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经是十一月份,太白山这里已经步入了冬天,气候尤其寒冷,雨雪天气也是常有,难得今天有一个响晴天。温暖阳光正笑呵呵地洒院子里空地上。一直被雨雪天气压抑心情也陡然好了不少。
趁着这么好天气,苏青决定不上山了,而是自家院子里,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将这十多天上山采草药,从屋中搬出来凉晒,打算风干之后,就去县城卖掉。
苏夏与母亲也过来帮忙,将草药分散开来,以便让它们得到充足阳光。
苏青将后一个篓子从屋中搬出来,就看到让她忍不住落泪一幕,母亲与苏夏顶着金黄阳光,一边忙着手里药材,一边说些小心,注意不要碰伤之类话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温馨暖情气息。
为了不让眼中液体溢出,苏青抬头,缕缕阳光顿时洒脸上,给她镀了一层耀眼光晕,闭着双眼里,溢出一滴晶莹水珠,太阳光照耀下,闪着光芒,这是喜悦眼泪,这是她梦寐以求场景,母亲,弟弟还有她,一个小院子里,过着平淡幸福生活。
忍不住情绪外漏苏青,却不知道,她此时摸样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疼惜?
院子一处,正沐浴着阳光,慵懒几乎昏昏欲睡大白,无意睁开眼一瞬间,就被这场景给吸引了,着迷了,心底有块地方被触动了……
这小小院子内,正无声上演着,我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楼上看我……
急促脚步声,打破了这温馨微妙气氛,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二婶王巧英神色匆匆小跑到苏青跟前,拉着苏青手,神情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二叔……二叔腿……”
“二叔腿怎么了?别着急二婶,慢慢说。”一提到二叔腿,苏青心也顿时提了上来,虽然这几天都有去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症状,但这可是她第一给人用药,难免不自信起来。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状况。
二婶见苏青紧张起来,也知道刚才话让她误会了,猛吸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
“你二叔说,右腿有感觉了,感觉到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让我叫你去看看。”
一听到有感觉了,苏青方才放下心来,这二婶跟苏红果然是母女,大大咧咧,话不能好好说吗?害她啥紧张了半天。
“我现就跟你过去。”苏青回头看向一脸担忧母亲,“这次应该是好事,我过去看看,你照顾点院子药材。”
母亲点头应着,苏青说完便随着二婶出了院门。
刚才似乎还昏睡大白,睁开清明双眼,哪还有一丝惺忪痕迹?然后缓缓起身,抖抖银白光亮毛发,依旧跟苏青身后。
二婶管见过多次,但恐惧之心仍,忙走几步,隔开些距离方才安心。
敲敲打打,检查一番之后,苏青对一脸紧张二叔笑了笑,“感觉到疼,应该是腿部神经有反应了,再吃几天药,应该就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尝试着活动活动右腿,或者用手按压也行,这样能促进神经修复。”
一旁坐着苏维堂,听到苏青这么说,激动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支撑不住,眼眶似乎有泪光显现。
这个一直强撑着老人,听到儿子不会残废之后,终于放松下来,紧绷神经猛然间松弛,几乎差点倒了下去,被一旁二婶察觉,忙扶着坐了下去,看着苏青,一脸感激。
“你是个好孩子,六爷谢谢你了,这份情六爷记着呢。”老人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爷,你说严重了,他是我二叔,我跟着二叔习拳,相当于是我师傅,做这些都是应该。”
苏恒平复下激动心情,也劝着自己老爹,“爹,苏青不是外人,不用这么讲究。”
苏青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事情,就回了家。
里间苏恒所住屋子里,一家人激动过后,方坐下来说些话。
苏维堂桌子上敲了敲烟枪,说道:“这苏爱国命薄,撇下这一家子早早走了,可这青丫头却是个有福之人,靠着自己努力,硬是撑起一个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再看那头狼,一看就不是凡物,却宁愿跟她身边,寸步不离,没有特殊能力,怎么会得到它另眼相看?再加上你这一条腿也是人家救得,以后对她们家多帮衬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依靠人家呢。”
活了大半辈子,经历多了,眼界自然不是小辈人能比。苏青这丫头一举一动,他可是看眼里。苏军与苏红要是有她一半好,他也就放心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讲这些,光讲我与她父亲关系,我也会照顾他们。再说青丫头聪慧能干,我打心眼里喜欢。”苏恒说道。
二婶毕竟是一个乡下女人,质朴淳厚,但没什么见识,自然没有那爷俩看得透,觉得他们将苏青说有点夸大其词了,“真有你们说那么玄乎?我看来,也就比苏红聪明能干些,懂得多些,可也没见有什么出奇地方啊?”
爷俩都没有接话,女人家眼里也就灶台那么大点地方,你能指望她看到什么?
爷俩放下了心中大石,又说起了导致苏恒受伤偷猎者,一时间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