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身边,俯身喊了声:“请小姐安!”
倒把玉萱惊了一跳,回头见识染画,惊讶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搞半天,小姐没看见自己啊,染画有些委屈的道:“奴婢都来半响了,小姐没看见吗?”
玉萱脸红了红:“你那么矮,谁看的见你。”
青棋、雁书在她们身后嗤嗤的笑起来。
染画道:“小姐还有心思打趣我,侍郎府都闹出人命了。”
玉萱惊问:“出了什么事?”
染画道:“钱姨娘被吊死了,老太太说是因为与柳姨娘争风吃醋想不开自己上的吊。”
玉萱听她话里有话,皱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钱姨娘死的蹊跷,祖母说了谎?”
染画将那日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又道:“那天众人走后,我悄悄的过去钱姨娘屋里看了一圈。屋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像住了人。出来后我收买了一个当时跟着的婆子,她说老太太从钱姨娘屋里抱走了一盆滴水观音。”
玉萱目光一沉:“滴水观音?”
染画点头:“正是滴水观音。我还装着送东西进了正房一次,那盆滴水观音眼下正放在正房的窗子旁,每天有人专门照顾。”
玉萱道:“这就奇怪了,祖母再喜欢一个盆栽,也没有从死人屋里拿走养的道理。年纪大的人不都忌讳这个嫌不吉利吗?”
染画道:“小姐可知道那滴水观音的来历?”
玉萱道:“别卖关子,说!”
染画道:“是大小姐留下的秋菊送给钱姨娘的!”
玉萱听后,打手势让染画不用再说了。
她低头将前后关联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大姐姐最讨厌钱姨娘那张疑似她母亲的脸,又怎么好心好意的让底下丫鬟送盆植物给她呢?”
青棋、雁书也走过来细听。
玉萱接着道:“咱们都知道滴水观音汁液是有毒的。人若误饮了,轻则晕眩重则全身麻痹,不过也不至于要了人的性命。可是钱姨娘乡野出身,就不一定知道了。她脸部受伤,又稀罕那盆摘,许是摸了滴水观音后又摸了脸部伤口。汁液通过血液使得钱姨娘全身麻痹。一个深闺的女孩子,毒药不好找,这种麻醉人的东西还是好整治的。既然大姐姐下了要人命的狠心,秋菊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勒死钱姨娘伪装成上吊的样子。”
青棋和雁书听了,大热的天浑身像淋了冰水一样发寒。
青棋更是开口问:“大小姐怎么会有这么毒的心肠?”
玉萱道:“咱们也没有证据就是大姐姐害了钱姨娘。只是祖母对个盆摘态度暧昧,让人不得不起疑心。祖母还要用钱姨娘来恶心母亲,平白无故的害她有什么好处?但是她又把滴水观音这个明显的证据给抹了,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她在包庇谁了。”
青棋点头:“是了。都知道大小姐讨厌钱姨娘,老太太最疼大小姐,肯定是帮着大小姐掩饰过去了。”
玉萱道:“你说的没错,只是我有一事想不太明白。”
染画问:“什么事情?”
玉萱道:“秋菊不过一个娇滴滴的随身丫鬟,哪来的力气将钱姨娘吊上房梁?”
青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青棋大着胆子问:“小姐是怀疑还有一个人帮着秋菊?”
玉萱点头:“秋菊要将钱姨娘那么大个人吊上去,一个人可不行,必有一个帮手!可是那人是谁呢?”
四个人凑在一起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青棋只觉得脊梁一股凉气:“大小姐在咱们侍郎府还有个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