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将自己划入大富大贵贵妇人行列之中,扫视女儿和石丫头、小女孩刘薇等人角落里跳橡皮筋,玩得挺热乎也就不管她们了。
李国楼跳下马车,搀扶下谢丽雅之后,酸溜溜笑道:“好大阵仗嘛,耶利亚,你本事蛮大嘛!”
天上下着小雨,耶利亚依然站门楣下,傲然挺立说:“麦克、谢丽雅,你回來了,乡下地方玩得开心吗!”
谢丽雅赶紧跳到耶利亚身边,挽着臂膀,逢迎拍马,笑吟吟道:“耶利亚,见不到你好想念你啊,咯咯咯咯!”
李国楼道:“耶利亚、真由子,我來得不算晚吧!”
真由子挺着微微隆起肚子,傲然道:“麦克,作为主人你來晚了,作为客人你是不请自來,咯咯咯咯!”
真由子、谢丽雅以及刚走到大门口楚香玉一起骄傲大笑,她们再也不须看李国楼脸色行事,有了自己事业,翻身做主人了。
李国楼流露出一丝苦笑,奶奶们竟然不欢迎他,把他当做窃取胜利果实盗贼來了,嘘寒问暖道:“你们俩为什么站门口,这又是风又是雨,对身体不好!”
“哎,为了孤苦伶仃二百四十五名儿童,我们这些算什么呢!”
李国楼脚下拌蒜,差点摔出去,一个踉跄方才站稳脚跟,蹙眉紧锁,转身喝道:“耶利亚,你再说一遍,有多少孤儿!”
“哦,沒什么,就是城里有两个孤儿院办不下去了,那里两位院长托甄社长來说情,我看见那些小孩心就软了,把两个烂摊子接受过來,准备重整合一下,开个颖学堂,甄社长说反正执照是一条龙服务,我们直接让这些孤儿受到教育,再招收一些聪慧贫穷学子,让他们像你一样有机会出国留洋。”耶利亚毫不意细声细气诉说,不敢看李国楼那张拧巴一起臭脸。
李国楼低声道:“耶利亚,你疯了,还是你们全部疯了,这种事情属于国家对外政策,理应总理大臣决策,哪轮得到我们來自作主张,再说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知道一个留学生需要多少银子吗,还有那些孤儿是读书料吗,遗传懂吗,什么叫书香门第,你们到底懂不懂啊!”
“古语: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麦克,我们只是起步阶段,困难是难免,迎难而上,才显巾帼风流嘛,我们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嘛。”耶利亚瞥眼李国楼,既然已经起步就不会停下脚步,來这里紫衣社贵客,对她们事业无私支持,就是打开明天世界见证。
李国楼急得跺脚,怒道:“耶利亚,我有时说话,只是夸夸其谈,你们不能把理想主义,当做奋斗目标呀,那是空中楼阁,就像圣经里天堂,只有死了才能看得见!”
耶利亚冰霜傲骨般站回廊甬道里,不削瞅着李国楼,驳斥道:“麦克,我们全部鄙视你,说什么理想主义不切实际,荒谬透顶,理想是崇高,也是伟大,圣经是不容亵渎,你不是真正天主教徒,要向神父忏悔你罪过,我们做出了决策,就不会回头,你要么支持我们,留这里做一些力所能及事,要么回去躲被窝里,看我们这些先驱者越挫越勇,现给你一分钟时间选择吧。”说完耶利亚对着真由子一眨眼,两人统一行动,挽住李国楼臂膀,不让他有思考时间。
“我我我,辛辛苦苦回來,何苦來哉,你们把目标定得这么高,这叫好高骛远。”李国楼心有不甘,才起步家里人就要把家底折腾干净。
“麦克,怎么会呢,你多虑了,看见外面马车吗,今儿答谢会是请紫衣社那帮人,我们养得起二百多名孤儿,办《耶利亚风尚学校》得启动资金已经到位了,就是开始头绪有点乱,计划书还是你行。”耶利亚洋洋得意娇声大笑。
李国楼心里石头落下一半,但依然紧锁眉宇道:“耶利亚,由你出面,有人骂你离经叛道吗!”
“放心吧,那些商人眼光和过去不一样了,就是看中我是法国人,觉得这件事靠谱,说是由我出面请洋人教师,孩子们才不会被灌输那些反动殖民主义思想,紫衣社万社长这才鼎立支持创办《耶利亚风尚学校》,这学校名字就是万社长给起!”
李国楼听了依然心惊胆寒,教育事业会被人诟病,一篇国文沒有选择好,就会是一次文字狱,这不是让他停留风口浪尖上吗,大清帝国连帝师也有栽文字狱上人,难道要他刻苦钻研国文,把每一篇风尚国文,全部融会贯通。
“麦克,我有点不舒服,好像要吐了。”真由子抚摸着微微隆起肚子,做出愁苦样子,不让李国楼想出点子,阻挠她们决定。
“哦,真由子小心一点,我扶你进去,待会儿你坐我身边,这样我才放心。”李国楼被打断思绪,不再为大事烦恼,他家事还忙不过來了,答谢会蒙混过关即可,随便奶奶们折腾,反正还有麦克后援团人帮忙,车到桥头自然直。
“麦克,今天是我场子,你只要做成功女人背后男人就行,你明白我意思吗。”耶利亚野心膨胀,害怕李国楼抢班夺权,叫李国楼待会儿闭嘴,量少说话。
“嗯。”李国楼无可奈何点头,低调做人这一优良传统,是他家里一惯作风,弄到如今连侍寝这种事,也是由内眷安排,仿佛间李国楼感觉他就是同治皇帝,沒有一点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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