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清兵骑兵敢冲上来砍杀。舜乡堡的火锐,己经让他们胆寒了。
该甲喇中有很多清兵没有马匹,特别是那些辅兵跟役中,有马的人数更少,加上他们还带着众多的骡马车辆。行军更是缓慢。后面的明军不紧不慢的只是跟在自己身后数百步远,怎么甩也甩不掉,这让很多清兵心中不可避免产生了一种恐慌。他们行军的脚步也是散乱起来。
追了几里,一直追到周庄附近时,后面的那些清兵跟役己经前后队列拉得很开,行军脚步更是散乱。
正在这时,却见东面传来烟尘。却是靖边堡的哨官钟调阳,领着自己堡中的军士前来,看那边一个阵列而来,不知道有多少人。那些清兵跟役更是恐慌,有些人一声喊,就向前逃去。他们的后阵一阵散乱。连有一些清兵精骑以为中了埋伏。也是远远的跑前面去了。
王斗看得明白,喝道:“三哨各出一队兵,与夜不收一起,追杀!”
立时喊声震天,三队长枪兵与火镜兵,立时从方阵内杀出,他们每队每甲火统伍在中,长枪伍护卫两旁。只是呐喊着杀上去,清兵后部更是大乱。
“大人,我军又斩获奴贼级十四颗,俘获二十一人,缴获刀枪六十余把,骡马三十四匹,车辆,帐篷若干!我各队无人阵亡,有六人受伤。”
很快,追击的各队纷纷回来。向王斗禀报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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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斗满意地点了点头,韩仲跃跃欲试,道:“大人,再追上去吧,或许可以斩获更多。”
王斗一摇手:“罢了,穷寇勿追,以防奴贼狗急反噬。”
此次追击,王斗只想给那些清兵一点颜色看看,免得他们将自己舜乡堡当客栈,不过如果追击过紧,杀得太厉害,那些清兵横下一条心回头迎战,反而后果未知,有这样的收获己经很不错,可以胜利收兵了。
众人都是点头,又是喜气洋洋,没想到此次的追击战,又有如此的收获。
烟尘滚滚。却是钟调阳己是领着靖边堡的军士奔到,看样子,他共带来了三队兵。
钟调阳骑在一匹战马上,身旁是几个护卫旗手,他奔到王斗近前。急忙滚鞍落马,向王斗抱拳施礼,口称来迟。他这三队兵远远的奔到时,战斗己是结束。
王斗微笑地扶起他,道:“不迟。钟哨官你领军前来辛苦了。”
韩仲冲他叫道:“老钟阵,你待在靖边堡内安稳,我们这几日可是血战连连啊。”
钟调阳看舜乡军的情形,见很多人身上还带着昨日苦战的伤痕,小匕惊,他低声向韩朝询问这几日舜乡堡的情况,惊叹不凶旧对王斗郑重抱拳施礼道:“大人,卑职希望们往舜乡堡,与众兄弟并肩作战。”
王斗微笑道:“这个回堡再说。”
在众人的簇拥下。他满意地观看了新近缴获的物质,那些骡马帐篷车辆都不错,以后自己堡内用得上。他还看了一下俘获的那些清兵,这些人都是辅兵跟役,大部分身上披着没有镶嵌铁叶的棉甲,有些人甚至连绵甲都没有,穿着布袍与皮袍,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头上光光留着细长的金钱鼠尾辫,口中也是说着自己听不懂的满洲语。
他们的语言,只有韩朝兄弟。还有一部分夜不收异得懂。
这些人都被五花大绑,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伤痕,他们或是不屈或是畏惧地看着身前的明军。在他们的旁边。许多的舜乡堡军士与靖边堡军士对他们指指点点,好奇地研究着他们的眼睛鼻子,似乎要看看这些鞋子与自己有什么不同。
以后这些人的处置,将由王斗决定。
烟尘滚滚,又有一队的舜乡堡夜不收奔了回来,他们纷纷在王斗身前滚鞍下马,这些夜不收个个身材魁梧彪悍,身着轻甲,手上身上兵器各异,每个人的马上,还挂着一个圆盾。
领头的一个满腮虬髯大汉,腰间挂着一个红色腰牌,却是新任夜不收乙小队的甲长温方亮。他身上有几道伤痕,却是满不在乎。他兴冲冲地下马,从马上提下一个人,冲王斗禀报道:“大人,卑职侥幸,擒获了教子军中一个通事,现特来向大人复命。”
“哦。”
王斗大感兴趣,擒获了一个清军通事,或许能得知清兵内的一些核心机密,这个收获太大了。
他看向那个通事,却见他作汉人打扮,年在四十余岁,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全身不住的抖。
王斗眉头皱起,他喝道:“你是汉人,为何要屈身降奴,为虎作依?”
那通事跪到地上,连连。头,他大哭道:“学生惭愧,学生也没有弃法,学生的妻女都被贼叔擒获。我若是不为贼奴效力,她们就会惨死在贼奴的刀下。”
王斗问了他几句,原来这个通事是宣府镇分巡道北路独石口的汉官通事,在清兵攻克独石口后,那通事就被清兵擒获,以妻女为质留在清兵中效力。
他膝行而进,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什。颤声道:“学生有一物要献”
王斗接过一看,却是一个木质腰牌,上面篆刻“舜乡堡夜不收乙队军士黄国痒”几个。大字,王斗吃了一惊,大喝道:“这黄国痒兄弟的腰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身旁的韩朝大吃一惊,连忙接过王斗手上的腰牌细看,还有温方亮与乙小队夜不收李有德同样吃惊,都是将目光投向弗朝手中的腰牌,他们叫道:“果然是黄兄弟身上的腰牌。”
那通事流泪道:“黄军士忠勇无双,学生感佩不己,又是无地自容。”
他将当日的情形说出,道:“黄军士临终时说他不后悔,说大人定会为他报仇!”
韩朝等人都是放声大哭,温方亮啊的一声叫,冲到那些俘获的清兵面前,抓住一个人,就是狠狠的打。李有德呆了一呆,也是同样冲上去对着众清兵俘虏拳打脚踢。
王斗喝止他们,他闭上双目。面向东方良久,最后他睁开眼睛,对着天空高声叫道:“黄兄弟你在天有灵,我王斗向你保证,我定会为你报仇。终有一日,我还会用百万满洲奴的人头来祭莫你。”
他滚滚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整个舜乡军都是肃立,一阵阵火锁,的鸣响传遍天际!
王斗猛地对温达兴道:“温达兴,我要你带一队夜不收,远远的跟在那些教子兵的后面,一直到怀来卫。我还耍你去侦探那边轻子兵大部的动静,你敢去吗?”
温达兴仍是红着眼,他对王斗抱拳道:“杀头不过碗大的疤,小的豁出去了。”
王斗凝视着他:“如你立功回来。便任整个夜不收的队官吧!”
温达兴一撩身后猩红的斗篷。跪伏在地,一身的甲叶铮然作响:“愿为大人效死!”
崇祯九年七月十二日。
在董家庄又留一日后,见清兵确是退出了舜乡堡地界,王斗便领着舜乡军回到了舜乡堡堡内。
“什么,舜乡堡军士大败奴贼,斩二百四十三级?”
当日的下午,在保安州城操守府邸内,操守官徐祖成看着眼前一个前来报捷的舜乡堡夜不收,吃惊得从疼位上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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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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