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去。”秦方一拉冬笋衣袖两人一并下楼去了。
酒馆内掌柜的终于是坐在了柜台上,手里捧着一碟炒好的黄豆,上头的热油可还能烫手。
“铁家人这也忒不是个东西了,给人家打了还得拿嘴巴咬人家啊,真是朝廷死狗一条。”不知名的掌柜双指夹了一颗圆滚的黄豆,也不顾热油可以烧手,一把就给扔进口中,接着就是一阵闷而脆的咀嚼声。
秦方下了楼来,伸手在那碟黄豆里一捞,随即就靠在柜台上往嘴里有的没的扔。
“掌柜啊,你说这两人谁更胜一筹啊?”白衣公子口中说着,眼神望着那长街之上的覆甲提大戟的铁家长子,眼中尽是促狭。
“这么说吧,这要是没这一百死士和那屋顶上偷听话的女娃娃,铁冰河定是要被掌毙于马下。可如今既然有了么……自然就不同了。”掌柜的说完,还不忘挑了一粒最大的黄豆子给扔进嘴里。
“得嘞!冬笋,仔细看着点啊,师父今日教你的,虽然不是啥厉害活计,那也是个保命手段,记住喽,眼睛都不许眨一下!免得你小子悟性低。”秦方手执一把热油浇过的黄豆,白衣一卷便出了门。
“师父,不是说明天么?你这……得,我看着就成。”冬笋说了一半,明知自己这便宜师傅懒得理,也就不再多言,学着秦方就要从那掌柜手里抓一把黄豆,却被人家一下给打的手背生疼。
却说秦方,一见眼前这场景差点没被笑出一嘴巴黄豆来。
樵夫一掌推在那一身铁甲的铁冰河头上,铁冰河手中铁戟已然不见,双臂被那心底骂了不知多少遍该死的樵夫给挡住,情急之下竟是一口朝着那只肌肉虬结的臂膀之上咬了下去。
陈野望见此情此景,却是眉头都未皱过一下,一掌结结实实打在那黑铁头盔上,硬是给铁冰河来了个一掌山摧。
秦方大笑一声,手中黄豆分作两份,右手往后一甩,左手往前一甩,简简单单的一手却换来满街破风声呼啸。
笑话,金刚境的体魄,哪怕内力尽失,那催动起暗器来也是有极为恐怖的的力道!
红袖那两袖红绫别说到三丈远,也才刚刚出袖就给那满天的“飞星”给打了个小指大的破洞,不得不半道又撤回来了。
面前的铁冰河可就没这份运气了,先是被那该死的樵夫一掌给摧得头昏脑涨,接着又被那热油浇过的黄豆给砸中俊秀脸庞,一下子只是疼得遍地打滚。
陈野望一手抓着被咬的左臂,一下子竟是哭笑不得。
“这铁家庄啊,当年就是属狗的,却不想啊,这些年还真是成了狗了。”秦方立掌如刀,削下一袭白衣上一块布条,给陈野望左臂系上。
铁冰河伸手扣去脸上滚烫黄豆,一手撑地,空中一个翻身就把插在一旁的偌大铁戟给拔了出来,睁着两只通红的冰冷眼眸就冲将过来。秦方身后,红绫三丈现。
秦方大喊一声耍的好,随即也运气身形,来了个一步七尺。陈野望紧了紧左臂白布条,转身一掌山摧对上那两袖红绫。
大戟斜撩,秦方一步七尺;
大戟做天劈,秦方还是一步七尺。
“秦方!你若是真有那份实力,就别像个猴子似的窜来窜去!”铁冰河铁戟横扫,却无功而回,奈何人家这身法诡异至极,说是沾着铁戟而过而不为过!根本就是个鬼魅身影,打又打不中,骂又骂不走,能叫他不气?!
“那我还真没那个本事。不过呢,既然铁公子你发话了,我就给你个面子。”白衣停下,左手负于身后,右掌前推。
“现学现卖的,能有几分火候?!我承认你找的那个什么樵夫的掌法精妙,可你这掌法,怕是没了他十之七八!”铁冰河瞥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上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的枣红大马,眼神愈发冷峻。
“是否现学现卖,试试便知!”秦方也不再废话,脚踏一步七尺,右掌夹带着金刚境的势大力沉,一把就拍在那大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