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闹得狠了,晚上早早便睡了,一觉睡得踏实得很呢。”殷雅璇也笑。
“是吗,妹妹好福气。”殷雅柔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凌厉了起来。
“怎么,二姐姐昨日睡得不好吗?”
“哪里,二姐姐只是看今日八妹妹似乎不大爱言语,还以为八妹妹昨夜没睡好,就过来关心一下八妹妹,既然八妹妹没事,二姐姐就放心了。”
说完,殷雅柔任跟随的丫鬟扶着,向前走去。
经过殷雅璇身边时,殷雅柔以极低的声音说:“小丫头,以前是我小瞧了你,以后,咱们走着瞧。”
“二姐姐慢走。”殷雅璇好像没听见一般,笑着目送她离开。
看着殷雅柔走远,殷雅璇对身边的喜儿说:“今日二姐身边的丫鬟有些面生。”
“小姐,那是莲儿,是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我记得二姐身边的丫鬟是珍儿。”
喜儿将殷雅璇身上松了的披风紧了紧,说:“是珍儿,但是早上听说,珍儿生病了。”
昨日晚上,殷雅柔与珍儿被关在门外,两个人身上又没有银子,又不能回府,便在殷府后门蹲了一夜。
夜里本就比白日冷,又下了雨,殷雅柔受不住凉,珍儿便把自己的衣裳脱下给殷雅柔穿,自己只剩下一件薄衫。
雨下了一夜,一件薄衫怎能御寒?
第二日,珍儿就发了高烧。
今日一早,后门的婆子开门便看见二小姐和她的丫鬟,吓了一跳。
殷雅柔带着珍儿偷偷摸摸回到房里,本以为无人发觉,却与三夫人撞了个正着。
三夫人听了女儿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又是气又是急,更多的是心疼女儿的身子。
真要是落下什么病可如何是好。
偏偏今日还是给老夫人请安的日子,三夫人只好让下人赶紧准备好热水,让女儿暖一暖身子,又让人将珍儿送回房。
殷雅柔淋了一夜雨,夜里凉又没怎么睡觉,觉得浑身不舒服,本想派人和祖母说一声不去请安了,可是却被母亲制止。
母亲告诉她,今日的请安必须要去。
一来,她才被解了禁足,第二日就不去请安,难免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二来,老夫人今日会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宛城城主夫人沈夫人的寿宴。
三夫人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此次寿宴,其实是为了给城主儿子娶妻。
说是寿宴,却只请各家的小姐,而公子少爷却一概不请,这是为了什么?
宛城城主沈如海只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八且尚未娶妻。
殷雅柔哪里能错过这样的大事,若是不去给祖母请安,惹了祖母不开心,没准儿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她本想好生打扮一番,再去见祖母,又被母亲制止了。
她本就虚弱,又淋了雨,这副憔悴的模样最是惹人疼爱,祖母见了,必是怜惜胜过不悦,反而比花枝招展的得祖母欢心。
果然,祖母连一句责罚的话都没说。
“小姐,雨越发的大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喜儿说。
“好。”殷雅璇也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缩了缩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