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你杜鹃姐姐来了,她走了,一时忘关了。”
夏樟进门放下书包,就问“我姐呢?”
“楼上呢,先洗手,洗了手去找她吧。”
夏桐这时正好下到二楼,听见了婆婆话。出门回来,一定要洗手,这个习惯是夏爷爷教会夏婆婆,不然,农村人哪里有这些讲究?地里做事,有什么不是拿起来直接吃?
以前,夏桐还没什么深认知,有了前两世经历,此刻夏桐不禁想,爱一个人要有多深,才能记住他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才能守着这些东西,从花一样年华,到今天两鬓斑白。期间,已度过了漫长四十年岁月,并且还将一直坚守下去。
这一刻夏桐,想起了慕容家二少爷。自己离去,会他心里留下什么样印记呢?这会他,是不是已经成亲,已经把自己忘了,守着娇妻美妾,过着高门大户少爷生活,就像自己从没有遇见他一样?还是像自己似,偶尔也会想起,偶尔也会神伤?
“姐,你想什么呢,站楼梯上你还能发呆,真是服你了。”夏樟见夏桐不知想些什么,好奇地问了一句。
“今天放学怎么这么早?”夏桐看了看外头太阳。
“姐,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期末考试,你忘了?近发现你忘性大了,还常常发呆,高考后遗症?”
夏桐听了拍了他头一下,说:“胡扯什么,你还知道什么高考后遗症?”
“我怎么不知道?有考试时用功用傻考试后遗症,自然就有高考后遗症。”夏樟摇头晃脑地学着。
父母走时候,夏樟年龄还小,才四岁,记得恐怕只有办丧事时一点点模糊印象,加上有婆婆和姐姐心呵护,所以,他性格还算开朗,当然,过早地体会了生活艰辛,也使他比同龄人懂事。
第二天,夏桐刚从镇里卖菜回来,杜鹃随后就进门了,拎着她背包,说:“我骗我妈说我要上班了,今天你家住一天,明天大坚来接我。”
杜鹃说完,自己把包放进了夏桐房间,换了身夏桐干活衣服,帮夏桐择菜,做中饭。
饭后,杜鹃问夏桐:“那天衣服找好了没有?用不用我再帮你?”
“算了,我想留下来,作纪念,我要穿过了,弄坏了,想看时,上哪里再看去?”
“也好,不如你明天跟我一起上山,我给你买两条裙子,这几个月,我存了些钱,就是给你留着用,这次,没带下来。”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大坚家条件也不好,不过,说到这个,你真想好了,要跟他一直好下去?”现女孩子有几个肯陪着男孩子一起吃苦一起奋斗,即便夏桐再不问窗外事,也多少听同学们和村里年轻人议论过。
“嗯,你是不晓得,他对我有多好,连我每个月打扑克,肚子疼受不了,都是他给冲红糖水,给我充暖水袋,帮我揉肚子,下雨天记得来接我下班,我还有什么不知足?以前见你爸爸这样对你妈妈,给我特别深印象,一个女人,图什么,不就图一个男能对自己好吗?”
“可是,你才十八,你怎么知道将来不会改变,他不会变心?”
前世,夏桐也算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爱,知道陷入爱情中男女,都是盲目,可是,杜鹃毕竟才只有十八岁,对自己人生可以负责了吗?谈婚论嫁貌似还早了些吧?
“不会,没有人比我对他好,也没有人比他对我好,他都已经二十三了,比我大五岁,等我到了年龄,就领证去,你可别跟我妈说啊。”
“我疯了不成?跑到你妈跟前找骂去?不过,这事,还是要慎重些,还有两年,你好好想想。”
“算了,不说这么,你明天跟我上山吗?”
“等夏樟考完了再说,等我通知书下来了,我再去吧。”
“你又要去看他们,每次去,不是都把你赶出来,你还去,去了你外婆也不认识你。”
“不管她知不知道,都是我心意。我是替我妈妈去,以前,我不懂事,还恨过他们,现不会了,他们也是可怜人,还是我婆婆说对,毕竟,是我们夏家欠着关家。”夏桐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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