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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冷了脸,“你过来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给我滚出去!”她对他可没那么多耐性。
“唉——”叶昔寒仍是叹息一声,“让我怎么跟你说呢?”
“芷兰,送客!”
“我说,我说!”叶昔寒哀怨地看向叶昔昭,“我方才不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么?——是这么回事,我……我要当爹了,你要当姨了。”
“是么?”叶昔昭想到他方才的样子,着实高兴不起来,“那你唉声叹气地做什么?是不是大嫂身子太单薄?”
叶昔寒垂下头去,“不是……有喜的不是你大嫂。”
“什么?”叶昔昭报以匪夷所思地眼神,“你是来告诉我,你的妾室先于大嫂有喜了?”
叶昔寒慢吞吞且底气不足地点一点头,“有喜的是嫣红。”
叶昔昭只关心一点:“我大嫂怎么说的?”
“还没告诉她,先告诉娘了。”
“那么,娘是怎么说的?”
“娘自然是把我痛骂了一场。”
叶昔昭又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叶昔寒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知道,我初听到这喜讯,高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孩子是男是女,出生后是什么样子……”
叶昔昭明眸一瞬,“那你就没想过,嫣红私自停药是该被惩戒的?她将我大嫂置于何处了?——不,如今是你们两个,把我大嫂置于何处了?是我大嫂让她停药的么?我大嫂身子出什么差错了么?”
“自然不是。”叶昔寒敛目看着地面。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叶昔昭是觉得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说着话走向绣架,“你走吧,我忙着呢。”
叶昔寒忙放下茶盏,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你这叫什么脸色?我就是来看看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能怎么看?”叶昔昭回身,目光冰冷,“侯爷又没给我左一房右一房的纳妾,你房里的事我也没闲情管。”
叶昔寒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叶昔昭说着话,忍不住为许氏抱不平,“你自己想想,我大嫂自从嫁了你之后,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若是难忘旧情,何必娶妻?既已娶妻,总该有个担当。如今是怎么个打算?要让妾室母凭子贵爬到我大嫂头上去么?看看你如今的样子,简直为人不齿!”
“嫣红也不是有心的,是药出了岔子……”
“那种鬼话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信!安分守己的妾室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
叶昔寒被这般责骂着,一点脾气都没有,仍是追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管!”叶昔昭抬手用力推他,“以后这种事不要来找我,懒得听!如今更是看着你就生气,给我滚!”
“唉……”叶昔寒苦笑着解释道,“这要为人父与嫡庶之别是两码事,你气什么呢?我也就是来你这儿垂死挣扎一下,你把我骂一通,我也就死了心听娘处置此事了。”
叶昔昭的火气总算是有所消减,语声略有缓和,“你这心思我明白,可你想过后果没有?如果大嫂是我以前那个样子,妾室闹出什么事来也是咎由自取。可大嫂一直是死心塌地跟你过日子的,你闹出这等事来,知情的只说是嫣红不知轻重,不知情还只当是你默许的呢。”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与你说句实话吧——你现在这活法,分明就是千疮百孔,就没一件事能让人心安。我想数落你都不知从何说起,你好自为之吧。眼下先回府去。”
叶昔寒被撵了这么多次,自是无从再停留下去,赔着笑道:“那你就好好想想,改日见了我,我由着你数落。”
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叶昔昭愈发头疼。
叶昔寒走了没多久,丫鬟又来通禀:萧旬到了侯府,直奔正房而来。
叶昔昭一头雾水,于公于私,萧旬要见的人只能是虞绍衡,虞绍衡不在府中,他前来做什么?
片刻后,萧旬率领十人大步流星走进院落,随从人手一坛美酒。
叶昔昭回想起虞绍衡说过萧旬是个酒鬼的话,愈发奇怪——难不成这酒鬼要戒酒了?
萧旬走上前来,拱一拱手,如上次一般客气唤道:“嫂夫人。”
“萧大人。”叶昔昭侧身还了礼,之后指着摆在院中的酒坛,“这是——”
萧旬回道:“是宫中才有的佳酿,送与绍衡。”
不知为何,叶昔昭觉得他有些恼火,由此更是好奇了,“是萧大人送与侯爷的?”
萧旬心说我又没疯,才没这么大方呢。之后敷衍地回了一句:“是绍衡一位故人相赠,嫂夫人只管安心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工作比较忙,所以下午更新时间不能确定,但是最晚不会超过16:00
谢谢补分留评的菇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