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天近黄昏,入了冬本来天光就黑的早,吃了饱饭以后的众人都气力不大了,呆呵呵的望着沟壑密布的荒地出神。
或许是在东汉时期就被人为破坏掉了这里的土壤肥度,盐碱地又越来越严重,这块荒地目测得有近百亩,村庄都稀稀拉拉的散落在远处。
挖地道这活儿太窝工了,一个白天就是这些沟壑的成绩,贼匪和三个百姓的下落还没探到。
难道今天就到此放手?县衙里还有那么多女子被看护着,各村的百姓也不敢独自回家里去住。
更何况贼匪可没说过晚上各自睡觉,绝对不会出来骚扰民众,说不定这会儿正躲在什么角落里咬牙切齿呢,把他们的地道给又炸又挖又淹的不亦乐乎……
“找灯油,燃火把儿,我们今儿晚上必须跟贼匪鏖战!”胡县令关键时刻脑子不糊涂,既便是今儿晚上也一无所获都没关系,只要大家伙还在这里,贼匪们就生不出新的妖蛾子来!
还别说这胡县令有点本事儿,贼匪们确实被他猜测的*不离十,打从第一缕呛到喉咙的青烟被点起,“摸金校尉”们就不敢再大意,他们沿着地道迅速退去,并有秩序的闷堵住浓烟前伸的拐角口。
可惜这次被反击来的太过猛烈,很快又换成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来袭,这还幸亏贼匪们撒丫子跑的快,在地道里他们佝偻着的身躯好像天生就那么伶俐。
退回老巢总算能够喘息一下了,估计对手再厉害也找不到这里来。可是人声鼎沸的还能探知到对手又换了水淹,水可是无缝不入的东西,没人能保证土堆或石灰就能堵住所有的通道。
幸好天色终于暗了,贼匪们打算利用黑暗撤退到地上,虽然他们习惯了在地下呼吸才身上舒坦,今日对手的所作所为却让他们又步步惊心。
此刻各村子里都没有人,就好像一下子全部在世间蒸发了一样,只有那大片的荒地上。起起伏伏的土坡上火把燃烧的热烈。
“只可惜火药最早也得明天才运来,要不然真想把这整块地都炸个底儿朝天!”胡县令再次咬牙低语,忙碌了一天,他的牙床越发的肿了。
“现在我们得保存体力,所有人只要水桶离手,就就地合一合眼休息一下。”郡主的声音越发的温柔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越是温柔的时候,郡主其实就越接近发飙的极限。
小河的水还在往地道里灌,这次更换了新的方向,那座民房就不去继续荼毒了。
远远地发现了一溜儿火光,乱哄哄的似乎赶来了不少人,大家这会儿精神都紧张,连小解都不敢单独行动了。
“难道是贼匪去了县城里?现在赶回来剿灭我们?”一个汉子哑着嗓子在猜测。这种时候最容易草木皆兵了。
“你家贼匪会举着火把来剿灭我们?看他们把荒地挖的这个模样,就知道贼匪里面就没有个有出息的男人,他们只会暗地里下黑手,绝对不可能明晃晃的举着火把儿!”
这个作答的汉子是聪慧的,得到了郡主赞赏的眼神。
就像黑暗不能永久的驱逐光明,就像邪恶最终要被正义打败,罪恶的东西总是害怕在人前曝光的,肯大喇喇举着光明前来的,就是朱阳县城里的热血汉子们!
白天的爆炸声已经激起了他们胸中的热情,要不是县令夫人嘱咐紧关城门。又把朱阳县内的男人分组不断在城内巡逻,以保护城内的安全,他们早就出来了。
不断有回去报信的衙差,把荒地上的消息传回朱阳县城,所有的民众现在都在翘首以盼,早些时间把贼匪擒住,把被掳掠的女子救出来。
既然忙碌了一个白天都没找出贼匪,总不能让城外的汉子们疲劳作战吧?再三再四的被求恳下。同样忧心如焚的县令夫人,终于同意分出一部分青壮汉子前来支援。
阿圆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因为火把的映照下,领头的两个年轻人很熟悉。
如果采莲在这里。就可以好好把这两个人比较比较谁更优秀。
没错,领头儿赶来的是贺聪和胡不语。
“爹,郡主,千总大人,我们来援助你们!”胡不语眼睛在火把的光亮下熠熠生辉。
没有少年不渴望有机会做个英雄,“缩头乌龟”通常是上了年纪才会甘心沉沦,听说胡不语的才能超出他的亲爹,并且在武艺一项上也下过苦功。
其实说起来这点儿跟贺聪有些相像,都是文武全才的好儿郎,只不过贺聪因为家世的原因带了份邪佞,胡不语那是标准的一身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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