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郭广伟电话后,陈桂天急急地说:“郭厅长,向您汇报一个突发事件:今天晚上,叶鸣同志请我和省电视台章台长、厅里顾嘉琛副处长、李泽平副队长以及大兴区局齐通局长、万有良副局长、顾汉生副局长一起吃饭,吃完饭后,应叶局长邀请,我们一起到星海开发区流金岁月娱乐城唱歌,但沒想到,就刚才,我们唱歌包厢突然被几十个手持武器歹徒包围了,这些歹徒來势汹汹,里面有人还带着枪,并且打伤了大兴区局齐通局长。
“我们分析:这次围攻我们事件,应该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行动,这些人针对目标,据我估计,很可能是叶鸣同志,。”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郭广伟电话里惊讶地“啊”了一声,打断他话问道:“你这个结论是怎么得來,为什么你认为这些歹徒是针对叶鸣同志來。”
陈桂天说:“郭厅长,我刚刚仔细思索了一下,有以下两点理由:第一,我曾听刘子亮同志说过,叶鸣一到党校报到,当天晚上就与他们同宿舍一个姓严副区长发生了争斗,叶鸣还踢坏了宿舍门,并当场惩戒了他,为此,这个姓严家伙对叶鸣同志恨之入骨,一直想要报复他,而据刘子亮说,那个姓严家伙,正是大兴区副区长,同时还是星海开发区主任,而且,据说这个所谓副区长,还是一个暴发户、一个嚣张跋扈土霸王,所以,我怀疑今晚事件,就是这个姓严副区长组织和策划。
“第二,今晚我们包厢里面,除了叶鸣同志、省电视台章台长以及另外两个女同志以外,其他人都是我们公安系统人,而且个个都是有职务领导干部,我相信:即使这个策划组织这一事件人胆子再大、性格再嚣张,他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來袭击一位或者是几位公安机关领导,所以,大可能,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包厢里有我和其他几位系统内同仁,以为我们都是普通客人,因此,他们目标应该不是我们几位公安系统人,也应该不会是章台长,至于那两个女同志,如果有人想要教训她们,应该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所以,我猜测:他们唯一可能目标,就是叶鸣同志。”
郭广伟听完他分析后,稍一沉思,便很果断地说:“桂天,我现交代你一个任务:你和顾嘉琛、李泽平以及大兴区局那几位同志,一定要想法设法确保叶鸣同志安全,千万不能让他出事,我知道叶鸣同志有功夫,但对方既然有枪,他功夫再好,身手再,总不过子弹,他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我怕他争强好胜以身犯险,如果万一被打伤或者发生生命危险,你我都无法向李书记交代,所以,你和另外几位同志一定要劝阻他,不能让他去与那些歹徒搏斗,听明白了吗。”
陈桂天赶紧答道:“明白了。”
郭广伟又说:“你们先包厢里顶住外面那些歹徒攻击,我立即下令,调特警支队和刑侦总队干警过來,协助当地公安机关民警包围你们所那个娱乐厅,争取时间内将你们解救出來,并将所有歹徒抓捕归案。”
挂断郭厅长电话后,陈桂天见叶鸣仍然守包厢门口,抡起那根铁棍,挥舞着奋力抵挡外面一波比一波凶猛攻击大潮,由于门口狭窄,包厢那张门又非常厚实,所以,外面那些想攻进包厢歹徒,一时难以得逞,反倒被叶鸣打倒了七八个,个个都被打得头破血流,门口地毯上都被鲜血染红了。
叶鸣刚刚冲出包厢去救齐通回來时,由于要保护负伤齐通,他独力难支,肩膀上、背部都分别被砍了一两刀,虽然刀口不深,但仍是鲜血淋漓,经过一番奋力抵挡后,由于失血过多,他伤口开始疼痛,手臂也有点无力了……
陈桂天见状,赶紧过去与叶鸣对面站门口,对叶鸣喊道:“叶局长,你先进包厢,把伤口包扎一下,这里交给我和李队长……李队长,你点过來站到叶局长那个位置,我们两人把守住这张门。”
李泽平应了一声,赶紧过來将叶鸣拉开,自己从包厢里拿了一个铁皮垃圾桶,门口挥舞着抵挡外面那些寒光闪闪刀子……
叶鸣知道陈桂天和李泽平都是有功夫人,守住这张半开半合狭窄包厢门,应该沒问題,而且,他自己也感到伤口失血过多,有点力不从心了,于是将手里铁棍递到陈桂天手里,自己退回包厢。
一直紧张地看着叶鸣与外面那些歹徒搏斗夏娇和瞿玉,看到叶鸣退回包厢,肩膀上、背上满是鲜血,不由都惊叫一声,两个人同时扑过去察看叶鸣伤势。
夏娇见叶鸣几处伤口虽然不深,但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看上去非常吓人,心疼得呜呜哭了起來,一边哭一边从桌子上纸盒里扯出一大把纸巾,手忙脚乱地想给叶鸣擦拭身上鲜血。
瞿玉忙说:“夏小姐,不要用纸巾去擦,这些纸巾上细菌多,你擦拭话,很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
叶鸣点点头说:“娇娇、瞿小姐,你们别管我,也别担心,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够应付。”
说着,他就脱下自己衬衣,将他撕成条状,先将自己肩膀上伤口抱扎好,然后,又让夏娇按照自己教授方法,将自己背部伤口也包扎起來,暂时止住了往外面流淌鲜血。
与此同时,包厢另一边,气得七窍冒烟齐通,正对万有良、顾汉生两人发号施令:“老万、老顾,你们马上传达我命令:区局所有值班和沒有外出执行任务民警、协警,包括各派出所人员,二十分钟内要全部赶到流金岁月娱乐城,将这里包围起來,不许放走一个人,而且,所有一线民警都要带上武器,如果有人负隅顽抗,可以就地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