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内发挥成这样,除了天赋,刻苦与领悟力也很到位才行。
去掉了两个根本不搭边的人,给了银子送行。
剩下的,就是即将合作的伙伴了,表现最优秀的做戏班子的班主,跟徐管事逐一签了契约,继续住在郡主府排练,每天下午排练完可以回家休息。
然后,装点的五彩缤纷的驴皮人物上场,容嬷嬷是个有内秀的,经过她的手描绘过的,果然比阿圆琢磨的和匠师们涂抹的漂亮。
作为一个总导演,阿圆亲自讲解了一番主题内容,并对演员们做了充分鼓励后,就把余下的任务连同剧本都交给了班主桑七儿。
阿文始终没有消息传回来,寻找幸存于世的双胞胎佐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很难。
戏子们活动的那个院子,就叫做戏园子,最近有事没事的府中人,都喜欢往戏园子里凑乎,老约翰算一个,手里削着木头块儿,笑眯眯的坐在园子里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神仙竟然也喜欢这东西,也不老是在外面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跑了,抱着一个茶壶,歪在花台子上“咕嘟”“咕嘟”,似乎丝弦之声很令他陶醉似的。
事实证明,桑七儿这个胡乱点的班主很称职,戏班子有条不紊的训练着,分角色分皮影分宫调表演……
四个孩子也被吸引来了,蹑手蹑脚的依偎着老神仙的臭脚丫子,小厮负责拿着一块地毯随处摆放,最后,只能搁置在老神仙脚下。
阿圆也被乐声给诱惑到了,手指头主动的一曲一伸,干脆,盘腿坐在戏园子的院子里,吩咐青儿取那把尘封已久的吉它来。
地毯又挪到了郡主脚下,四个孩子背叛了花池边的臭脚丫子,又依偎在母亲身边,小皇子很狗腿的把胖身子团成一个球儿,肥脸搁在阿圆的脚背上,很舒服,也很幸福。
如果还是在皇宫,打死他也不会生出这种姿态来,皇后虽然宠爱他没边没沿儿,但是,对于未来储君的形象还是很在意的。
吉它声音不那么脆生了,搁置了一段时间,似乎琴弦也会少掉了许多火气。
屋子里排练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院子里的女主人歌声起来了:“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不“古人”也不“来者”的音乐,把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吟唱的辗转婉约,此词作于词人与丈夫赵明诚离别之后,寄寓着作者不忍离别的一腔深情,反映出初婚少妇沉溺于情海之中的纯洁心灵。
阿圆现在发挥起原来宋朝流传的诗词来,可谓得心应手,知道历史改了轨道,那点深怕露馅儿的担忧感也消失了。
她喜欢李清照的这首词,并且早就尝试过用吉他演奏的风情,觉得更能体现出清新的格调,和女性特有的沉挚情感。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当第三次重复到这一句时,一个童稚的声音加入进来,让阿圆忽然鼻子一酸,仿佛可以看到袁刚子摇晃着身子跟唱的模样。
是“小老二”,很深沉似的仰面望天,双手往后抱着脑袋,嘴里无意识的跟着乐声哼唱……
然后,是桑七儿,是戏班子里面的所有新成员,是老约翰……
清新的格调优美的歌词,成功的击进了每一颗柔软的心灵。
其实,能够做戏子的,都得是拥有一颗善感的心才行,虽然此刻,艺术家的名字还扣不到戏子的头上。
桑七儿操纵的那个皮影,就是白老大幻化的形象,戏本中,叫做“陈世美”。
纯属一时起名无能,才随手抓过宋朝故事中的人物顶替的,当然,女主人公就叫——秦香莲。
此刻,桑七儿的眼神深幽幽的,男中音吟唱的《一剪梅》,叩击在心灵上更显苍凉,柔婉的感情加入了刚劲,让人有了落泪的冲动。
老神仙的白胡子白头发迎风抖动,小娃子的稚嫩童真能掐出来水,人就是这样生长与衰老的过程,终究有一天,热爱过的留恋过的都得成空……
阿圆迎着阳光下的桑七儿微笑,她的面目背着光线,发丝都镀着一层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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