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晕的脑袋,看了看手机,已经半夜一点半了,上面还有数个依依和萧然的未接来电。连微信和QQ也被那两个人轰炸过一遍,AAP图标右上角闪烁着鲜艳的红色三位数。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她。南江拨通了萧然的电话。
模模糊糊的音乐声从客厅里传来,听来像是萧然的手机铃声。
!!!!!!
南江匆忙跳下床,光着脚就冲到了门边,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面亮着灯,她精心收藏的所有投影灯都被打开了,连她最珍爱自己都舍不得的大熊星座已经海浪都没逃过毒手,各种光影图案投在墙上房顶,斑驳地叠加在一起,直至看不出究竟都有些什么,屋里熏了香,唱片机里放着她好不容易从世界各地收来的绝版黑胶碟,茶几上摊满了南江珍藏的各色零食。
而邵依依和凌萧然,穿着她的睡衣,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躺在她的沙发上,咔吧咔吧的吃着她的零食,无数的食物碎屑落到南江在新西兰旅游的时候,花了整整两个周的时间,亲手抓羊、亲手剃毛、亲手硝制、亲手编织的羊毛地毯里,吃光的包装袋丢了一地。
“哇嘞嘞,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南江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看着两个把她的家糟成了狗窝的家伙。
“诶,阿南,你醒了啊。谁叫你才晚上七点多电话就怎么打都没人接了啊,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可把我和萧萧给急地啊,所以赶忙过来看看咯,结果发现你只是睡死过去了,想你必是累着了,也就没叫你。”邵依依一脸纯真的答到,一点儿都没发觉南江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所以,你们俩就把我家给糟践成了这样?”南江扫了一眼如战后废墟的客厅,气得哭笑不得,撂下一句“我现在去洗澡,你们俩赶紧麻溜地给我收拾干净!如果我出来的时候,这一地的垃圾没消失的话,就你们俩消失好了。”之后,借洗澡遁了。
等南江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焕然一新,仿佛之前的垃圾山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南江擦着半干得头发,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学着另外两个人,用葛优瘫的姿势把自己瘫在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你真的一个都没听见?要不要睡得这么死啊!”邵依依掏出手机,翻出那三十几个呼叫未接听的记录在南江面前晃了晃。
“唉,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也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水逆,碰到克星了。就是那个上次去Tesoro找你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儿,叫许赫言的那个,从那天之后,我总碰见他,先是在小转的酒吧跟我搭讪,后来又是清健身那边给我换了教练,好巧不巧,就换成了他,结果今天和罗伯特去布拉诺吃饭又碰到他了……我当时没给他好脸,结果,再然后,我晚上去健身的时候,他居然趁机报复我……”
南江噼里啪啦的把近几天不断地偶遇许赫言的事,和在健身房里被许赫言用吃掉的美食的卡路里凌虐的事,添油加醋地一番描述,听得邵依依和凌萧然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