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真是似曾相识。昨天上午我们之中的某一位也曾陷入这种境地。”
他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脑中像是忽地亮起一个小灯泡般。我放下路叔,慌乱的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那块跟随我一路颠簸的玉。
清香味瞬间漫开在四周的空气里,王震深吸一口气叹道:“这块玉竟没被你弄丢,真是奇迹。”
我没心思跟他解释,一边把玉放在路叔的鼻孔下,一边心不在焉的道:“我总用衣服把它裹好,藏在没人会注意的地方。”
我把玉放在路叔的鼻子下,又是晃他又是拍他,千万种招数都用尽了,但一刻钟过去之后,他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由的急躁起来,真想把玉插进他的鼻孔里。
张思远在一旁纳闷道:“这个方法怎么不管用了?难不成是你贴身带的时间长了,这块玉吸收到你的处男精气之后变质了?”
我有些急躁地道:“别瞎说。”
我继续把玉贴在路叔的鼻子下,同时拼命摇晃着他。那块玉散发出的香气已经包围了我们,四周的树枝上落满了盯着我们的好奇的猫头鹰,皎洁的月光投射下来,直直照在路叔苍白的脸颊上。
我沮丧的叹了口气,把路叔横放在一边,走过去拨开草仔细确认过没有其他任何可疑的人或物后才回到原地,垂头道:“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还是不行。”
王震蹙眉道:“黑衣人又去了哪里,会不会在附近?”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路叔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忙扶起他,让他坐直,轻拍着他的背。他咳嗽的非常剧烈,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了出来。我担心的望着他,在几次声嘶力竭之后,他哇的一声,脖子一探,吐出了一滩黑水。
那滩黑水散发出一种浓郁又奇怪的味道,像是劣质塑料的味道,又像是变质化学药品的味道,总而言之,非常难闻,极其刺鼻。在场的人无不掩面捂鼻,张思远憋着气背起仍在不停剧烈喘息的路叔跑到一边去,放下他后叫道:“你们能不能换个地吹牛逼,那边臭的连公共厕所都相形见绌……哎,你怎么醒了?”
我低低的惊呼一声奔过去探望,只见路叔有气无力地靠着张思远半躺着,眼神微眯,看上去显得十分虚弱。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爆发出来,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是干涩:“头痛。”
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茫然道:“要不要我给你按按太阳穴?”
路叔虚弱地急切挥手道:“你们,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去救周渐,他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脸色一变,急促道:“他在哪?他怎么了?”
路叔皱眉道:“他被李清灵囚禁起来,关在山洞里,胡三要杀了他。”
我和王霖朔疑惑的对望一眼,张思远开口道:“路叔,你讲的好像不太对吧?胡三怎么可能要杀掉他,我们几个和胡三也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看他性格虽有些捉摸不透,但也不像是那种会下杀手的人。”
路叔眼睛瞪的奇大,张着嘴吃惊的吐出几个字:“你们怎么会认识胡三,还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我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心道大事不好,他不会是失忆了吧?王霖朔试探着道:“路叔,你知道你现在身处哪里吗?”
路叔用诧异的眼光扫射了一遍我们,良久才道:“你们是不是集体失忆了?这里不是湖北保康么,你们一个个别拿这种眼神瞧我。”
我和王霖朔对视一眼,张思远倒吸了一口气,王震低声骂了一句。路叔挣扎着站起来,叫道:“快点儿,这里经常有巨蟒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