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小睡?灾难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吗?
迷糊阵的村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游行”,什么叫做“示威”,来自四面八方的村子的村民就像洪水一样,正在迷糊阵村外不足一里地的红砖路上集合,领头的,就包括曾经共同在大舞台上搞比赛帮助青年人相亲的那几位里正。
你无法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聚集在此地,到处都是呼朋唤友的叫声,各自村子的村民很快就能辨认出自己的队伍,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越发的壮大。
这事儿有点像集体打群架!
迷糊阵的村民早就慌了神,李叔敲响了祠堂的大钟,也把村子里的居民全部召集起来应对外敌的入侵。
庄稼人内斗不稀罕,但又喜欢全村人一块儿去迎击外敌,这个时候就不再计较私人恩怨,对待打到自己家门口的敌人,绝对不能手软!
除了砖窑厂和白家院子离村子较远没赶到,迷糊阵凡是能爬起来的人物也都上场了,手里抓着各式武器,嘴里叫嚷着。
“他娘的,联合起来几个村就敢来找咱迷糊阵的事儿了?是看咱们村子富裕眼红的吧?里正大人,别担心,咱迷糊阵可不生孬种,谁来跟咱过不去,放开了门儿,关起来打狗,多少年迷糊阵不发威,他们早忘了咱这阵的厉害了吧?”
“对对对!放进来,专门在他们分散的时候使劲儿打!叫他们在迷糊阵里面哭爹叫娘,看看谁还敢来试试?”
村子里的几个长老,开始点兵布将,个个兴奋地胡子直哆嗦,多少年没遇到过外敌来侵了,迷糊阵的阵法可别失了传,教习小辈儿的又没人肯听,现在可有机会了,展示展示,一定会有人生了兴趣学下去。
“先摆四门兜底阵,老王头去村口,带着村口那几家负责往里面放人,瞅准了位置躲起来,老李头去村东,从东头李家到王家都听老李头的指挥,二老李去西面,从西头到二癞子家全跟着二老李走,大老李去北方,剩下的那些户全听大老李的使唤,老哥儿几个,要是这阵势守不住,听我的钟响,就换成八门金锁阵,记住了没有?”
威风凛凛的一个老头儿,站在最高处发号施令,砖窑厂上工的人员赶回来了。
“我们东家嘱咐了,不需要去保护她,全听村子里的安排!”阿东和小五紧紧攥着拳头,声音响亮却带着一股子悲怆。
老头儿胸脯一挺:“女东家讲道理,知道要以咱村子为重,好!”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主动把惹事儿的阿圆绑起来交出去息事宁人吗?不是应该埋怨白家给大家带来麻烦吗?
事情就是这样荒谬的发生了,对于庄稼人来说,我自己村子里的人,我能欺负,外村人不行,外村人合伙儿到自己村子里来欺负,那更不行!这事儿根本不需要讲道理,只要你们敢成群结队来找某个村子的某个人的事儿,那就演变成了打了全村人的脸的大事儿,不问原因,一律集体抄家伙儿打回去再说!
迷糊阵保留了多少年的阵法,为啥?不就是因为从老祖宗身上就留下了好争斗的基因?才布置了这么一个转悠起来根本找不到方向的奇怪地方。
你要是不相信,看看这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就明白了,刚刚还勉强从火炕上爬起来拄着拐棍儿,现在一说打架迎敌,全部精神的跟少年人似的,眼也不花了耳朵也不聋了,走起路来也不要人搀扶了,打群架去,比喝药扎针还管用呢!
最威风的那个老头,对李里正下达命令:“里正带着砖窑厂的儿郎去各个路口的火龙眼上点火生烟,注意别点着了咱自家的柴禾!”
却原来,迷糊阵的没一个路口和拐角处,都在隐蔽处设置了烧火口,积年的柴禾被深埋了一截,阵法上就叫做“火龙眼”,燃起来以后,可以烟雾缭绕很久很久。
迷糊阵的祠堂,就是阵法的正中,祠堂的高壁上可容四五个人行走,那口传令的大钟,就位于高壁的一端。
全村人都行动起来的效率是非常高的,转眼间迷糊阵上空就升腾起了滚滚的浓烟,迅速弥漫了每一个角落,村子里骤然看不到了人影和房子街道的踪迹,隔着半里地的距离,外村人只能望见一个烟雾缭绕的巨型方阵。
任凭你来多少人,摸进来就别想走出去,火龙眼里面积年的柴禾,只会冒烟不会起火,除了本村人捂着湿布巾闭着眼睛也能走来走去,外来人,你试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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