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声音,苏青见这帮混混也停了下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手中绣花针也凭空消失,底牌不暴露那是好。
孔铭扬和周放,杜翰东,宋岩四人一块来给苏青茶馆捧场,一下车竟然看到这种场面,二爷发飙了,奶奶,二爷人连二爷都要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这群不长眼混蛋竟敢来砸店?真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你谁啊?敢管老子事情。”洪麻子不识孔铭扬这号人,见眼前之人不但打断了他好事,还不把他放眼里,横行霸道惯了他,只有欺侮别人份,哪容别人他头上拉屎?
“我面前,你还敢称老子?”话刚说完,孔铭扬闪电般跃起,飞起一脚,袭向洪麻子腹部,然后是一阵痛呼声响起,洪麻子被直接踹飞到那帮兄弟身上,几个腰臂膀圆家伙愣是被砸到地。
局势一瞬间逆转,嚣张不可一世洪麻子,成了落水狗。捂着肚子,痛苦挣扎着起来,看向孔铭扬目光带着惊恐和胆怯,“你是那条道上,敢报上名来吗?”
孔铭扬抬起脚,嫌恶地弹了弹鞋上灰尘,头也不抬地说,“谭老五是你老大?”
“是,怕了吧?小子,你就是再能打,惹了老大人,是没有好果子,你还是乖乖地给老子赔礼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提起自家老大,洪麻子又得瑟起来。
谭老五,道上威名赫赫,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从一个小混混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混成现人人闻之丧胆黑社会老大。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敢明面挑衅,洪麻子仗着谭老五名号,没少外面做坏事,收刮敛财,鱼肉乡民。
“嗤,谭老五怎么有你这种脓包,上不了台面手下?”周放看洪麻子目光像看一坨屎,一脸厌恶鄙视。
“别给他废话,给谭老五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二爷来茶舍喝茶,他手下为什么来砸茶舍?”孔铭扬对周放道。
电话接通后,周放说,“谭老五,你他娘是怎么回事?我二哥正喝茶,你手下人他妈然来砸场子,说什么他是你人?二哥面前称老子不说,还要二哥赔礼道歉,还要不然就要好看?你他娘是谁啊?敢叫二哥好看……”
围观众人,唏嘘不止,这人敢骂谭老五这种煞神不说,说事情他们怎么没看到?睁眼说瞎话说面不改色。
洪麻子见状,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收保护费原本就是瞒着老大,现然冲撞了一座大神,真不应该贪财,相信外人鬼话,只怕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周放放下电话,孔铭扬领着几人进门,看向苏青,一脸地担心,“没事吧?”
苏青摇摇头,“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说这两个字就见外了。”孔铭扬笑着,半真半假调侃。
苏青与他们混熟了,也不把孔铭扬话当回事,“这边比较乱,我带你们去后院吧。”茶舍登记是姑姑名字,管理者也是姑姑,剩下事情姑姑姑父会处理,倒不用她担心。
洪麻子被自己老大一通电话骂狗血喷头,恨不得将其碎死万段,命令他立马回去将事情详细说清楚。
离去前,洪麻子想上前道歉,却被后面杜翰东给瞪了回去,想了结事情,你还不够资格。
洪麻子吩咐几个兄弟,将破坏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去。
孔铭扬四人随着苏青进了后院。
大堂有些人之前耳闻孔二爷要来此地参加开业之喜,本想走个过场,借花献佛,却不料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同时也没料到孔二少会如此替人出头,只差没写着这茶舍是我二爷罩着,谁敢动二爷给你没完。
而他们错就错,没看清眼前形势,让这个千载难逢讨好孔二少大好机会眼前溜走。若是刚才出言帮上几句,也能得二少高看两眼不是!
