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
李国楼终于想起來了,黄村办案时村正黄考好请过其他村几位大地主,当时几个村大地主里要买枪武装保安队,他还把他们介绍给大佬杜,这事过去了也就忘了,沒想到不打不相识,今儿这里遇见了。
“哦,我想起來了,王出任,王大官人对吧,原來你住七里屯啊,早知这样,我应该先去拜会你呀!”
王出任余光早就瞅到一具挺尸,另一名绑缚住守卫也请求他救命,心里五味俱全,知道官兵原本是想清剿七里屯,一言不合就要把灾祸带给七里屯,不幸之中万幸,官兵带队队长李国楼是他朋友,危机尚且可以化解。
“李队长,误会啊,求你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孩子们不懂事,胡乱开枪,你千万不能扣顶叛乱大帽子啊。”王出任哀求苦恼,不停作揖,看见李国楼沒有反应,一咬牙直接跪泥地上了,再行参拜大礼。
李国楼感慨良久,一颗杀机占据心,慢慢软化了,扶起王出任,说道:“王大官人,谁叫我们是朋友呢,这件事我看你面子上,不再提了,江正哪里,为何不來见本官!”
王出任眼含泪花,提心吊胆一颗心,终于放下來了,辩解道:“李队长,我们七里屯有七里屯苦衷,你千万不能听八里庄人一面之词,江正是我大侄子,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回去执行家法,李队长有话到我家去说,江正有什么不是,我当场打死他!”
几句话已经明白无误告诉李国楼,七里屯是王出任天下,江正不过是他捧上村正位子人。
地方乡绅势力庞大,有是世家大族,连官府也不放眼里,但也要有人做官,有世家大族几代人里沒有人当官,就会很沒落下去,王出任家族如今就是落日黄花,不再有往日辉煌,势力岂能和刑部尚书包一同抗衡,连李国楼也不敢得罪。
李国楼斜睨道:“王大官人,不会是鸿门宴吧,前天清晨听见过炮声吗,再坚固堡寨也挺不住两炮!”
王出任就怕李国楼调兵來,那七里屯沒有叛乱也变成叛乱,他首当其冲,消灭一个大户,是官兵喜欢做事,手里拿着手帕擦拭冷汗,磕磕绊绊说道:“李队长,我是书香门第出生,哪能做出这种事呢,你放心好了,你给我面子,我也不做小人,万事好商量!”
李国楼眯眼看向王出任,心里反复权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连小小七里屯也不敢进入,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点头道:“好,本官相信你一回,天子脚下,谁敢來幺蛾子,沒好果子吃!”
“请请请,李队长,我给你牵马坠蹬。”王出任逢迎拍马本事用上,拉住李国楼骑那匹黑马。
李国楼扬声道:“成队副,请王大官人上马,我们携手进村,这里两人一死一活,先押回八里庄,等我们回來再处理!”
李国楼想到坏结果,这两名被俘守卫就是罪证,万一发生火并,他尚且留有后招。
李国楼和王出任并辔而行,各怀鬼胎两人各自打着算盘,身后只有孙月等十名民团队员以及八里庄冬青、周建跟随李国楼进入七里屯。
七里屯土墙上站满持枪村民,密密麻麻人群,表明这是一个大村落,李国楼看着街上抱小孩妇女,以及一双双贼溜溜眼睛,心里已经明了为何七里屯会丧天良,谋夺八里庄土地和水源,人口危机浮现七里屯,按照公平公正原则,人**炸七里屯村民怎么生活,讲道理是要双方可以接受情形下进行,生活过不下去了,谁还会讲理。
李国楼骑马上,虽然依然不露声色,但已沒有发挥口才兴致,八里庄吃亏就吃亏点,死了这么多人,正好不需要这么多土地。
这是战争带來好处,历朝历代人口到了临界点,就会有战争出现,看似残忍战争正是人类自我消化办法,大乱之后必有大治,把荣耀光环套圣君头顶上,人口危机如何解决,屠城是社会倒退,无数君王依然选择屠城这条路,满人得天下就用这一招,京师土地、住宅,满人用圈地得到,让无数汉人流离失所,大清开国不用讲道理,现倒是什么都有据可查。
李国楼看着大街上一张张仇恨脸,七里屯村民恨不能剥他皮,抽他筋,何去何从,让他有些无从选择,因为李国楼已经清楚,无论他如何选择,都是错。
好办法就是屠杀,不论对与错,把一方杀,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他可以履历上书写辉煌一笔,就像官兵杀入太平天国首都天京一样,让一座城市像生儿一样重再來,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不是刽子手,不用老百姓鲜血染红顶戴花翎。
李国楼坐马上,长叹一声:“王大官人,难为你要治理这么大一个村庄,不容易啊!”
暗语已经发出,李国楼率先说软话,王出任沒有听出李国楼想放他一马,不再替八里庄出头,讨要那五百亩土地以及水源事。
但听得顺耳,王出任感慨万千说:“李大人说是,下苦啊,要养五百多户,二千六百多人,这胆子太沉重了,我好几次想把土地卖了,离开七里屯,跑到租界过富家翁生活,可想要这里一草一木,临了又舍不得了,我呀为了七里屯······”
地主本性就是这样,死也要死自己土地上,李国楼沒有去听王出任表功,不同阶级,对于苦难有不同理解方式,锦衣玉食、娇妻美妾、大宅良田,应有有大地主王出任能苦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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