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显然也是肉疼的紧。
“啊呸!叶文赋,你别把罪责往我一个身上丢。有能耐的,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对人参娃娃半点也不动心。”听到那个站在甲兽背上的人说的话,那个最先开口的男子直接就一口唾沫喷了过去,只不过在他们的速度下根本就没能吐到被他叫做叶文赋的个人身上。
几个就这么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嬉闹笑骂,若果忽略掉追在他们身后的那头野猪精的话,倒还真像是几个同窗之间较量奔逐的游戏。
而那口没能吐叶文赋身上的唾沫在他们那飞快的速度之下,还没能落到地上就那么砸在了追在他们身后的那头野猪精身上,不过万幸的是,在那么大的体型之下这么点唾沫根本就没能让那头皮糙肉厚的野猪精有所感觉。
只是,他们那一副奔命之间还能嬉闹笑骂的神色对于野猪精而言才是最大的刺激,若是野猪精现在心中的话能吼出来的话,只怕会是这样的:“你们几个混账的人类小崽子,先是从老猪嘴底下强抢了人参娃娃,现在还敢在老猪面前这样的猖狂。简直是太目中无人,啊呸!目中无猪了。”
话说起来,这三人一猪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这就要从那三个人的身份说起了。
原来啊,那三个人都是这次州的州府书院中的学生。叫王栖悟的那人,栖悟二字乃是他的字,而他本名唤做王稷,是书院中儒家的天才人物,正好就出自这卧凤山脚下的傍山村,可以说是一个从山窝里面走出去的金凤凰。
而那个叫孙进之的,本名唤作孙勇,身份比起王稷来要更加尊贵许多,虽然也是州府书院的学生,可他同时还是是次州云中郡郡守之子。他入学的是书院中的法家,就如同王稷一般,在州府书院之中他虽说当不得是法家一脉最杰出的弟子,却也能说是稳立三甲的天才人物。
最后,那个站在甲兽之上操使甲兽奔走的那人唤作叶瑾,一样也是州府书院的生。生于次州南海郡商贾豪门,乃是整个南海郡商会会长之子,只看他虽然表现的很肉疼却还一直在操使甲兽奔走而不是落地亲自奔跑就知道,这显然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儿。而且他在书院中进修的也跟他的身份极为符合,乃是书院之中最为烧钱的两家学派之一的偃师家。
至于他们几个州府书院的学生,为什么不在书院里面好好读书进修,反而被这山中的野猪精追杀,起因到也是简单。
原来啊,这大禹朝在全国地都建有书院,上至州府国都,下到郡县乡镇。凡是适龄子弟,无分男女有志者尽可无偿入书院读书识字,而且书院每日都会提供一餐饭食。
当然,这个也不是说书院会养着你一辈子,要知道书院是只允许适龄之人入学的。而且,入学之后三年之内学无所得之人都会被开逐出书院。只有那些学有所成的,才能继续在书院之中修学,想要更进一步的去更好的书院之中进学,那就得做到人品、才学、性情和风评都得是一等一的层次才可以。
因此,整个大禹朝虽然不能说是人人如龙,却也可以说有过八成的人都是能做到识文断字的。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继续说回书院。
在这几乎遍布的整个大禹朝的大小书院之中,最大的州府书院都有着同一条不同于其他书院的规矩。那就是但凡入书院进修三年以上的学都要在三年之后离开书院游历天下,其间或许可再回书院,然如非书院传召,终不许久驻书院,违者逐出门墙。
说的直白点意思就是,你们都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了,书院也教了你们那么多年的东西了,也是时候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了。要是再外面混的实在是不好,或者实在是想老师了也允许你回来再白吃白喝那么一小段时间。但是除非是书院要你们回来任职了,不然绝对不许长时间的留下来白吃白喝,要是敢不听的话,直接把你们从书院除名。
所以,他们三个其实是到了出学的时候。而王稷则是想着正式外出游历之前先回家看望一下孤身一人的母亲和为了照顾他们娘俩儿,至今还没有娶妻的叔父。顺带着,劝一下叔父。自己如今已经这么大了都从书院出学了,他也赶紧找上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