哎,现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眼力劲不够。
刘洪俊此时也知道老爹让他来用意了,扒上孔家这个大树,可以说是能平步青云,只是现看来,他老爹目没达到,说不定还惹上一身骚。刚才孔铭扬望向他们目光,可不怎么好看。
张志平苏梅夫妻二人今天过是跌但起伏,惊心动魄,临门一脚还来个逆袭,虽然好奇孔铭扬几人身份,但他们知道有时候好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便将这些抛诸一旁去招呼人了。
“如此幽雅别致环境之下品茶,真是别有一番享受,茶香,花香,鸟叫,似乎还有山涧汩汩泉水声,那些什么珠宝金银,豪宅汽车,全他妈成了狗屁。”杜翰东喝着苏青泡茶水,坐葡萄架下藤椅上,闭目感受这难得一见宁静。
过不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大叫:“哎吆喂,我完了,这呆久了,我都不想再接触那些金银珠宝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得了,你那身铜臭之气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不是外来之物能左右,金元宝。”周放一口喝干杯中茶水,他性急不耐烦小口小口啜。
“你个游戏无能人,是体会不到挣钱乐。”杜翰东反唇相讥。
二人又开始了斗嘴,一旁宋岩喝了一杯茶后,就闭目不语,仿若处无人之地,几人一起时,他向来话少,其余几人倒也没意。
孔铭扬苏青泡完一轮喝茶空挡,问起了刚才事情。
“这洪麻子并不像勒索钱这么简单。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苏青想了想,摇摇头,“姑姑姑父,二人职业普通,也没机会得罪什么人,至于我们,刚来京市不久,能惹到什么人?”苏青也知道今天事情,并不是勒索钱财那么简单,刚才她都说可以私下商量,而洪麻子却像是急于砸店,可想了一圈,她也想不出京市有什么仇人值得大动干戈雇人砸店闹场?
“这谭老五也算是一条血性汉子,有自己原则,很少沾惹那些有损阴德事情,若不是这点,二哥当年那能保他?只是没想到现却干起了收保护费,这种上不了台面勾当?”周放听到他们聊到谭老五,早有一肚子火。
“我看这事,老谭不一定知道,八成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杜翰东说。
“不管怎么样,洪麻子是他人,出了这种事,他也逃不了责任,下次见他,二哥你可不能轻饶他。”周放不忿。
孔铭扬一直没说话,似乎想事情,半响后,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他会给我一个交代。”涉及到苏青事情,他自然要谨慎小心些,想办法查出是谁背后作祟?
宋岩他们说话时候,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温和通畅气流,眼中惊喜越发浓郁,不由得抬头看向泡茶苏青,“这茶……”他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苏青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深山里采摘,据说山中灵气浓郁,这茶肯定也多少沾染了些,估计对你们习武者有一点好处。”
苏青给他们泡茶,里面含少许灵气,虽然不能提高他们古武者所修内功,但可以滋养脉络,修补强悍内力对经脉冲击伤害,能使人浑身舒坦轻许多,若是长期喝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内力修炼。不过,这也只是苏青猜测。
“那我走时,可要多买一些。”习武之人对有辅助功力东西,那个不稀罕?不用说武痴宋岩,况且现,能辅助修炼东西着实不多,宋岩一身修炼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习来。也无怪乎他这么兴奋,看苏青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旁边孔铭扬虽然知晓宋岩脾性,没有别意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二爷吃醋,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裹起来,谁也不让看,不过相处一年,他也知道苏青性子有多独立,倔强,还有她身上不凡,注定了她不会像别女子那样,守家里相夫教子。
“现人,很少知道古武者存,没遇到你们以前,我还还以为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瞎编。”上次生日宴上,孔铭扬给她说了个大概,后来她也没逮着机会,详细了解古武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但这件事却一直被她放心头,她本身修是灵力,非常想知道与他们这些古武者相比,差别如何?
宋岩现神清气爽,看待苏青就像看待亲人般,况且谈论又是他感兴趣东西,除了一些家族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几乎侃侃而谈,知无不言言无不。
周放杜翰东二人见状惊讶不已,这闷葫芦武痴,然也有热情奔放一天。而苏青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停给宋岩续杯。
周杜二人不禁偷窥孔二少,只见二爷此时绷着一张铁青脸,释放着寒冬腊月般冷气,看得周杜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默默低头喝茶。
吃醋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不用说吃醋还是一只阎王,二人瞄向仍比手画脚大谈特谈宋岩,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这货还浑不自知危险将至。
上次这人说二少长比女人还好看,然后就被二少拉进练功房,以切磋之名,行报复之实,每招都打显眼地方,硬是猪头脸了一个月,这次说不定会成为牛头?
