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谭青扬道。
“可是......”
青栀正欲解释,谭青扬已经绕到她前面去,抬手迅速点了七公子胸前天池膻中等几处大穴,身形一晃人已到了七公子身后,双手为掌,猛地推到七公子背脊上,浑厚纯正的内力从掌中传来绵绵无尽地渡到七公子体内。
七公子紧蹙眉头,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一会儿就变成豆大汗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青栀站在一边惶恐地看着谭青扬,举着手里的锦帕竟忘了替七公子擦拭,半晌才回过神来。
只见七公子薄唇由红变乌最后惨白,浑身上下一股强劲的洪流到处乱串却找不到突破口,心口阵阵发烫像被人炙烤,又如千万只虫蚁在啃食他的心肺。他放在躺椅上的手臂颤颤发抖,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发白,背脊里衣也被汗湿直贴着他的后背,冷风过堂,一冷一热,叫人痛不欲生。
“不能死!”七公子紧咬牙关,在脑中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
谭青扬加紧手中力道,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给他以稳定他的心脉不被受损,到最后,却惊奇地发现是七公子自己在吸食他的内力,他被七公子体内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竟抽不回手!
“不好!”
谭青扬心中一阵惊呼,双掌突然被七公子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强劲地反弹力道直将他弹出数米远,谭青扬右脚瞪地连连后退,双掌之中连运功力,才将自己稳住,他抚住胸口,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
“大哥!”谭青明飞身跃到谭青扬身前,一把扶住他,担忧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谭青扬摆摆手,缓了缓仍是无力道:“不打紧!”
“七公子阴险狡诈,拿命来!”谭青明一声怒喝,手持拂尘在空中连转几个跟头,长驱直入翩若惊鸿,只见柔软的佛拂尘此时带着强劲地力道直向七公子背后袭来,谭青明只用了三成功力,眼前犹如死人一般的七公子只需要他再送他一程便可上了黄泉路。
谭青明手中力道把握极准,当众下杀手是决计不能做的。可是,七公子更不能留!一边想着,谭青明手中又多加了一层功力,眼看拂尘一击必中,却在手中膄的收回,躲过青栀手中软件,反手凌空朝向七公子头上重重挥去。
“谭大侠此番不觉得趁虚而入?”
南阳子屈指一弹,谭青明只觉手腕一麻,回身旋转收回拂尘立在地上,阴冷道:“七公子才叫趁虚而入吧,泰山南阳子还请弄清事实!”
“七公子身受重伤,怎能趁虚而入?再者说,谭老前辈武艺超群独步天下,又有谁能在谭老前辈眼皮底下弄虚作假?”南阳子厉声质问。
“莫非是谭大侠自己心存质疑,觉得谭老前辈的武功在整个江湖只是徒有虚名,所以才能随便就遭人暗算了!”佛垣凑上来道,面上严肃说的话却还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你......”谭青明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能干瞪着他。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僵持不下。谭青明一击未中也不再出手,扶着谭青扬走出大堂去。
“七公子好生歇息,我等也先告退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南阳子鞠身一礼,携着佛垣也离开了铜雀楼。
青栀无暇顾及他人,回过神身,大堂内已经空无一人,只剩几张桌椅凌乱的摆放着,炉里的火苗也不知何时减弱,整个大堂空落落地,顿觉一片寒意袭满全身。
青栀拢好七公子身上的银狐袄子,推着躺椅走进屏风内的偏阁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