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染病。”
可惜她说这话的时候,聂暻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里,甚至更没有捕捉到“传染病……”是个什么东西,所有目光全都落在骆心安戳着他膝盖的那只脚上。
因为刚从被窝里出来,她只穿着睡觉时的单衣,这会儿蹬掉鞋子就露出光溜溜的两只脚,修长的足弓和玉珠般圆润的指头,在夜色的沾染下,带着一层冷色的白,这会儿放在他膝盖上,带着点凉意,直接隔着裤子渗到他的皮肤里。
聂暻倏地站了起来,看起来更生气了,呼吸都沉了几分,扯开旁边的被子把骆心安整个都包进去,没好气的说,“收进去收进去,还没有拜堂,你抖什么骚?以后嫁进我家在床上再露给我看!”
一句话震得骆心安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呛死,他妈的,她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就抖骚了!
不对,抖骚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他妈要跟你上-床了!?这才几天啊,就从对你负责跳到跟你结婚,现在又从结婚直接跳到上床,死瘸子你的脑洞发展的速度赶上火箭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真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严重觉得要跟这个脑回路清奇的死瘸子科普一下什么是正确的婚姻观。
搓了把脸,她有气无力的说,“……我再说一遍,结婚哦不对,你们叫拜堂成亲,拜堂成亲的前提是知根知底的两个人相互喜欢,日久才能生情你懂吗?打比方说,如果你是我,连这个男的几月几日生人都不知道,你敢嫁吗?”
聂暻冷着脸,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
原来王妃竟然是在埋怨本王没有早一点拿生辰八字跟她配对,所以一直不肯嫁,那看来他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
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底红字的纸条递过去,骆心安眨了眨眼,“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骆心安不明白他这是又想到了哪一出,顺手把纸条展开,下意识的读着上面的几行小子,“名暻,号白梓,男,喜清淡,好甜食,鱼肉可,虾肉可……喜白色,好读书……”
她越读越不对劲,等看到背面那洋洋洒洒一整页纸,从聂暻的生辰到八字,从阴阳五行到命盘八卦……应有尽有,几乎把他所有详细资料都摆在了她面前,骆心安直接张大了嘴把,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了解吗?”
聂暻没听懂什么叫“婚前了解……”,只是盯着骆心安手里的那盒花生大枣,不自在的把脸挪到一边。
明明收了本王送的花生大枣,现在还故意让本王给你看生辰八字,分明就是故意使小性子考验为夫,幸好本王思虑周全,早就把生辰八字写了下来,看你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推脱。
在心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聂暻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好,虽然最为娘子你有使性子的权利,为夫也会包容,但是还没过门,他怎么能让王妃养成这样恃宠而骄的性子,这样不好,他以后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