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骡子是马,也该看出来端倪了。
说实话白承光在教育方面做大哥不怎么称职,不肯深谈的话,证明白老三的变化不大,没法儿拿出来说嘴。
阿圆不再多说话,倒是齐子玉见到白承光分外欢喜,他还记得当初求亲的时候,白承光曾经跟着媒婆子到家里去过。
“就这身坯儿,比老三还不如呢!”白承光出了齐子玉的房门对阿圆感叹,毕竟自家老三身上可没有女人气儿。
“身坯儿差点儿没啥,只要心眼子不长歪喽就行!”阿圆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公鸡,对白承光恶脸相向。
现在我们也是有亲弟弟的人了,甭拿你们家老三跟子玉相比,子玉来认亲时,可是把玉镯子都给送回来了呢,这说明混小子的心眼子不错!
白老大顿时醒悟,媳妇有了个弟弟,就说明身上多了一片逆鳞,谁也不能指责。
“嘿嘿,媳妇儿,我不是说子玉不好,这不是——身坯儿差了,得锻炼锻炼不是?正好,既然来了,咱这老营里随便他玩儿,随便他折腾……”。
“什么叫随便他折腾?我们子玉压根儿就不是那种爱折腾的人!”阿圆又被惹毛了,白承光那张脸黑灿灿的泛了红。
“媳妇儿你——肚子疼不?”
阿圆立刻收声,又被白承光打败了,原来好像是每次大姨妈造访,都要小小的发点脾气,以至于后来一发脾气,白承光就会怀疑又是亲戚的问题。
夫妻两个人正自尴尬,一个熟悉的面孔前来拜见郡主,不过实在是叫不出名字,这些天的训练大概很残酷,这汉子瘦了黑了更壮实了。
“我是邢满子,前来侍候两位小主子。”
这么一介绍就想起来了,这厮跟自己还较量过呢,两个小娃子用“一阳指”打败了他,于是就结下了一段主仆的情分。
“满子去找展鹏展堂玩吧,什么主啊仆啊的就别再论了,这几天还真的需要有人陪着他们,你要是不嫌烦,就松泛几天。”白承光代替妻子做了决定,也只有他才会认为陪着那俩小子是松泛松泛。
邢满子高高兴兴的告辞而去,早看到两个小娃子在攀爬障碍呢,现在距离那次打赌比赛时间远了,反倒越发的想念两个小娃子。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邢满子可以算是其中的楷模,眼望他毕恭毕敬的前去给展鹏展堂施礼,阿圆忽然就轻笑出声。
不过在障碍后边探着半个身子的那个人是谁?看起来应该也很面熟,不过是距离有些远,一时之间还不好断定。
白承光也看见了那半拉身子,清了清嗓子摆一摆手。
那身影似乎很小心,犹犹豫豫的往这边走,还专门又回头看了两个玩得高兴的小娃子一眼。
是——白老三。
军士们穿的都是统一的服装,就是套在他身上显得别扭,看起来那号码也不是不合适,怎么就传出来之后不显得精神呢?
“直起你的背来,白承耀!”
貌似白承光还挺严格的对这个弟弟,大声一呼喝,白老三立刻就挺直了脊背,就剩下面目表情还显得小家子气。
“过来,跟你嫂子打个招呼!”白承光极力的想要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叔嫂二人的视线再次相对,依稀,故往的种种回忆又回来了……
“老三,在这儿——还习惯吗?”阿圆的问候有些平淡,事实上她的心里已经淡忘了属于怨愤的部分,时间是磨蚀一切记忆的东西,白老三尚且不足以令她刻骨铭心。
白老三似乎很小心,这段日子肯定不好过,原本就消瘦的身板儿现在更显得缩水了。
“习——习惯——”,这几个字吐得很艰难,看着阿圆的眼睛也畏畏缩缩的,眼角儿还总在白老大的脸上踅摸……
哎!想要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难,太难了!
“习惯就好,再呆几个月,你就会喜欢这种有规律的生活了。”阿圆咧咧嘴,平平的安慰几句,看着他黯然神伤的离开。
“心疼了吧?舍不得了?”阿圆戳一戳丈夫的手臂。
白承光点头又摇头:“你不知道,他虽然来自农家,身子骨儿还不如这些军士,也可能是前一段我不在,吴路练得有点狠,身坯儿就越来越差了。现在,跑步上山,他得用人拽着;障碍攀爬,他得用人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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