古武家族,并不像苏青以前所想,都是山间隐世修行,不争于世。
他们生活城市里,从事不同职业,由于他们有着不凡身手和非比常人体魄,往往比普通人站高。
而权势又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为所欲为,掌控凌驾于其他人能力,所以,这些古武世家,为了扩充自己势力,国家机构中,要么亲自掌权,要么背后遥控指挥。
“习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也要看资历,有人一生也有可能修不出内力,资质很重要,资质好是少见,古武分为一到九级,我自小修习,现也才四级,不过,古武世家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宋岩说起自己,掩饰不住地得瑟。
“九级之后呢?”苏青好奇。
“九级之后是先天,不过,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谁突破了,就是唐家那位也才九级,听说停留九级很多年了,而我家爷爷也才八级。”
“要不是唐家有个九级,他们会那么嚣张?”周放插嘴说。
“天道循环不止,万物有生就有克,唐家那人虽然强大,但这些年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定然有忌讳存。”苏青知道自己修习功法很逆天,大成之后,想必会很强大,但那时就没有她怕东西了吗?但然有,比如短暂寿命,谁也无法与其抗争。唐道风父亲为了强大延寿可以牺牲自己儿子,难保现没有这样人?想要不屈于人,自己就要变强大。
“那是但然,有孔老爷子,唐家那位是不敢有太大动作,但他们为了扩张势力,私下也不会没有作为。”杜翰东说。
孔铭扬严肃起来,“想要京市一手遮天,可没那么容易。”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
…
砸店事件并没有影响太多,茶舍也算是是开门大吉,一天营业额算下来,几乎惊呆了苏梅夫妻二人,这可比他们一年工资加起来还要多,不过这些跟孔铭扬似是无意宣传也有关系。
虽然苏青跟他们说茶舍是姑姑开,可孔铭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内幕?
她有自己想法,想开茶舍,他自然要后面支持不是,他可是很疼媳妇,就是不知道这种无名无份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孔铭扬心里把苏青看做了自己媳妇,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
再说洪麻子,去见老大之前,特意找兄弟打听了一下孔铭扬身份,不打听不知道,这一打听几乎吓得尿裤子,摸着不断冒冷汗脑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样人物,也才明白,老大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兄弟,节哀,”领他去见老大一个弟兄,同情地拍了拍肩膀。
厚重大门咔吱一声背后合拢,陡然密闭空间,使气氛变得诡异可怕。
两腿酸软,抖不行洪麻子,抬头看向宽敞大厅正中茶几旁,那个男人正慢条细理地切着一盘烤乳猪,边切边吃,诱人香味空间内弥漫。
洪麻子仿佛觉得,自己像是那盘中烤乳猪,正被自家老大一片一片缓慢割肉,脸色立即煞白,扑通一声瘫软地,稀里哗啦哭诉道,“老大,我错了,要是知道他们有这人撑腰,即使打死我也不敢去啊,老大,你就饶了我一次……”
谭老五虽然道上混,却很讲究道义,对兄弟们是没得说,只要不触及他底线,他还是很宽容,可若是触及到底线,那就不是缺胳膊少腿事情了,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洪麻子带着弟兄偷偷收保护费,这已经触及了谭老五底线,再加上他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老大能轻饶他才怪?
再看谭老五,其实并不老,三十七八岁,正是如狼似虎拼命创业年纪,他穿一身黑色开襟唐装,脚穿一双手工布鞋,目光全放面前盘中食物上,对洪麻子哭诉哀求,仿佛视若不见。
半个小时后,谭老五终于用完了餐,接过一个小弟手上毛巾,擦了擦油腻嘴角,这才抬眼皮看了一眼跪地上鼻涕横流洪麻子。眼睛紧缩,锐利目光扫过去。
“这几年没怎么管你们这帮小,是不是觉得我谭老五好说话,变仁慈了,嗯?”
“不是,老大,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贪财才去收保护费,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犯了规矩,就要接受惩罚,收保护费这条,你是擅自做主,不过看你跟我这么些年份上,我可以留你小命,可你却惹上不该惹人,即使我想保你,也无能无力啊。”谭老五语气轻飘飘,但话里意思却让洪麻子惊恐到了极点。
“老大,我要是知道这样,我哪敢去啊?是有人告诉哪家茶舍没人罩,没背景,我才去,你也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人?”洪麻子顾不得其它,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以便保住这条小命,谭老五若下了杀口,那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谭老五靠向背后沙发,“谁告诉你?”
“是……是……”洪麻子眼神躲闪,吞吐了半天,为了保命,终究也还是全盘托出。“我也没见过那人,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开那家茶舍没什么背景,让我开业当天,将店给砸了,回头再给我十万块钱。一切都是电话联系,我根本没见过那人。”
洪麻子此时简直悔死了,为了十几万块钱,几乎将小命搭进去,不过,也怪他贪财活该被人当枪使。
谭老五该知道也知道了,不知道从这家伙嘴中,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很明显这是背后有人捣鬼,他们只不过是当了一次别人利器,问出这些他也好给那人交代了,“下去领罚吧,好这些年,我不愿见血,搁以前……好了,再有下次,你命就保不住了。”
人出去后,谭老五点燃了一根烟,想起了两年前他被狼狈追杀时候。
谭老五父母都是因为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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