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说起来这男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无父无母,脑子也有些不清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过这城区改造之后都搬的搬,走的走,剩下没走的多半也是钻进钱眼的钉子户,哪里还有他的吃的?”走过一个遛鸟的老头子,随口道。
行人更奇怪了:“那您呢?”您倒是什么都知道,可就是隔岸观火呗!
老头子装聋作哑的拎着鸟笼子红着老脸走远了。
小巷里的人就嗤之以鼻了:“嘁,装什么伪善,当初可是这死老头子将牛闪闪家祖传的房子据为己有的,现在来摆什么阔气?”
行人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轻轻叹气,但作为一个过路人又能怎么样呢?
牛闪闪和老女人的追逐战还在继续,夹杂着小男孩响亮的哭声,汽车“嘀嘀”声,行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牛闪闪,你放下辣条,老娘饶你不死!”
“老…老婆…老婆子!你他娘休…休想!”牛闪闪左冲右突,敏捷的奔跑在来往汽车的缝隙里。
老女人气急,她的鼎鼎大名摆在那里,谁敢缨锋那纯粹是找死,几时被人这样羞辱过,于是脱下脚底那分不清颜色、也不知穿了多少年月的拖鞋。
“嗖!”
“啪!”
“嘭!”
老女人站在马路边、拎着仅剩的一只鞋,目瞪口呆的看着飞在半空的牛闪闪,心里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货车司机捂着被不明飞行物砸得麻木的脸,也呆了,不就是伸出窗口看个热闹嘛!
顿时,半条街都寂静了,汽车也不再烦躁的按喇叭了,小男孩也忘记了哭泣,指手画脚看热闹的人也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表示自己只是过往的路人。
牛闪闪的身体高高的飞起,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没有了意义,一切定格在这一刻。
没有了嘈杂的人群,也没有了繁华的街道,声音都在远离,他从没有看见过如此蔚蓝的天空,白云点缀在其上,有不知名的飞鸟划过,嗯,也许是飞机……
多么的自由自在啊!浑身都暖暖的,像是在母亲的怀抱里,尽情的舒展。
再也不用吃腐臭的冷饭,不用忍受那些恶意的指指点点,不用遭受冷眼和打骂。
牛闪闪舒服的轻叹一口气,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
而作为这一切源头的两根辣条,已经被湍湍而流的鲜血染红……
提着鸟笼子的老头子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不在意的逗着笼子里的小麻雀,“来,说一句吉祥如意!”
“唧唧”
“……”
小巷子里又伸出两个脑袋。
“诶?那老女人呢?怎么不吼了?”
路人鄙夷的望了那人一眼,复又转过头看着事件的中心。
“嘿,那老女人摊上事了,一拖鞋扇上了卡车司机的脸,然后卡车把牛闪闪给撞了!”
“撞了?!还活着没?”
“那小身子骨被撞飞老高了,还能有命在?”
唔…咱的男猪脚刚上场就挂球了,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男猪脚用生命证明了牛闪闪这个名字绝对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