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颜跟着容婉又走了两步,忧心忡忡的看了慕容玉娆,心下却有些不舒适,斟酌一番,这才开口道,“阿娆性子简单,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怕是阿婉你方才的话,惹她更气了。”
刘乐颜一直微微低着头,使容婉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片刻,便见刘乐颜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容婉又走到慕容玉娆的身旁。
伸手拉住容婉的手和慕容玉娆的手,叠在一起,对着慕容玉娆道,“阿娆,实不相瞒,其实我不善同人交谈,亦不爱出门,因此并未有什么要好的友人,因此便觉得十分难得。”
而后刘乐颜顿了顿,继续道,“那日看阿娆同阿婉的相处,我实在羡慕的紧,因此才觉得若是因一些小事便不愉快,着实辜负这大好春光。”
慕容玉娆愣了一愣,似乎头一次见刘乐颜说了这么长的句子,下意识的看了容婉一眼,却见容婉微微勾起嘴角,慕容玉娆只好点点头,道了一句,“是不该如此。”
而刘乐颜见慕容玉娆如此说,也笑了笑,当即松开这两人的手,走到范平君身旁,笑着道,“范家娘子,我们往前走走吧!”
范平君也明白此前的状况,便应了一声,随着刘乐颜往前走去。
慕容玉娆松开了容婉的手,皱了皱眉,十分不解,“阿婉,你做了什么?”
容婉摇摇头,“夫人不是让我试探刘家娘子是如何的人来着?”
慕容玉娆怔了怔,是如此没错,但怎么就扯到了她们闹了矛盾?她们明明什么矛盾也没有闹,方才能做成那番模样,已是极限了。
其实容婉对此倒没有多大担心,毕竟一旦人先入为主之后,仅仅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便能在那人的眼中扩大,虽是平常的事情,都会变的不平常。
更何况,慕容玉娆还是稍稍配合了一下,方才僵硬的脸,若不是容婉了解她,怕是会真的以为她在生气。
至于没有提前告诉她,则是因为越刻意的表演越会露出马脚,如此状况,便是极好。
慕容玉娆终是稍稍想通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前面的两人刻意躲着她们,已经走远了,慕容玉娆便同容婉便往前边说着话。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刘乐颜和范平君身旁。
两人见慕容玉娆同容婉和好十分高兴,话也比方才多了些,聚在一起更显热闹,在八角亭里坐了坐,若非万岁山离的远了些,登山又较累,她们估计就要走到万岁山上去了。
时辰已然不早,婢女们都在提醒着自家主子早点归家,四人便打算回府。
范平君坐着昌平侯府的马车过来的,而容婉同刘乐颜分别都是自己府中的马车,因此只有慕容玉娆稍稍麻烦些,要将范平君送回去,容婉和刘乐颜两人都能直接归府。
不过慕容玉娆方才说昌平侯府夫人要见容婉,容婉自然不能先走。只好随慕容玉娆将范平君送了回去,这才同她去了昌平侯府。
慕容玉娆一路将容婉领进了二门,而这次并未去往日的亭台楼阁,而是直奔正院。
正院的气氛到底是比那亭台楼阁规矩了不少。少些自由散漫不羁,多了些森然,容婉随慕容玉娆走了进去。
昌平侯夫人在一旁拿着绣花针绣东西,见她们二人过来,也没招呼。只是动手将手中的刺绣给了结了,这才交给一旁的婢女,这才看向进屋的两人。
慕容玉娆走到昌平侯夫人的身旁,笑着道,“娘亲给谁绣花呢?”
昌平侯夫人瞥了慕容玉娆一眼,没有理会她,直接看向容婉,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吧!”
容婉应了声,便坐到一旁。
昌平侯夫人声音淡淡道。“三日之期一到,可有什么要说的?”
容婉本来以为昌平侯夫人借慕容玉娆之口,应是没有打算透漏自己的意思,可谁知竟然一开口便是问此事,完全不避讳。
容婉垂下眉目,还能看见昌平侯夫人方才握着绣花针的手指,那双手白的通透,细腻,完全看不出在军中待过的痕迹。
容婉顿了顿,便颔首道。“刘家娘子此人,日常安静了些,同京城的贵女相识,但并无多交集。若说人品,倒是极好的。”
昌平侯夫人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有话要说,便道,“说吧!”
容婉点点头,这才继续道。“若说作为昌平侯府的嫡长媳,却是有待磨炼。”
而后容婉看了慕容玉娆一眼,竟不再说。
有些事只要昌平侯夫人知道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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