不得不多准备了一些红包，给诸如叶铭之类她学生妹妹、弟弟发个红包。学生们红包可以不给，这些小朋友就必须给了。好姚妮近收入颇丰，倒也不觉得肉疼，而且香附可以赚回来嘛！姚妮就带着徒弟去四处收红包。并且包了个大大红包给了老周。

    老周：……好吧，老周挺开心。

    比武定了正月初四开始，这群黑社会这么迷信，过年居然只过三天，就为了能够集体斗殴！姚妮已经无语了，反正要打架不是她！趁这三天好好看一看大家才是真，不然以后说不定有些人都看不到了。怪不得蒲师叔说：“画先不急着画，怪伤神，等他们打完了再画。”就是这个意思，人都死了，六扇门还画他们干嘛？

    这天，姚妮带着香附和老周，打包未婚夫一枚，滚去到贺泉那里吃年酒，迎头就撞上一拨打架，得，她还都认识，殷堂和林大侠！宿敌啊！哪怕殷公夏都死了，仇还没散。姚妮连忙缩了，转个弯儿，前头还有打架，又是黑白两道互殴。再走，何静和阎真干架。再走，纪凡跟李名杰互掐。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范姜柏小声道：“为着海外宝藏，又掐上了，今年比武大会，怕是要热闹了。”

    姚妮看向斗殴处，眉头皱得死紧。白道十分干脆：道不同不相为谋，绝不带黑道走。黑道十分痛：咱不知道路，先把你们都打残，让你们出不了海，发不了财，没办法壮大势力吞并黑道。

    姚妮看着这大过年还这么敬业两拨人，真是觉得自己人生过得太懒散了！于是她决定找点事情做，年酒也不吃了，就下帖子把两边儿请到了一起来。

    朱盟主和贺泉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到了之后，听姚妮说：“要不你们一起出海。”都惊呆了！

    尼玛开玩笑呢吧？

    姚妮却不这么认为：“你们有点出息好吗？统共这么大地盘儿，打来打去，有意思吗？外面天地宽广哩！大海比陆地大多啦，七分水、三分土知道不。把全江湖捆一块儿，也不够一场风暴，自己就先掐上了！眼睛放长眼一点嘛！做点有建设性工作嘛！”

    劝朱盟主：“要是黑道就码头等着打劫，你头疼不头疼？”

    说贺泉：“人就不告诉你，就地上呆着了，你能怎样啊？”

    所以“你们合作吧！大家都不是什么良民百姓，定个出海章程，不就结啦？譬如不可自相残杀，出海须守望相助一类。什么禁奸-淫-掳-掠，哦，还有，出海前各凑点保险，如果遇险了，拿这笔钱抚恤孤寡……”

    朱盟主认真考虑起黑道破坏力，贺泉开始思考海外贸易利润，打动他不是大家继续地上死掐，而是“大家都不是良民百姓”。一直以来，贺泉忧心就是朝廷围剿这样大事，根本不是担心白道阴谋什么。如果能够外面有点成就，回来跟朝廷搭上边，那才是正式漂白了呢！要不怎么说人家年纪轻轻就能震住整个黑道了呢？朱盟主这些老家伙还钻钱眼里、想着秘宝、江湖名声势力时候，贺泉已经想到了社会地位了！贺泉与孟蒙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并且长江后浪推前浪。

    姚妮给了朱盟主致命一击：“有大船，都是黑道啊！”没错，南龙王是黑道，漕帮也是半白不黑，其余搞海运，也多半与黑道沾边。白道诸人，航海能力真心不咋地。

    于是朱盟主道：“我与同道议一议，给您一个答复。”

    贺泉道：“我这就去说，您放心，我会筛选好人，惹事一律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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