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侦办万家票号盗窃案

嘿，艾队长，我儿子不是由你关照吗。”马德全大儿子马明还未成年，但已经开始承担养家糊口重担。

    艾海哈哈一笑，跨上黄骠马，挥动马鞭，笑道：“马饼，有空喝酒，我走了。”说完艾海对着李国楼和马德全作揖，率先离开。

    李国楼由高耀乌云陪同，來到万家票号东堂子街道对面一座茶馆，这里就是盗贼挖地洞地方，附近街道早已封闭。

    跳下马车李国楼对着站岗几名衙役微微一笑，问道：“高耀捕头，地洞有多少长！”

    高耀乌云回道：“测量过了，有三百米！”

    “嗯。”李国楼跨进春來茶馆，包一同坐里面喝茶，双方是老熟人，茶馆里放置着二十辆单轱辘推车，这就是盗贼留下搬运白银交通工具，李国楼蹲下來仔细查看这二十辆手工粗糙推车，这应该是盗贼自己做，但车轱辘是现成，先从这点入手。

    “包大人，把这车轮拆卸下來，派人去修车行，问清楚到底是哪家修车行制作！”

    包一同一拍大腿，叫道：“李大人，还是你主意高明，姚队长，这事交给你去办！”

    姚错羞愧低头道：“扎，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姚错瞥眼李国楼，比人家低一筹，不服不行啊。

    “包大人，那个死去票号伙计吉荣，平时和谁混一起。”李国楼一刻沒有停下，看着一块木板上一具尸体，死者吉荣是被人活活勒死，这就是做内应结局，天真以为和敌人喝过结拜酒，就是一生一世兄弟。

    包一同沉声道：“还是沒线索，死者吉荣也是山西人，平时很少走出万家票号，至于出去和谁会面，问了票号里人，沒有一个人知道，街坊也沒有人记得做过吉荣生意！”

    李国楼沒有发火，但语气已经不那么和善，说道：“画画仵作呢，万年青和他徒弟呢，张豪杰你去让几名仵作把死者头像画出來，吉荣一定外面风流活，不是这附近，就远一点，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兔子不吃窝边草。”说完李国楼凶恶瞪眼旁边行云风，自诩天字号“老四”，连黑道上事也扫听不出，还谈什么京师黑白通吃。

    行云风被李国楼责骂，不好意思留茶馆里，急中生智道：“包大人，我去请照相师傅，拍照片举证，为准确！”

    “那还不点去。”包一同看见李国楼一來，就指挥得当，寻找出几处破案线索，急忙讨教道：“李大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先入手！”

    “麻袋，包大人，盗贼偷盗这么多白银金锭，一定要用麻袋装运，四十只大麻袋，一定是从附近买來，谁一次性买过四十只麻袋以上人，就有重大嫌疑，商铺也会对这样人会有印象。”李国楼举一反三，又想到盗贼一处漏洞。

    “李大人高见。”包一同脸色好了许多，每一条线索都有希望，赶紧安排人手，去寻线索。

    客套话沒说，直接往地洞而行，“包大人，有线索吗。”李国楼提着油灯，猫着腰走人地洞里。

    “哎，前天晚上城西突然起火，衙门里人都被调到油坊胡同扑火去了，现想來，窃贼是故意引开巡值衙役，李大人，说來惭愧，还沒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线索。”包一同低头走路，幸好地洞里黑漆漆看不出他那张难看臭脸，手下人被他骂得找不到北。

    地洞里有车轱辘印记，盗贼工程浩大，李国楼手提油灯走前面，看着宽大地洞，一面走一面问道：“包大人，万家票号怎么样，其他分号有沒有发生挤兑！”

    包一同话中有话道：“李大人，才一天时间，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呢，不过万东家已经昏过去几次了，啊哼！”

    李国楼一摸鼻子，沒有回头，暗自恼怒，包一同连他老底也扫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谢芸芳曾经是他未婚妻，他与万寿陆一家恩怨，理不清剪不断。

    地洞里行进了三百米，來到一间密室，再坚固密室，有内奸接应，总会打通，这里就是万家票号存银地窖，偌大地窖存放金银架子上空空荡荡，连一枚铜钱也看不见，只有几盏油灯散发出一股煤油味。

    幕僚林清协猫腰走出地洞，长叹一声道：“包大人，这件案子比户部监守自盗案，还要让人震惊，对万家票号影响太大了！”

    “嗯。”包一同瞥眼李国楼，幸灾乐祸，万家票号这次栽了，想要翻身难上加难，请进來银行少了大一个竞争对手，是李国楼说，明年请进來银行股份本金至少翻倍，有可能翻三四倍，这个目标越來越有可能，天赐良机，大清大一家票号要垮台了，就算万寿陆有能力把万家票号维持下去，也不会对请进來银行构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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