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说道:“善掌柜,继续说下去,怎样实施方案!”
善田谷看着前面几位大掌柜,说道:“总店被盗损失九千多两,扣去回佣折算成八千两,总店自己承担一半损失,其他十一家分店共同承担大约四千两损失,折算下來每家四百两不到一点!”
“哦,每位掌柜才损失四百两啊。 ”李国楼轻轻松松说出心里话。
李国楼沒有钱财概念,四百两银子可以卖两套住房,自己建造房屋话,一座四合院绰绰有余,这些掌柜一年到头也赚不到一座四合院,他们都用怪异眼神瞪着这名打扮洋气李捕头,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直了不嫌腰疼。
李国楼抬头道:“善掌柜,九千多两药材,怎么变成八千两了呢,这回佣是谁拿呢!”
善田谷憋着一口气,吐露出來:“李长官听过就算过,不要到外面说,名贵药材收购掌柜一手抓,这里面猫腻多,懂了吧!”
“哦。”李国楼仰头思索,东家还要吃一口这些掌柜肉,账面上数字东家自己也作假,人心都是贪婪,就算再合理制度产生,也能从中找出漏洞。
“嗯,善掌柜说下去,接下來你们干了什么,你们东家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想不开。”李国楼第一次坐直身躯,把目光扫向十三位门徒,犀利眼神好似能看透人内心,不由让十三位门徒身形为之一颤。
善田谷抹着眼泪,说道:“接下來就是吃晚饭,这么多人难得聚一起,东家总要好生招待,我们就这里喝酒聊天一直喝到酩酊大醉!”
李国楼瞥向奴仆拜山风,问道:“拜山风,你也坐着喝酒!”
拜山风苍老声音道:“当然,这些掌柜,大都是我看着长大,都有很深感情,我恨自己沒有照顾好主子,自己只想喝个痛!”
十三位门徒又开始哭了,这一次李国楼不吭声,看向这十三位同义堂主心骨,他们大都是东家拜仁义家养奴仆,如今所有一切都是主子给,但正主子遭灾,又有几个人肯替主子分忧,东家拜仁义毫无道理要他们承担四百两银子损失,就是剜他们心头肉,翻桌子骂娘都來了,翅膀硬了可以和主子谈价码,把当初背得滚瓜烂熟誓言早就忘了。
“你们东家拜仁义喝酒时心情怎么,有沒有想自杀话说出口。”李国楼探口气。
善田谷哽咽道:“喝酒嘛说到后來谁记得说过些什么,好话难听话套交情话,东家都说过,忆苦思甜嘛,要我们喝水不忘挖井人,既然事情商议差不多了,大家轮番敬酒表决心,喝到后來大家都说大话,我也记不得多少!”
李国楼问道:“你们喝到几点才散场子,拜仁义是自己走回房间吗!”
十几个人开始议论开來,探讨到底喝到几点钟,三几个掌柜吃不住酒劲,先睡觉去了,还有两名掌柜和仆人拜山风喝得人事不省,是被人搀回房睡觉去,剩下七名掌柜陪着东家拜仁义喝酒喝到后,大约是喝到晚上十点不到。
李国楼问道:“拜仁义是自己走回房睡觉吗!”
善田谷说道:“是被我们搀扶回房睡觉,然后我们就回去睡觉了,早上去叫门叫不开,后來我们就撞开门,就发现东家上吊自杀了!”
哭声不停,李国楼不耐烦问:“善掌柜,你们七个掌柜,晚上怎么睡觉,几个人一间房!”
善田谷说道:“我和东家都是一人一间房,其他來京师掌柜都睡四个人一间房!”
李国楼站起,说道:“你们七个送过东家人跟我回拜仁义房间!”
七个大掌柜跟随李国楼走,过道里李国楼说道:“哎,你们两位掌柜长得很像是不是兄弟俩!”
两名三十多岁掌柜细眼宽额,身材结实,一米七不到,身穿绸缎马褂,果真是兄弟俩,名叫马青客、马青奢,他们和另一位掌柜赵烨住一间房。
死者拜仁义平躺四尺床上,身上覆盖着被单,一缕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李国楼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天衣无缝布局,自以为能瞒天过海,马青客、马青奢、赵烨你们三位怎么说。”李国楼突然变脸,看向三位低垂着头大掌柜。
“李长官,我们很心痛啊,无比悔恨。”保定府大掌柜马青客首先开口,其他两人大掌柜急忙附和。
“你们三个人不要装了,死者拜仁义就是你们三人杀死。”李国楼斩钉截铁说,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房间里轰然大作,议论开來,有人惊慌失措,有人急着否认,多人是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仵作方开心凑过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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