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双方也沒有讲完老黄历,憋不住尿人,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李国楼听出所以然來了,八里庄亏定了,他们村田亩账册早就被白莲教徒给烧光了,光凭嘴上争,五百亩土地亏定了,但一条河掌握八里庄手里,大不了鱼死网破,七里屯也捞不到好处。
王出任交代管家几句,准备丰盛酒宴,菜肴香味从旁边西花厅飘來,管家鞠躬致意,说道:“老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客人入座!”
王出任说道:“李队长,那就吃完饭,再讲,我们两个村历史长着呢,说到明天也说不完!”
李国楼长身而起,说道:“周建、冬青,你们别再说了,喝酒、吃饭,待会儿听本官判决,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江村正,赶明就把两座塔楼拆了,这像话吗!”
“对对对,李队长言之有理,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现就派人去拆。”村正江正小跑步跑出客厅,举手之劳,先卖个好。
西花厅里摆放三桌酒席,大家分开入座,乡下人好酒好菜,就是大鱼大肉,众人大哙畅饮,李国楼保持官威,很少动筷子,喝了三杯酒,给足王出任面子。
李国楼不停劝老伯周建多喝几杯,先把这位长者灌迷糊了,看见众人喝得差不多了,放酒杯,说道:“本官看见你们两村人坐一起喝酒多好,以后不要再争了,五百亩土地嘛,我看再辩也改变不了现实,以后就算七里屯吧,不过王大官人,你总得表示表示,不能抢夺啊,把周大官人绑架,让人家付赎金性质得到总是不对,给个半价,三十两一亩地,一共一万五千两银子,王大官人,你说怎么样!”
王出任不心疼,那是假,一万五千两银子,就像剜他心头肉,但看见李国楼看向他目光,明白若是不答应,这名敢开枪杀平民队长,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捏造一份他通匪罪名,就敢灭他满门,何况水源问題,总要看八里庄脸色,一毛不拔后果不堪设想。
王出任装作大度样子,高举酒杯,说道:“好,我和李队长是生死之交,这点身外之物我出了!”
李国楼不给王出任喘息机会,官事执行是老大难问題,说道:“本官,现就要带回去,王大官人请把银子拿出來吧,哈哈哈哈!”
王出任被李国楼逼到墙角,无奈让管家去准备银子。
“好,既然王大官人这么爽,那条河流事,以后不提,大家做好邻居,來,我们举杯庆祝。”李国楼心里别提多美了,几句话,公帐就多了一万两银子,五千两银子分掉拉倒,意外之财不分给手下人会被人打黑枪,谁会相信他把银子全部存入公帐里。
周建、冬青,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多言,反正是周扒皮土地,他们分到好处闷得蜜。
银箱抬上來,李国楼心情舒畅不少,说道:“王大官人,本官看见你们村人太多了,要走出去一些,要不然以后会出大乱子,本官不是吓唬你,江村正若是给人做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是吗。”王出任喝得半醉,犹自不信,他有枪、有高墙、有碉楼、有护卫,谁敢造反。
李国楼循循善诱道:“王大官人,白莲教是被我消灭了,可别教派依然四处传教,老百姓也想过好日子,总会寻找寄托,信仰力量是无穷,周大官人就是这么完蛋,等到你守卫也信教了,你就是板上鱼肉,哪天教主说你坏话了,你就完蛋了,所以你不能让人窝一起,让村民到外面闯荡去,现山东土地这么便宜,又欢迎穷人过去开垦土地,你应该组织一批村民过去,让有作为儿子,再建一份家业不是好!”
“哎,我是想过让小儿子去山东,买一些土地,可那里人生地不熟,不要被地方长官玩死啊,土地买回來,到时给我盐碱地,什么也种不出,我岂不亏死啊!”
王出任当然知道民间闯山东事,那里大多数是穷人自己开垦无主之地,官府也鼓励这种做法,但有钱人倒卖土地话,山东巡抚丁宝桢可是一位替民做主狠角色,到时偷鸡不着蚀把米。
李国楼点头道:“王大官人说也是,不过嘛事人为,上面人和下面人是不一样,既然你现人已经多出來了,就带一批人试试何妨,山东地方官,大都是我三叔公手下武官改作地方官,你扛着我家族大旗,人家总会买你面子,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王出任眉花眼笑,打心底里开心起來,穷棒子闯山东也能过上好日子,他家大业大,出手就能赚大钱,急道:“李贤弟,那到时请你修书一封,让我考虑一下,哪里好一点!”
李国楼肃容道:“王大官人,我和你说清楚,扎根一批人啊,别光想着倒卖土地,否则出事了,我可翻脸不认人!”
王出任拍着胸脯保证,说道:“李贤弟,放心好了,成功了,至少移民五六百人,我这里要这么多人干嘛,你真是及时雨,我现看见村里小孩子出生,心里别提多腻味了,來,干杯,下午好好聊聊,吃好晚饭再走!”
李国楼答应晚上再走,不过派了人來,把一万五千两银子提走了,人不能和银箱一起走,若是有人见财起意,把他干掉岂不亏死,现就算七里屯人想干掉他,也落不到好处,一个下午李国楼都书房里替王出任做谋划,一张山东开拓垦荒图,竟然被他完成了。
李国楼不由感叹,他太有才了,一个清官是改变不了一个时代,山东巡抚丁宝桢和他有仇,这一次他就把数个难題推给丁宝桢,倒是要看看丁宝桢有什么办法治理黑帮、贪官污吏、乡绅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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