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民族振兴充满艰辛

    闲聊之中黄有声讲起票号规矩，也让加入李经义和载滢对银行业有了初步概念。

    对银行业來讲首先是选人，就是招收学徒，一般都是以同乡为佳，请进來银行以招收安徽合肥人为主，重要岗位都是合肥人，还有一部分黄有声从老家杭州挖來浙江人，防盗设施自不必说，李国楼是捕出身，请进來银行装潢、布局都借鉴了国外银行特点，比过去钱庄突显人性化一点，比如客户和收银员之间高度，不再是比客户地板高出一个头，有种高高上感觉，而是以平等视角和客户说话，做银两交易，大厅交易也以明亮宽敞为主，感觉上是做光明正大生意。

    此时大商人注重**，喜欢私底下做交易，请进來银行也设置了几处大小不一会客室，保护商人正当需求。

    而银行学徒先要练习“坐功”，从票号传袭下來规矩，对每一名学徒，包括经理要求严格，近乎于苛刻，比如上來三个月不许离开请进來银行住所，不许喝花酒，不许**，不许拆借高利贷，整日呆银行里练习算银票、包银锭、串铜钱，耐得住枯燥乏味学徒，才能够被正式聘用。

    因为行业关系，票号业充满神秘色彩，外人不知如何操作，银票纸张制作以及暗记都秘而不宣，故此从明朝开始至大清朝几百年中国历史中，都是大商人踏入这个行业，国家尚未对这个行业进行过统一规划，官员和商人“票号业”里相互勾结，互为依托，共同致富，各地票号都是这个特性，但因为权势所限，各地票号和钱庄，只能安于一隅，沒有一家可以开遍大清各地，　票号以及外国银行规定，借贷利息每月不得超过三分，利息须按月计算，过月几天，也加计一分。

    从黄有声口中得知，票号所有流程，主要风险于出现呆账，也称死账，若是死账一多，资金周转不灵，就有破产危险。

    由于王公大臣和地方官吏纷纷靠做乌纱生意暴富，就是纳捐卖官帽，但其中有不少人是靠借债购买，借款方式很多，有向私人借，有向票号、钱庄借贷，他们再收回成本和利息，借款利息很高，往往要加倍偿付，其中也存很大风险，很多时候，票号、钱庄依照官帽大小借贷，甚至是超支借贷，收不回成本，还有就是资不抵债，借出去钱，商家破产，而引起死账，另外还有债主突然死亡或潜逃而引起财产纠纷，也会波及票号、钱庄借贷生意。

    此时大清流通一种“庄票”，以信用卓著，市面流通，如同现金，为中外贸易双方所认可，被外商称作“贸易中非常有价值中国金融文件”，钱庄按存户寄存钱填发存款收据，不记名，认票不认人，可流通市面，后演变为印发固定形式票据，随时填写金额加盖印章，后由钱庄印成一定金额具备各种核对条件钱票或银票，统称“庄票”，可各地通用，　这是票号、钱庄两个独特经营方式，作为操纵金融行市手段，对钱庄发展起重要作用。

    洋厘者，“洋钿行情”也，即以银两表示银元市价，俗称银元为洋钱或洋钿，银元一枚合库平银七钱二分或漕平银七钱三分，以此为市价基础，随行市涨落至厘位止，故名洋厘或厘价，　以银两为计算标准拆借利率叫银拆，以银元计算叫洋拆，钱业中有时统称银拆或拆息，这是钱庄同业之间相互拆借利率，由《钱庄同业公会》操纵，　票号、钱庄多吸收商人存款，并代收票据，政府公款也有一部分存入国外银行，均为往來存款，所经营放款由信用放款、抵押放款、短期拆息等，放款对象主要是商号，年给出口各行业大量货款，对当时刚刚兴起民族工商业发展起了积极推动作用。

    票号、　钱庄还经营生金银买卖，鉴定金银、银元和各种金属货币成色、重量和真假，并核定其价格，有些资本雄厚钱庄还附设或控制银炉、银楼、金店、铸造和买卖金银器饰，票号、钱庄不仅利用其左右兑换特殊地位，由《钱庄同业公会》长期操纵银两银元市价，把控流通领域银钱交易。

    黄有声说了一大堆《钱庄同业公会》事宜，把市面上大致银行业规矩讲了一遍，有时其他人还插嘴询问，股东大会一面继续开会，一面吃工作午餐，大家抓紧时间，探讨银行业规矩“得失”。

    李国楼吃得飞，第一个吃完，取过湿毛巾，抹一下嘴唇，开口说道：“我们请进來银行可以说开历史先河，也可以说吃上后一口肥肉，等我们把请进來银行创办成庞然大物了，朝廷上那些状元公、榜眼秀，就会明白，国有银行也会提上日程，当然我们沒有成功，做出成绩以前，朝堂上那些读书人是不敢趟这桩买卖，正所谓祖宗规矩不能坏，所以我们请进來银行宗旨就是速占领市场份额，第一年目标原定6家，现如今初步定下3家，统筹重要，安排妥当就能铺开，安排不好，有了规模，沒有人操作也是白搭，人才是发现、培养出來，我们请进來银行用人，不看资历，而是看人本事，黄有声，黄总经理就有这个本事，我们对于黄总经理寄予百分之一百信任，相信黄总经理能把请进來银行带入正轨，发展成大清国大民营银行！”

    座人对于黄有声赞许颔首，相信他能让请进來银行赚到大钱，而黄有声也毫不愧怍，翩翩君子风度，认同李国楼说法，他有什么可担心呢，本金有人提供，生意有李国楼策划布局，又有恭亲王、李中堂两块金字招牌，谁敢不给他面子，赚钱是不可避免事，唯一可担心事，乃朝廷何时自己创办国有银行，心里盼望那一天，还遥不可及，明年若是能实现初步目标，一座英租界花园洋房，就好似是探囊取物般，信手拈來。

    黄有声想干事，就是挤垮胡雪岩《阜康钱庄》，这也是他义无反顾离开师兄胡雪岩，來到请进來银行做总经理缘由，他哪里记得胡雪岩饶过他一次，心里埋藏仇恨就是胡雪岩夺去他小妾“玉娃”之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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