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内将乔漾送到了掉鼻子楼的后院。
“这是怎么了?”广粽见乔漾醉成泥,担心道。
“喝醉了。”安屏便将遇到楼苏暮的事和亲卫军的事都说了。
“亲卫军?小漾真糊涂,这下闯祸了。安屏,给我看着乔漾,哪里也不准去,我要出门办点事,马上回来。”广粽皱着眉,脱了围裙,飞身出了屋子。
安屏不能理解广粽所说的闯祸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些大人的事他也管不着,他打了一盆水来,给乔漾擦了脸,见乔漾睡得沉,百无聊赖中便研究起了南门无芒刻在树皮上的鱼逃功。
之前看不懂的动作,安屏这一下竟然看出了一点门道,他照着那上头的姿势,手脚跟着动,起初很慢,还时常撞到桌子椅子,安屏怕吵了乔漾,便去了院子里。院子空阔,安屏手脚都放开了,周围又无人看着他,身心放松动作越来越快,竟然有模有样起来。直到广粽回来,安屏还沉浸在鱼逃的一招一式里。
“嗯,不错。”广粽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拍起了掌,安屏也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收了动作。
“大师父,事情办的如何?”安屏问。
“嗯,幸亏那个李园没有说出是乔漾插手,只说了青帮的人太过于厉害,这事就过去了。安屏,你跟乔漾不准再往外头跑了,这段日子都给我呆在这里好好练功。你进步很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的愈伤术你往后再学,我先教给你几套基本的拳脚功夫。我猜的不错,不久就会有大事发生了,安屏,明天我会派人进宫给你舅舅隆齐送口信,请你答应我,若是太尉府出事,你舅舅将你接走,无论如何请救乔漾一命,我广粽先给你跪下了。”广粽说着果真跪了下去。
“大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安屏慌了手脚。
“安屏你先答应吧。”
“好,我当然答应,只要有我安屏在,就不会让乔漾姐有事的。”安屏信誓旦旦道。
“嗯,我信你。”广粽起了身,脸色凝重。
“小漾姐那么厉害,她怎么可能有事呢!”安屏想着乔漾在酒铺子里的嚣张,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人能欺负到她。
“再厉害也斗不过朝廷里的鹰犬。安屏,开始吧,你的领悟力和资质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不出七日,你也能赶上乔漾了。”
“真的吗?”安屏高兴的不知如何,跟着广粽练了起来。
乔漾果然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睡醒了,什么事都忘了,活蹦乱跳的像一条鱼。但是广粽不让她出门,使得她很苦恼。
“小漾姐,你打我啊。”安屏得了广粽的传授,总想找人来练手。
“打你做什么?我可舍不得打你!”乔漾莫名其妙。
“哼,你那天就踢了我。”安屏对当日躲在桌子底下被乔漾踢了一脚的事记忆犹新。
“原来你记仇。好,是你让我打你的,我就打你好了。”安屏让乔漾勾起了伤心事,一拳朝安屏挥过来。
安屏结合鱼逃还有广粽的传授,竟是轻巧的避了过去。
“咦,你是安屏吗?你竟然会了鱼逃!第二招来了,你看好。”第一拳乔漾并未用心,第二招是掌,她使出了五分的功夫。
安屏见那掌很快,敛神屏息,身子一歪,又躲了过去。
“好!第三招!”乔漾也来了劲了,第三招又是拳,并且使上了八成的功力,对着安屏的面门直击过去。
“很好!”安屏很冷静,她也不躲,直到那拳快触到她的鼻尖,他突然整个身在往后一弯,又侧身一旋,及时的避过了。
“太好了,安屏,你真的是安屏吗?”乔漾竖起大拇指,“这才多久,你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都是你跟大师父教的好!”安屏其实更想说是他练的辛苦,这几日无论醒着睡着,他都在想着练功的事。
“嗯,好好练,你迟早要超过我。”
“超过你,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当然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你超过了我,就可以保护我了。安屏,你会保护我吧。”
“当然会啊。我要保护你跟大师父。”安屏憨憨的笑道。
“大师父倒不用你保护。安屏,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坐卧不宁。”乔漾正说着,忽然太尉府来了丫鬟,让乔漾和安屏赶紧去见一面老太太,说老太太快不行了。
乔漾和安屏飞奔而出,这一次俩个人几乎脚不点地,路上的行人只见人影一晃,却是看不清俩人的模样,速度实在太快。
到了太尉府,安屏和乔漾见到了奄奄一息的老太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前几天还好好的。”乔漾见老太太形容枯槁,出气比进气多,似是很快要就木的人,她含泪厉声质问府里的丫鬟。
“我们也不知……老太太自从见了那位新的少夫人,她就这样了。”老太太最信任的大丫头紫苑道。
“你是说新婶子鹿鹿儿?”
“嗯。少夫人给老妇人喝了一碗参汤,老妇人便一日不如一日,本来想见大小姐你,少夫人却老来缠着老太太说话,老太太便没了空。今天少夫人不在府中,老夫人才让奴婢去把大小姐你叫过来。”
“竟有这种事!”乔漾血气上涌,就要出门找鹿鹿儿算帐。