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成晓春奶妈张绣玉手提一盏油灯,迈着一双大脚坟地里穿行,肥胖脸庞晃动灯火下,显得狰狞鬼魅。
带路男人正是张绣玉老公,看坟人罗忠学肩膀上扛着铁锹、铁棒,踏着松软草地前面引路。
罗忠学憨厚老实中年汉子,站坟头看着坟头,说道:“婆婆妈妈,给我一点,老张给我灌醉了,若是给他发现我不房里,就麻烦了!”
“哼,急什么,老张酒里有安眠药,他至少要睡到明天中午,你总殆让我给闺女烧点纸钱吧!”
张绣玉准备充分,带了一只铁桶,拿出厚厚一沓纸钱、锡箔,伸手点燃了纸钱,铁桶里很燃烧起纸钱、锡箔,张绣玉跪地上,大拜道:“闺女莫怪啊,我也盼望你过上好日子,可闺女既然死了,我也要为将來打算,莫要怪我和老公动了你土,以后妈妈每年给你烧高香,佛祖会保佑你早进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张绣玉做足礼仪,把一沓一沓纸钱、锡箔扔进铁桶里,火光从铁桶里窜出照亮了旁边两人,身旁罗忠学也不急,点燃一支香烟抽起來,火星夜色里一闪一闪,月黑风高夜诡异一幕进行之中,这里是他们地盘,他们有得是时间。
“头。”高耀乌云急不可耐低声叫道,她想冲出去抓人。
“别急,等动土了,再动手。”李国楼趴地上,嘴巴凑高耀乌云耳边,兴奋身体颤栗之中,被他算准了,他怀疑偷儿,第一嫌疑人就是死者成晓春奶妈张绣玉,果真如他所料,该來人总算來了,也不枉费他林子里守了半夜,明天可以刑部风光一回了,和长官谈话嗓门能响亮一点了,李国楼脑海里乱七八糟,又想那顶七品乌纱帽。
高耀乌云随手摸了一下耳朵,有点害臊,遇见两位不把她当女人长官,让她只能装作傻大姐。
罗忠学挥动铁锹刨土,动作娴熟不比,李国楼脱口而出道:“是老手啊!”
成昆玉家族坟墓,一定被罗忠学偷挖过,这是一位监守自盗盗贼,李国楼刚想到另一层事上,坟墓只要沒有水泥封住,成昆玉就会乘机挖开坟偷盗棺材里陪葬品。
高耀乌云以为李国楼说了出击命令,腾身而起,一个人冲出去了,大跨步前进,跑了沒有十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人就沒有影子了。
艾海蹿了出去,他动作捷而不失稳重,反而比高耀乌云了两步。
张绣玉和罗忠学一起刨土,沒有发现有人走过來,继续挥动手中工具,卖力干活。
“两位累了,可以歇歇了。”艾海犹如鬼魅般出现坟头,声音像幽灵一样空灵。
“你你你是谁啊。”罗忠学梦醒过來,握紧手里铁锹,尖声大叫道。
“我们是死神双人组。”高耀乌云像一座铁塔般压过來,毫不费力夺过罗忠学手里铁锹,一脚便把盗墓贼踹翻地。
“张妈妈,忘记我这个秃头了吗。”艾海两手空空,盯着手持铁棒张绣玉。
“扑通”一声,张绣玉跪倒地,大叫道:“艾捕头,饶了我吧,被成大人抓回去,我们俩要被浸猪笼呀,我们夫妻俩给你们死神双人组烧高香了!”
“我呸。”艾海吐一口唾沫地,怒叱道:“刁蛮小人,做出这种无耻之事,千刀万剐,高耀捕头,给本官绑了!”
“扎。”高耀乌云一个人对付两名盗墓贼,毫不费力,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名盗墓贼捆成粽子。
蒙古人自有一套捆牛马招数,绳索高耀乌云手里,玩成花活,故意显示她特立独行一面。
艾海取出衣兜里爆竹,点燃起來,烟火空中闪耀,让躲墓地外捕前來接应,这场与罪犯对决是他一手策划,功劳是属于他小队。
李国楼看着这一幕,后继有人了,以后应该身居高位看手下人立功,可想到做高官每天看文件、写报告、听汇报、做演讲、搞接待,除了做演讲他还有些兴趣,其他事情,沒有一件是他喜欢做,内心挣扎,未來该何去何从,让李国楼有些不知所措。
李国楼从黑夜里走出來,看向倒地上两人,微微叹口气道:“张妈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一万两银子,你连人格也不要了!”
张绣玉流涎流淌,懊恼说:“李队长,都是我老公主意,他就喜欢挖死人墓发财,我是被他蛊惑呀!”
“你这婆娘,怎么反咬一口,是你叫我來盗墓呀。”罗忠学叫得震天响,挺直脊梁好似他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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